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9月5日(晴,真进入了“秋老虎”肆虐的时候)
(2022-09-06 01:08:57)秋老虎真的来了,凉快没有几天,35度的高温又一次来袭。
贾浅浅没有进入中国作家协会。
不是有人来炒贾浅浅的诗,我压根不会关注当代诗,因为当代诗尽是写一些让人看不懂的诗,让人烧脑仁。有几次,我去图书馆阅览室捧着《诗刊》想读诗,但现在的诗人接受西方现代派的诗歌影响很大,读了真的读不懂,好象写让人读的懂的诗那不叫诗。
因为这个贾浅浅,我首先是试着从网络上下载了她的诗,然后想到书商处购几本贾浅浅的诗来读,最后只购到一本,《行走的海》,其他两本《第一百个夜晚》和《椰子里的内陆湖》已经炒成高价书了,至少一百五十元以上。《椰子里的内陆湖》在当当网订了两次,第一次被商家说“这本书没有了,请你取消订单》,第二家,9月1日订的,现在还没有发货,可能最后的结果是因为没有书,不能发货而让你自动取消订单。
不过,在昨天上午,我在旧书摊上收到了一本2017年的《十月》,其中有一组贾浅浅的诗,《第一百个夜晚》(组诗)。
如果没有人拿贾浅浅的诗来说事,我肯定不会读贾浅浅的诗,也不会读当代诗。
年轻的时候,我喜欢过诗,也写过诗,受贺敬之的影响,注意了民歌形式,当然还读了普希金、雪莱的影响,写过很多自己当初认为是诗,现在认为不是诗的”诗“。
其实写诗要的是一种顿悟。
读了贾浅浅这样的一首诗:
翔佛村的楸树
第一次在秦岭山下的翔佛村遇见楸树
我们彼此都不曾寒暄
它正在捕捉一只红嘴长尾喜鹊
我正朝残着半张脸的村口张望
一位穿海魂衫的老婆婆
坐在院门口捋艾叶
阳光打在艾草背面的白绒上
像鲢鱼翻着肚皮,对面废弃的土胚房
黑洞洞的窗户如盲人的眼
村子里除了星罗棋布的羊粪
就剩下正步走的鸡
天空上一簇一簇的白云
倒像午饭过后聚在一起谝闲传的村民
我这才顺着云朵里那只长长的烟袋
望见了楸树,它就站在沟涧里
一腿的泥,却不见了水
面前的桥也渴着
老婆婆一边在席上晾晒着艾叶
一边回头望着我说村子里几年前
忽然水断流,像干裂的柿树皮
大家就拖家带口鼬鼠一般迁到了
山下蓄水坝旁,只有少数几家
靠着窖水生活
这时候喜鹊在“嘎嘎”地叫
夏枯草、野豌豆、葎草、灯笼头
就在楸树旁拔河比赛
婆婆望一眼楸树说:它就是我的拐杖
晚上睡觉也踏实
为了体会诗的境界,驱逐读诗时形成的密雾,我读了这首诗。
首先我想破解诗题,《翔佛村的楸树》,我是这样想的:翔佛村表示是一个古老的村庄,楸树意象是一种不畏自然环境恶劣的树。所以是古老的坚守。
“第一次在秦岭山下的翔佛村遇见楸树
/我们彼此都不曾寒暄/它正在捕捉一只红嘴长尾喜鹊/我正朝残着半张脸的村口张望“。我第一次在秦岭山下的翔佛村遇见楸树,为什么不与楸树寒暄,一是楸树没有空,它正在和红嘴长尾喜鹊嘻戏,二是我想急于看看这一个残着半张脸的村庄。
”一位穿海魂衫的老婆婆/坐在院门口捋艾叶/阳光打在艾草背面的白绒上/像鲢鱼翻着肚皮,对面废弃的土胚房/黑洞洞的窗户如盲人的眼/村子里除了星罗棋布的羊粪/就剩下正步走的鸡“。老婆婆穿着海魂衫,说明老婆婆是上世纪四五十年代出生的人,她正在悠闲地捋艾叶,但她面对的是破落不堪的村庄,有三个背景:窗户如盲人的眼;地上到处是羊粪和正步的鸡(因为没有人的干扰,鸡可以正步地走)。
“天空上一簇一簇的白云/倒像午饭过后聚在一起谝闲传的村民/我这才顺着云朵里那只长长的烟袋/望见了楸树,它就站在沟涧里/一腿的泥,却不见了水/面前的桥也渴着”。村子里干旱严重。白云簇簇是下不了雨的,楸树树根没有水,桥也渴着。
“老婆婆一边在席上晾晒着艾叶/一边回头望着我说村子里几年前/忽然水断流,像干裂的柿树皮/大家就拖家带口鼬鼠一般迁到了/山下蓄水坝旁,只有少数几家/靠着窖水生活”。老婆婆对我说起了大家就拖家带口鼬鼠一般迁到了山下蓄水坝旁的原因,同时说明白了只少数几家人没有搬走,仍然靠着窖水生活的情况。
“这时候喜鹊在“嘎嘎”地叫/夏枯草、野豌豆、葎草、灯笼头/就在楸树旁拔河比赛”。少了人的村庄那是喜鹊、百草、楸树的世界,她们自由地在玩笑,特别有意思的是喜鹊的叫声毫不拘束,百草如孩童一般地进行着拔河比赛。说明了为什么不愿意搬走的第一个原因,因村庄里的万物太可爱了。
“婆婆望一眼楸树说:它就是我的拐杖/晚上睡觉也踏实”。说明了为什么不愿意搬走的第二个原因,暗示了楸树的坚强的精神影响着老婆婆,于是乎她有了拐杖,从而睡觉踏实。
此诗是通过我和老婆婆的对话,通过楸树的意向,表达了一部分乡下人坚守故园的原因和决心。
不知我的理解是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