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太热
天气太热,总有倦意,总是发困。总感觉热得心慌,心口发闷,吃饭无味口,精神难集中,眼晴发胀,看东西发花。还是冬天好,冷起来,出门走两步,身体很快发暖,吃起饭来有胃口。总之,冬天来了,想热天;热天来了,想冬天。但如今温室效应,冬天也不是我们想像中的小时候的冷,而如今热,真比我们想像中的小时候的热,变得更热。
小时候,也就是五十年前的事吧,那时候,老城里几乎没有水泥路,就连两层的楼房都很少见,像老一中的几层红木楼,那却像一个庞些怪物,据说还是来自民国徐家花园中大木楼。徐家应该是个官僚资本家,听老城里人说,徐家在芜湖也有产业,芜湖海关就归徐家管,光一天收码头税,就日进斗金。可见徐家产业有多大!
闲话勿谈,只是那古色古香的一中红木楼,内部都是木制结构,所以不似如今水泥墙和铝合金破漓窗所包裏的那般“蒸笼”“烤霜”,那简直是要“温柔”的多!那时候,城里几乎都是平房,甚至有土墙草屋,在澄街就见过。一般平房砖墙瓦顶,砖墙也是外面小砖,空心墙,里面塞泥土。这样墙就是晒不热,再加平房屋脊上盖的是那种古代的小瓦,室内地面大凡也是三合土,整个房子都是冬暖夏凉。那时城里房屋遍布在空旷的城市空间里,一起风来,无尽的凉爽。根本不存在如今高楼大厦中无数空调所散发的热量烘烤。
小时候天气热很了,小孩就都到外河里干澡,从梨头尖东门大桥上头,穿着裤衩子,从桥中间往河里跳,扎猛子!小孩子在河里扒人家渔船,撑船的都迷信地用竹竿把小伢往水里捣,吵嘴不让扒船。
小时候住在一中教工宿舍,那种宿舍都是老教室改装,门外都有走廊,走廊上可放杂物,如吃饭的小桌椅,能起火的经济炉,包括放煤炭的箱子,走廊上热天也可以放凉床,木的叫水凳,竹的叫凉床。晚上乘凉可以抬到走廊外面,一边乘凉一边可聊天,有文化的也会讲书,讲《三国》,讲《聊斋》,讲反特故事《一双绣花鞋》,还记得"年轻听《西游记》,到老不成器。"。
晚上乘凉,有人会拉二胡的,什么《二泉映月》什么《梁祝》,如思如诉,不懂得什么意思,也会听出悲伤情调。成年人后,才晓得大概演奏"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的意思吧!倒是远外体育场的空旷外传来清笛的悠杨声,高手在民间,怎么社会上有那么多的音乐高手,我这个笨人,怎么一个乐器也学不会呢?
后来高一元旦文艺晚会上,那大厨口琴吹得,让我气的,心里有火出不来,真想把他纠出去打一顿,我让你冒摆出风头!
话再顺回来,夜里在外面凉床里唾觉,为了防蚊子咬,光巴蕉扇可不行,得竖四根小竹子梆上凉床四角,帐上纹帐,可睡个安稳觉。更有甚者,一中年轻的才分配进来的小老师,新婚夫妻,热乎劲还在,干脆就在体育场地上铺个席子,支个帐子,坑头坑脑地就在里面睡觉,我们第二天早上锻练,大白天了,两个人还在那里面晕头晕脑地睡着,打都打不醒,也不嫌跑过来跑过来的脚步声吵,你们教师不是大白天雷打不动地睡午觉吗?就是隔壁子地上掉下个针,都能吵到你,让他过来打招呼说,不能让他们中午睡好午睡,影响到他们休息?反正我不念书的从来不睡午觉,你爱睡不睡!
总之,那个时候夜里在外面凉床上睡觉,根本就不需要空调的,盖个被叶子下半夜都感到冷。一夜到天亮,睡得就像一个死猪一样,也別好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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