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二八”现象·削减经济预算·“长尾”理论

文/顺风

    知识和信息机制的完善应该促进社会智能的发育和减少社会的行政性，这本应体现为社会性自律组织的繁荣和政府部门的压缩，同步的政府预算与国民经济在增长力度方面也应该体现出一定的负相关性，也就是说虽然随着社会事业的发展政府开支必须保持必要的增加，但总体上财政预算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应该呈现出持续下降的趋势。这也符合一个最基本的经济事实，那就是随着经济理性的发展，政府在经济领域的大量职能将逐步为经济的自组织智能所接管，那么这又和“二八”经济向“长尾”经济的变迁有多大关联呢？

    “二八”经济是行政型、权力型经济，这也是对抗型、干预型政府的理由，政府预算中的经济支出在“二八”经济条件下无法呈现出上述的与国民经济增长力度的负相关性。过度集中、集权控制、规模生产的“二八”经济形成了无数相互割裂的大而全的“小社会”，公司的权力相对于其利益而言显得更加封闭和自私，经济中的统治者对政府存在的不信任等于其对社会总体利益的不信任甚至抵触——毕竟在一种残酷竞争型的封闭经济中，局部和个体的利益我需要通过对整体和公共利益的反对甚至掠夺来予以保障，这直接导致了“二八”经济中的主流部分——“二”的部分或者“头部”经济——引导经济行为趋于越来越不理性，其所形成的周期性的“不理性的经济行为的顶点”就是周期性的政府干预的切入点和理由所在，这也可以解释政府预算的“预防性开支”的性质——同时这也决定了政府形成这部分低效支出的外部原因，因为毕竟在周期性的“不理性的经济行为的顶点”之前政府仍然需要对应维持必要的预防性开支。

    提出非经济因素的部分，政府必须认识到其财政预算具有一种代行经济理性的色彩，而其根本的目的在于培育经济理性进而最终尽可能减少自身的这部分代行开支，也就是说让经济行为进入更协调和谐、自动自发的自组织状态，应该作为政府预算对于经济领域的核心目标，与让经济更加良好的运行相比，让经济获得更加良好的自我运行能力显得更为重要。

    “长尾”经济呈现出的对于经济的自我连性运行机制的积极作用应该引起政府的重视，虽然这会引起削减政府经济方面的开支的思考，但任何有自觉性的政府都应该形成自我削减开支的自觉——只要这有利于让经济进入无为而治下良性的“自我运行”。政府财政收支应该更直接地获得民企的约束，不仅监督和约束其结构，而且监督约束其规模。在后者的监督约束方面，控制政府财政收入与控制其支出几乎同等重要，因为财政收入在理论上是基于财政支出的存在而具有合法性，但这个方面的监督受到的制约远远低于财政支出。

    政府宣称财政收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需要用于现在，其重点已不再是这句话本身能否兑现、兑现的程度，而在于“用之于民”的“用”的合法性何在？政府对社会公共事务的介入和控制是财政收入的最主要的法理基础，没有财政收入就无法维持政府的机构和功能，以维持社会秩序，完善社会经济发展，从这一最终极的法理推究下去，政府介入社会公共事务究竟应该限制在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即使国民收入保持了一个较高的增长，财政收入是否必须与此保持同步的增长才是最有价值的疑问，因为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政府在社会公共事务中的功能和消耗应该越来越下降才符合逻辑，真正健康的经济增长也即动用预算比重得到有效压缩来验证，因为这意味着社会经济具有“自治”的总体智能了。

    “长尾”经济表现出经济的更加均衡，表现出“人”在经济中的作用得到更大的发挥，表现出经济与社会在两个不同层次上的差异性的裂痕逐步弥合，表现出原先为“二八”经济所忽视和遗忘的“尾部”的崛起，表现出作为生产者和消费者的个人的双重觉醒，表现出小额交易、不规模经济、个性化消费等现象岁反映的个人主体意识和经济民主性，表现出在知识和信息机制的帮助之下“个人”独立而清醒地走世上社会舞台、融入社会的图景，这些事实之所以重要，是因为他们都有利于经济里，有利于经济的自组织智能的发育，也有利于经济体在“头部”“尾部”关系更为和谐的前提下形成全新的历史性平衡，这些正在使经济更加安全、健康、富有朝气，同时也提出了削减政府经济方面的预算的要求——如果说政府仍然需要追加经济预算，那么这部分支出应该用于如何更好的培育“长尾”部门以促进经济平衡。。

    总体讲，政府财政预算规模的增长给民众一个数量上的提示，告诉他真实的政府意图：必须更深入、强烈地介入民众自己的公共地盘。当然，预算膨胀不应仅仅从经济学的角度引发对政府功能成本的“可惜”，还应引发对政府过度切入公共领域而引发的“担心”。但是，就“二八”和“长尾”经济的转变关系而言，这对政府运算的提示主要在于增强预算收入的合理性和变化中的合法性——当“二八”经济向“长尾”经济过渡的同时，政府预算收入的合理性、合法性背景事实上也在发生着深刻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