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奋斗之路(144)
同情别人晋升难,我为他人写文章。
替人做嫁妆无悔,成人之美心欢畅。
144、替人做嫁妆
从1996年开始,我除了给自己写文章,也为别人写了很多文章。这些文章中,有我作为第一作者把别人排在第二的,但是大部分文章都是专门为别人而写的。我连第二作者都没当。
我为别人写文章的目的就是想让他(她)们在评职称时多一份硬件,从而增加成功的筹码,此外再无别的目的。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种成人之美的做法吧。
上世纪90年代还没有电子邮件,我写文章都是用稿纸誊清,然后装进信封贴上邮票寄到各省的果树编辑部。我给别人写的文章也和我的文章装在同一个信封里,编辑部的编辑一看笔体就知道是我给别人写的。编辑同志对我这种做法也都非常认可,认为我这是成人之美的表现,我给别人写的文章编辑部也都百分之百地录用了。
我从1996年到2010年退休,一共给47个人写过文章,加起来一共写了300多篇。这些人有各县农林局的,也有各县职教中心的,还有本所亟待完成论文指标的科研人员。各县农林局和职教中心的同志都是我们果研所本科生们的大学同学,因为他(她)们急等着文章评职称用,而他(她)们平时工作繁忙没时间写文章,于是他们的大学同学就说:“我们所有一个擅长写文章的人,我让她给你写吧。”于是我就责无旁贷地充当了替人做嫁妆的角色。
说实在话:我为其写文章的这些人,他(她)们中没有一个人是评中级职称的,最起码也是评副高职的。而1996年的时候我只是个初级职称——研究实习员。我们所有很多人,自己都是副研了,对于我评个助研仍然耿耿于怀,千方百计地帮倒忙,唯恐我评上中职。而我一个初级职称,竟为凭正高职和副高职的人做嫁妆,让人觉得太不可思议。我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就可想而知了。
对此我们果研所的人们议论纷纷,有人说我是大傻冒,自己只是个初级职称,却给评高职的人做嫁妆,真是愚蠢到家了。也有人说我是个佛系的人,没有嫉妒之心,甘愿别人比自己好,比自己职称高。希希爸的说法最尖刻,他说我是罪魁祸首,把国家的职称评定给搞乱了。
因为我多年来为评职称屡屡受挫,历尽了艰辛,受尽了不公正的待遇,所以我对那些为评职称而疲于奔命的人非常同情,虽然这些人大部分我都不认识,都是本所的同志找到我,让我为他(她)们帮忙的,但我始终是有求必应,毫不含糊。我不想从中谋取私利,也没有搞乱国家职称评定的意图。
有一位同志曾对我说:“你不能让这么多人白使唤,显得你的写作太不值钱了。给他们要劳动报酬!写一篇文章要100元,文章发表了再要200元,他们评上了职称再要500元!
总之要让他们知道你辛苦写作的价值!”
我对她的话淡然一笑,我并不想通过给别人写文章从中挣钱,如果那样我不就成了枪手了吗?我是最鄙视枪手的。我给这47位同志写文章,少则给每个人写两三篇,多者六七篇,最多的给一个人写了16篇文章。有3个人给我买了一些东西,说实在话我是万分地不愿意要,我觉得要了人家的东西就如同当了枪手。即使推脱不掉最后勉强收下,我也都给了他们等值的东西作为回馈。
我给外单位的同志写文章的稿费全归了他们,编辑部直接按照地址寄到了他们手中。只有果研所有几位同志不忍心我辛苦地写作却一无所获,于是领取到稿费以后如数给了我。
果研所有一位老同志,一直在农化室工作,因为没有发表过文章,直到1996年退休还是初级职称,比我还惨!有一次我在街上遇到他,我说:“你如果再晚退休两年,我给你写多写几篇文章,你怎么也能评上中级职称。”他说:“谢谢你了,你真好,帮了这么多人的忙,可惜我没有这个福气。”
别看我为自己也写了不少文章(160多篇),可是我直到退休还只是中级职称,但是我为其写文章的这四十多人全都评上高职或副高职了。果研所很多同志都说我能为这么多人写文章,让他们都评上高职或副高职,这也是我能力的体现。如果果研所领导能够一碗水端平,摒弃双重标准,我也早就评上高职(研究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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