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梦碎（小说）（4）

伤透了心

从水利工地返回生产队，龙全牛他们正在把拖拉机车厢里的帆布、大铁锅、稻草搬进社屋仓库里，“全牛，快过来！”生产队长老李人还没进社场，嗓门声已经响起。

龙全牛回头一看，见老李陪着一位穿空军制服，上衣有4个口袋的军人从小港边走进社场。“队长，我们提前完成任务了。”“太好了！你们不仅是全大队，也是全公社第一个完成任务的，刚才大队老刘书记还表扬了你们。”老李说完，向龙全牛介绍说：“这是首都机场来公社接新兵的张排长。”

“张排长，您好！”龙全牛敬了个礼，又用双手握着张排长的手，红着脸说：“民兵礼，不标准，张排长不要见笑。”张排长用拳头在龙全牛胸口轻轻碰了一下，笑着说：“你这小家伙，不错！”张排长对老李说：“李队长，谢谢你把我从大队带过来。我去小龙家看看，你忙你的吧。”

“爹爹，姆妈，张排长来看你们啦。”刚收工准备做晚饭的龙全牛父母，见龙全牛陪着一位解放军同志进门，一惊一喜，赶快招呼坐下，倒了一碗开水，放了一大匙红糖。张排长详细了解了龙全牛家里的情况。龙全牛父母想留张排长吃晚饭，张排长说他回公社有事，明天晚上还来。

第二天，龙全牛一家刚吃完晚饭收拾好碗筷，张排长来了。张排长说，我们这次招空军地勤，是优先招的，不用通过大队，公社直接定兵。昨晚我找了公社人武部长，你这个兵我要了。你家庭出生贫农，高中时是班长，还是学校红weibin团团长，各方面表现都很优秀，这样的好苗子我们怎能不要。

“张叔叔，我哥能开飞机吗？”站在一旁的龙全牛8岁的小妹全梅好奇地问。张排长摸摸全梅的头说：“小妹妹，你哥参军后，虽然不能开飞机，但能维护飞机。”“噢。”全梅似懂非懂。

“张排长，谢谢您的厚爱。不过，我不想当空军地勤兵，我想当陆军，上前线保卫祖国。”听了龙全牛的话，张排长楞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说：“小龙，和你说实话，想要进这个兵种的人很多，托人打招呼的也不少，但我只想要你。你再好好想想，明天上午我来听你最后答复。”说完，张排长走了。

张排长走后，龙全牛说：“爹爹，姆妈，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龙全牛父亲说：“参军是你的事，无论你拿什么主意，我们都支持你。不过，张排长这个人太好了，你如果跟了他，进步会更快的。”听了父母的话，龙全牛感激地说：“爹爹，你明天可以不去上工，那中午请张排长吃饭吧。”

第三天上午，张排长来了，龙全牛向老李请了假在家等候。龙全牛没有改变主意，但执意留张排长吃中饭。失望的张排长想了想同意了。中饭，饭桌上多了一碗红烧肉，一盆炒鸡蛋。吃完中饭，张排长从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一张照片赠送给龙全牛，还留下了通讯邮箱。

龙全牛把张排长送到村口，告别时，张排长说：“小龙，没能把你带走，这是我最大的遗憾。”嘱咐龙全牛入伍后，一定给他写信。

或许张排长也没料到，龙全牛居然没能当成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