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政变
(2022-04-19 12:5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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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春秋·贵因》曰:“武王固知其无与为敌也。因其所用,何敌之有矣。武王至鲔水,殷使胶鬲候周师,武王见之。胶鬲曰:西伯将何之?无欺我也。武王曰:不子欺,将之殷也。胶鬲曰:曷至?武王曰:将以甲子至殷郊。子以是报矣。胶鬲行。天雨,日夜不休。武王疾行不辍。军师皆谏曰:卒病,请休之。武王曰:吾已令胶鬲以甲子之期报其主矣。今甲子日不至,是令胶鬲不信也,胶鬲不信也,其主必杀之。吾疾行以救胶鬲之不死也。王果以甲武子至殷郊。殷已先陈矣。至殷,因战,大克之。”
武王本来就知道自己不是帝辛的对手,不敢与帝辛打。
但是,后来有人告诉武王发,殷军可以作其内应,不用他动手,仅殷军便可杀纣灭殷。武王有了殷国反叛势力的全力支持,凭借殷人为自己效力,所以就敢了。
《史记·殷本纪》:“殷之大师、少师乃持其祭乐器奔周。周武王於是遂率诸侯伐纣。”
武王兵至鲔水,殷已派曾与武王签订过盟约的胶鬲已经在鲔等候了。武王接见了胶鬲。
武王与胶鬲谈了些什么呢?武王与胶鬲商定了时间甲子日。地点殷郊。方法殷军倒戈,以开武王。计策已定,武王“令胶鬲以甲子之期报其主”,以作准备。
有人会说,在文中没见“殷军倒戈,以开武王”啊。请看:
武王在《牧誓》中明确告诉大家:“弗迓克奔,以役西土。”“战斗”开始,“纣师虽众,皆无战之心,心欲武王亟入。纣师皆倒兵以战,以开武王。武王驰之,纣兵皆崩畔纣。”武王“鼓之而纣卒易向,遂乘殷人而进,诛纣。”战前武王告诉大家,对前来投降的殷军不要杀死,要让他们为我们服务。战斗刚一开始,殷军便倒戈以战。可见“前徒倒戈” 正是武王与胶鬲约定好的“作战”方案。
武王命胶鬲速回,报告其主,作准备。
武王在行军路上,“天雨,日夜不休。”“卒病”。在这种情况下,武王“遂选马而进。朝食於戚,暮宿於百泉,厌旦於牧之野。”“武王以择车百兩,虎贲之卒四百人,先庶国节窥戎,与殷人战乎牧之野。”
武王釆取了“择车”“选马”的得力措施,帶领精兵,才如约至殷郊。
“武子至殷郊”见“殷已先陈矣。”可见胶鬲回殷之后,根据与武王商谈的内容,做了充分的准备,并且在武王到达之前已“先陈”。
再看战斗经过。
周人“鼓之而纣卒易向”““皆倒兵以战,以开武王”。
武王“遂乘殷人而进,诛纣”,“因战。大克之。”周人凭借先阵的倒戈殷军,将帝辛打得大败。
“盖杀者非周人,因殷人也。”〈《荀子·儒效篇》〉
以上就是古人为我们描述的所谓牧野之战的基本情况。
周人本来就知道自已不是帝辛的对手,所以不敢攻打殷国。但是后来有人告诉武王说,殷人可以为其作后盾,依告殷人便可取胜。武王认识到,凭借殷人攻打殷人,加上自已的力量,这样,帝辛还有什么打不败呢?於是武王发胆子大了,决定利用殷人灭殷。
殷派人给周送信说时机已到。“殷之大师、少师乃持其祭乐器奔周。周武王於是遂率诸侯伐纣。”
武王出兵伐纣。周军到达鲔水,殷派去的胶鬲已在那里等候。武王与胶鬲进行了密谈,商定了时间、地点、方法。武王命胶鬲速回报其主,积极准备。
武王在行军路上遭遇到连天大雨,士卒困乏、生病,无法按时到达殷郊。武王便择车选马,日夜兼程,终于以精卒按时到达。这时殷已先阵。
战争刚一打响,殷军便前徒倒戈,以开武王,杀纣灭殷。按予先设计,达到目的。
这就是真实的牧之野殷之郊的“武王伐纣”。
这其中有一个关键人物一直蒙着面具没有露面,他就是送信给武王:殷可“因”者,派人送信:“时机”已到者,武王至鲔水,使胶鬲候周师”者,这个“殷”是谁呢?《续博物志》曰:“西伯军至鲔水,纣使胶鬲候周师。”这个“殷”是纣吗?
武王“令胶鬲以甲子之期报其主”,胶鬲的主子是“殷”没问题,但,这个“殷”是纣吗?纣王要灭亡自己吗?他灭亡自已还要背着人偷偷摸摸吗?从此可知,这个“殷”肯定不是帝辛。
武王攻殷必然是偷袭,他不敢让帝辛知道。如果帝辛知道了,会在河上阻击他,或在他经过的山地偷袭他,至少坚固城池,让他无法打开。弦高犒秦师的故事就是证明。帝辛不知道武王来,怎么会派胶鬲去候呢?
“使胶鬲候周师”者不是帝辛明矣。
送信给武王殷可“因”,派人送信“时机”到,使胶鬲鲔水候周师,殷郊先布军阵,说明这个“殷”与武王早有勾结,暗通情报。
那么这个“殷”是谁呢?
据《吕氏春秋·诚亷》记载,武王继位不久,便“使叔旦就胶鬲於次四内,而与之盟曰:加富三等,就官一列。为三书同辞,血之以牲,埋一於四内,皆以一归。又使保召公就微子开於共头山下。而与之盟曰:世为长侯,守殷常祀,相奉桑林,宜私孟诸。为三书同辞,血之以牲,埋一於共头之下,皆以一归。”
胶鬲与微子,具是殷之叛徒,早与武王签有卖国盟约。二人合伙卖殷,正在情理之中。此时,帝辛的反对派的代表人物,地位高的比干己死,箕子在囚,唯独微子尚在。那么,“殷使胶鬲候周师”的这个“殷”胶鬲的主子,必是微子无疑。
从事实来看。如果微子没有与周人勾结,周人灭殷之后,作为帝辛的大哥微子,应该是四处奔命,否则会被杀。但微子不但不奔命,还主动求见武王。武王为微子亲解其缚,大加安慰。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微子与武王的关系非同一般。微子还向灭国者报告工作。岂非怪事?微子向武王报告什么?只能报告他如何按盟约办事作内应。
后来,事实证明,周果封微子于宋,微子“世为长侯,守殷常祀”。实现了盟约。这就从另一个角度验证了“殷”就是微子。
武王对殷遗民说:“我们并没有先进攻你们,是你们在自己的都邑,首先发难。”
这是牧野政变的直接说明。
微子先期告知武王,他作坚强的内应。事前派人搬兵,事情进行中,又派胶鬲与武王商定策略,“战斗中”实现了策略。所以说牧野之战是微子与武王合谋的军事政変。
“易向”之卒,非纣之卒,“皆崩畔纣”之兵,亦非纣之兵。均是“已先阵”之殷军,即微子胶鬲率领的叛军。
无论从亊情的经过还是从周公的话语,都说明,三千年前发生在殷都朝歌南郊牧之野的军亊亊件,是一场军亊政変。这既不能叫武王伐纣,也不能叫牧野之战,更不能叫牧野大战,只能叫牧野军亊政変。它是一场內外勾结,经过长期精心准备的军亊政変。
我们还可以换一个角度看看所谓的“牧野之战”是不是牧野政变,那就是战事本身存在的一些矛盾。
一、时间与事实的矛盾。
《新资治通鉴·商纣“淫虐”丧国》曰:据说,当周武王兵逼商都朝歌只距70里时,商纣王才停止了歌舞宴乐,组织抵。
《中国史稿》曰:距纣都朝歌只差七十里了,到这时商王宫廷才得到消息。
武王到达牧野之后,帝辛才得到武王来战的消息。这一点是大家的共识,无论你是从哪一个角度来肯定这一点。这一时间的确定,帶出了诸多问题:
1、既然武王到达距朝歌七十里的地方时,帝辛才得到消息。说明告诉周殷可作坚强内应者,去西周请兵者,“使胶鬲候周师”者,殷早於武王到殷郊布阵者,不是帝辛。
那么,他是谁呢?
2、既然武王到达距朝歌七十里的地方时,帝辛才得到消息。那么,“殷已先阵”的殷军也不是帝辛的军队。那么,这支殷军是谁的呢?
3、既然武王到达距朝歌七十里的地方时,帝辛才得到消息。帝辛怎么能在一个早上组织七十万或十七万军队呢?
即便说帝辛真的组织了军队,那么,刚刚一两个时辰组建的军队,又是怎么做到“皆倒兵以战,以开武王”,造成大军团投降并为敌人服务的?
即便他们愿意服务,武王怎么敢让他们服务?
4、“武王固知其无与为敌”,又是谁告诉他可以凭借殷兵打败帝辛?结果武王气粗了“何敌之有”?遂率兵“伐纣”。
这说明,“殷”与武王平时战前战中始终在暗中保持着密切联系。岂不证明殷国内部暗藏着一个强大的卖国集团?这个卖国集团与武王勾结搞军事政变。
二、武王从西周一路走来,“走”出了不少问题。
1、“殷”怎么知道武王出兵了,又是怎么知道武王的行军路线的?
2、武王的军队浩浩荡荡向东走了千里,直到武王“至殷”,住在京城的帝辛竟然毫无知觉。是烽火台上的人同时死绝了,还是有人阻止不让报警?
3、武王走到距殷都朝歌七十里的牧邑,并未歇足,继续向殷都进发,到了牧之野,殷之郊,才停了下来。〈“王果以甲武子至殷郊。”〉武王整顿军队,誓师。然后继续前进,直至“至殷”。 “至殷”就是到了殷都的城下。兵临城下,表示危险。武王的军队怎么能直至殷国城下?
如果不是内外勾结,怎能是如此情景?
三、“战争”中的奇观:
1、武王的军队冒雨强行军,最后还是不行,不得不“择车”“选马”而进,“一日一夜行三百里”。可以说周军己疲惫不堪,不堪一击。从武王说,他怎么敢以疲惫之师,迎战坐以待敌之师?这是用兵大忌。从殷来说,“先阵”的殷军为什么不向立足未稳、疲惫之极的周师开战?
2、为什么已先阵的、以逸代劳的殷军不主动先鼓,反倒要武王“鼓之”,而自己被动?
3、胶鬲与武王己经晤谈,胶鬲回殷之后,是备战还是备降?为什么殷军一个回合也没打,便倒戈以战?这岂不证明这支“殷”的军队是叛军?
4、“鼓之而纣卒易向,遂乘殷人而进诛纣。盖杀者非周人,因殷人也。”〈《荀子·儒效篇》〉武王去伐纣,打仗靠殷人,杀纣是殷人,武王却兵不血刃。岂非怪事?。
5、“武王至商国,商国百姓咸待於郊。”被灭之国的百姓见了入侵者,不但不惊慌害怕,反而“咸待於郊”欢迎入侵者。岂不反常?
世上哪有如此的“战争”?如果不是内外勾结,怎能是如此情景?
如果我们把“牧野之战”看成一场普通的战争,以上问题怎么解释?
如果把它的本质揭露出来,以上问题就变成了自然,不是问题了。
微子请人来“伐”,然后自己兵变,倒戈向着帝辛冲杀。人家武王“兵不血刃”,“不耕而获”。〈《吕氏春秋·贵因》〉难道这不是微子搞的军事政变是什么?微子与武王合伙合作,不是内外勾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