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奋斗之路（七十四）

右脚崴伤痛钻心，上树调查犹坚韧。

重伤之下有勇夫，坚持到底炼真金。

七十四、忍剧痛调查

    早晨我骑自行车去上班，拐进果研所的路口以后，忽然迎面驶来一辆大卡车，我躲闪不及赶忙下车，不慎右脚被崴伤。当时我的右脚痛得厉害，一瘸一拐地进了办公楼。恰好上午有调查任务，我便未声张脚痛的事，可是我的右脚已经明显地肿得厉害，当时我穿的是凉鞋，看得非常清楚。那天小工有事没来，我和副主持一同去苹果园调查果实生长量。

    我的脚由于肿得厉害，上树已经非常吃力。副主持是本科生，当然不会干这种被人觉得低下的差事，所以尽管我痛得牙关紧咬、冷汗淋漓，但他坐在树下记录，只当什么也没看见。这也难怪，人家是有身份的人，不可能干这种底层人士或小工才干的工作。记得那时有一句很流行的话：“任何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话虽是这样说，可是践行起来就难了。

    我查完一棵树，艰难地从树上下来，一瘸一拐地走向另一棵树。这时我痛得冷汗把衣服全都浸透了，就像刚从水里上来的一样，副主持仍是祥装不知。我当时确实很生气，即便你不愿意上树调查，就不能问一声：“你的脚怎么了？”我的脚痛的这么厉害，从树上摔下来怎么办？

    上午调查了10棵树，我的右脚肿得越发厉害，下午就想不去上班了，可是调查任务还没完成，我虽然脚受重伤也不能下火线，还有10来棵苹果树没有调查。

    我勉强骑着自行车到了果研所，没进院里直接去了苹果园。过了一会儿，副主持来了，看着我一瘸一拐的样子，对于我的疼痛仍然是故作不知。他如果打听我的脚受伤的情况，再心安理得地坐在树荫下记录显然不妥，所以他对此不闻也不问。

    下午我的脚疼得越发厉害，有好几次眼前发黑、直冒金星，在树杈上站立不稳，险些摔下来。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我不好意思下火线，记录的人也应该主动地要求把我换下来。我当时的情况已经非常艰难、十分危险，从树上摔下来已不可避免，已经不是神话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一直坚持到调查任务全部完成，副主持依然对我的脚伤不闻不问。 

    万幸的是，第二天是星期日，也没有调查任务，我终于可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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