三页（31）
三页在球队时，那个时候学校因为男女篮一直全县最优，因此一直代表县青少年队到地区比赛，所谓传统男女篮项目，而且女篮体委重点扶持。后来三页明白，所谓传统体育项目，无非是为县内抑或学校争夺荣誉，就如后来学校争夺优秀生源，来满足绩效声誉的名利要求。试想，你再省示范、县示范，那一个学校里真正的名师高手又有几个，不能因为你生源好，超额完成了绩效指标，你就是名师，“桃李满天下”吗？你换了生源最坏的学校代课试试，你没有金钢钻，照样不把瓷器活。别一生的名声会弄得狗尾续貂。那个时候，因为学校办有复读班，而那个时候考大学二十个才能考一个，那些复读的都是冲着考大学去而卷土重来的。你要是认为这些复读生可以糊弄混关的，那就是大错特错了，结果响当当的名师们，一个个都哄出讲台而一生的名誉毁于一旦的还少吗？除非你像那位真金不怕火炼的江湖老高手，但即便如此，他也因为与另一位老师争夺复读生生涯，而挑场子各领社会上一帮人去单挑吧。他其实心里也是虚的，因为没有好生源，再过劲心里都不打底，得正如鲁迅祖师爷一样：“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实际上那个时候好像有两个农村班，那都是全县从高分到低分择优录取上来，除了少数教师子女享受额外待遇，但三页一直认为，教师子女再怎么成绩也相对优秀的。但是到了高三时，只要有领导子女在班，就有权利把水平差换去，不过毕竟最好的教师就那么几个，换来换去你不是打脸那些没真才实学的大多数人吗？因为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只有少数人是最正的“匠人”。就比如吧，三页在几十年后的古文学习经历，发现整个一个古城，能精通并工熟练掌握古言文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至于老师们，在这方面很难能做出成绩，因为他人一生面对的教案与课本及参考书，而不能真正脱离课本而完成融入于以古言文以母语的古籍层面。好像红学大师俞平伯曾经说过一句话，“研究古文得立求原本。”
再把话题转移到校男女篮上面，那些女篮一般都在农村老山里挑那些能吃苦的又蹦又能跳的野小丫头。前提是个子要大。试想一般女子又大，又能运动的健美身材，那可真不一般啊！问题这么好的身材，却因为基本没有什么文化课水平，真是可惜啊！三页联想起当时的辽宁长跑集训队“马家军”，那些小姑娘练的一身的伤，到头来，能跑出成绩毕竟少数，而顶多当个体育教师，大部分因为没跑出成绩，而由于没有文化水平只能打工。在三页的印像里，当年小女篮能打出来进入省体校也就几个，大部分因为文化课不过关而后半生命运不怎么好！而那几个凭特长生进入省体校的，因为没有什么文化素养，渐渐沦落成平庸甚至是无趣的人。但话回来，她们勉强弄到个铁饭碗，而这社会上平庸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纯粹精英不到百分之一。别看大长腿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再怎么也弄不到科学发明家的程度，从这层意义上讲，也就是个普通的高级知识分子。就如当今相声界，竟然还有个吃公家饭铁饭碗的主流相声界。而纵如德云社这个民间相声草头班子，完全是自累自吃，你不拚了命地提高相声水平，你就不取悦观众，也就是没有票房，你就得饿死，而不如吃公家饭的主流圈，饿不死，胀不坏，好列也是个铁饭碗。而话语权却他们这些主流圈的手中，跟谁说理去。三页一直认为，真正精通古文的，往往高手在民间。因为民间草根完成是出于热爱，而非为了追求沽名钓誉。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要想出名逐利，首先就得立即出作品，出于这个前提，而学问追求并无止境，甚至于探研一生，怎么可能急于求成、刻舟求剑呢？就连古骚体《离骚》天下第一的《楚辞》高手的屈原，也不无如此这般的感叹：“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就是诗仙李白也不无如此感叹：“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再说，那更令人可笑的是，在一个学校球打得最好的老女篮，后来因为成绩优秀被包送到市体校，一下子成了风云人物，就如她的名字一样，于是开始飘了，姿态一直非常高，未免趾高气扬起来，据说她与班主任关系不错，班主任也时当时校田径队，因为农村上来的身健力气大，标枪、铁饼扔得挺不赖。自然是队友而关系在那里。令三页自尊心受辱的是，她竟然重来没看好过三页。也可能她到省比赛过的，见的场面更多一些，像三面产这种在县里打球，根本就没眼镜眦。问题是，你上场带着女篮打，自已把控着球不放，大量占有着控球权，你这个老女人跑也跑不动，跳也跳不起来，你哪来的优越感。要不是那些小女篮都是农村里出来的老实孩子，不敢顶撞你老球霸资历，你翘什么翘？你不是欺负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小姑娘吗？况且你在省里比赛也没打出什么名堂，你有什么资格在校园球队里拿大牌，装狗尾巴儿狼。人往高处增，水往低处流，那老女篮后来调到马鞍山去当体育老师去了。三页说到这里，一下子想起了马鞍山那个与大长腿并排走在一起的女老总，人家老总重来也不会飘，总是平易近人，体恤职工困难，社会帮扶积极参与。那个时候还未到分文理班之前，大伙儿还没面临高考的压力期，这一高一矮地经常走在荷叶池塘畔，有一回被三页看到她俩一人买一串冰糖葫芦，他铿头吃得带劲呢？大长腿却挺在意吃相被人看见，所以有点嫩生地放下冰糖葫芦不敢动。于是三页就故意使坏盯着“小老总”的铿头吃相。等这一对女生擦身而过走远时，三页偷偷地往她们看去，好像感觉大长腿在窃笑指出“小老总”的吃相被三页这对童男子瞧见了。这一幕让三页一辈子都忘不掉。因为在三页看来，大长腿天生长的一股武媚娘的相貌，性格是也有媚娘的那股狠劲，所以必然能干出一番事业。想像中是塞外骑着汉血宝马的西域风情的巾帼英雄。所以巾帼不让须眉，那即有所指。但是这不是平凡生活中的人间烟火，而“小老总”的谦逊、贴心、善良，那才是庶民生活理念的理想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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