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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老舍笔名的再讨论

(2023-10-16 17:19:50)

关于老舍笔名的再讨论

说明:

老舍先生是世界文化名人,是中华民族的骄傲,是继鲁迅之后我国文学界的一面旗帜。其影响可谓大矣!所以关于他笔名中的“舍”字的词性(自然也就涉及其字读音)的准确定位,是个对历史负责的态度,必须厘清。不然的话,随着岁月的流逝,若发生以讹传讹的情况,我们的后代更难说清了。表面上是维护而实际上是影响了先人的形象。因可能与事实不符,则经不住考量。我们向来应是“以事实为依据的”。基于此,我写出了《关于老舍笔名的再讨论》这篇拙文。

当然,我的观点如若被认为不足为训,笔者特别欢迎给予批评。无论是谁,如持异议,只需有确凿的令人信服的证据(而非仅是重量级人物的表态——他们也要有!)当然心悦诚服。对于通义理,合逻辑的解读,谁能不接受呢?笔者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我错了,则文责自负,对批评者不胜感谢。仅以此就教于各界同仁。

如下所说,是关于老舍先生的名、字和笔名的传统解释:老舍先生,原名舒庆春(他出生的次日立春,此时也与春节临近,意为欢庆新春的到来)是其父取定的,而他的字为舍予,乃由“舒”一分为二而来,却系先生长大成人后,自己命定的。“舍予”即“舍我”引申为“舍已为人”。后来他又决定自己的笔名为老舍,进一步阐发了忘掉自我,一心投入写作,为劳动人民服务的精神追求。

老舍的人品是高尚的,老舍的创作态度和文学贡献是不可磨灭的。但仅就其字和笔名的这种传统解释,却主要是在先生辞世之后,继之粉碎四人帮,拨乱返正时的一种宣传——基本上是其家人的表述。对于其笔名“老舍”赋予很多政治、道德内涵。如果说这种解释切合实际,我觉得很难令人置信,故写出《关于老舍笔名的再讨论》一文以供探讨。

该文的论点:老舍的“舍”字词性为名词,应读第四声,与传统解释相悖。论据:有五个方面。其中之一、二为论点提供了理论上的极大可能性。而三、四、五为铁证,难以驳斥。在我原发稿件前面的摘要里所写的五条即是对传统说法质疑的理由。原发稿件正文如下:

 

关于老舍笔名的再讨论

河北省保定市第一中学退休教师 郭玉甫

摘要:本文以五点论据分别论证了老舍的“舍”字词性为名词,应读第四声(shè),与传统解释相悖,兹分别介绍如下:

一.名与字一般由长辈命定。即使先生的字是自己取定可作为不多的个例存在,但其字及后来的笔名老舍,被解释成“一贯舍弃自我”,附加了政治色彩、道德内涵,可能是个历史的误会。

二.由古今文人类似之多例说明:将“老舍”释为“老旧的房舍”、“旧房老舍”一点不牵强附会,很贴切,是再自然不过的。

三.如果按传统解释,其笔名就应是“老捨”而非“老舍”了。

四.粉碎四人帮后,有关书刊介绍先生逸闻轶事,直接准确地叙述了老舍先生亲自说明自己的“舍”是为名词。

五.从老舍先生发表过的作品,可知此“舍”必为名词,读第四声——它等同于老舍先生的无声表态,是无可辨驳的。

关键词:老舍,舒舍予,词性并读音。

 

众所周知,鲁迅、郭沫若、茅盾、巴金、老舍、曹禺等是卓有成就且负有世界盛誉的文学家,是我国现代文学界的先驱,俗有“鲁郭茅,巴老曹”的说法。一般说来,文学工作者及其广大爱好者对这些作家的生平、著作乃至其笔名的由来和读音应该是把握较准的。然而由于某些原因或曰习惯,使得我们误读了。譬如,曹禺,长期以来,不少人都把“禺”读成上声(即普通话第三声),而实际上,“禺”应读为阳平(即第二声)。说明此问题乃一举手之劳——查下字典便知,易正谬误,只是顺便一说而已。而笔者本文所要探讨的,是老舍先生的笔名,其中的“舍”字的词性和读音应该是什么。

大家知道,“舍”作为动词放弃意义讲,则读第三声,而作为名词房屋寓所意义的则读第四声。在老舍笔名中,过去两种不同的读法曾经并存。随着一种说法的宣传流通——主要是指老舍本姓舒,名庆春。老舍先生本人将姓氏“舒”一分为二,成“舍予”作为自己的字。舍予,用古汉语解释为“舍我”引申为舍己为人,再以老舍的人品为据,解释为先生笔名中的“舍”是取“舒舍予”中的第二个字来的,理应是动词,读第三声。这种认识得到某些名人首肯,所以读第三声的日渐其多。如今,电台、电视台播音员也都这么读,有成标准之势。

早在二十多年前,我对此种读法生疑。经斟酌、推敲,认为不能苟同,于是向当时的由中国修辞学会等四家单位联办的《语文知识》杂志投稿,阐述已见,主张“舍”读第四声,名为《“老舍”读音质疑》于一九九年三月刊出。

如今我已退休多年,早疏淡了笔墨,在最近一次查看电脑中偶然发现,因此问题的提出,竟曾引发了一场关于老舍读音的讨论。一九九七年,在同一刊物上,刊有署名文章赞同我的论点,以老舍的逸闻轶事为证,作为我文的补充。当时此情并不为我所知,但其所补充的老舍旧事,我亦在早些时,通过看新蕾出版社的《少儿谜语新絮》中得到印证。笔者发现在嗣后的一段时间的讨论、争鸣中,虽说主张“舍”为动词、读第三声的占了上风,但其援引的例证缺乏翔实的依据,多是前面所说的传统解释,没有根本上的翻新。我虽年近七旬,却由此引发了些再讨论下去的兴趣。因为对老舍的“舍”字究竟应如何诠释及其读法,不是抠文咬字,而是值得讨论的严肃命题。

经过查阅资料及推断,笔者仍固守已见:只有将这个“舍”作名词讲(自然也就应读第四声),才更合乎逻辑。

一、古之文人,除姓名外,还有字、号,(相当于笔名)现今作家对此不太讲究了。北齐颜之推在《颜氏家训·节操》中说“古者,名以正体,字以表德”。也就是说,名和字多有联系,而号(笔名)与前两者却无必然的联系。这种联系,有的较明显直白,有的则显得隐晦些。前者古人有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杜甫,字子美,号少陵野老;唐寅,字伯虎,号六如居士、桃花庵主等;今人有沈德鸿,字雁冰,笔名茅盾。后者如于谦,字廷益(出自《尚书》“满招损,谦受益”句)号节庵;又如王安石,字介甫(一说介本义为田界,而田界立石为标志;一说介为大玉,乃凤凰站落之石……)其号半山。上述皆说明了名与字的依附,而与号(笔名)无必然关系。老舍是作家笔名,舍予是其字,怎见得笔名中的“舍”一定要依附字中的“舍”呢?退一步讲,即便二者有联系,但旧时人的名和字一般是由父母或其他长辈命定,只有号(笔名)才由本人取定。老舍被北京市政府授予“人民的艺术家”称号,有崇高的道德风范,不能由此而演绎出其长辈的胸怀。如何解释老舍的姓名与字间的联系呢?笔者认为,既然先生的字是将“舒”一分为二的结果,且确为先生亲自取定之说成立,则极有可能是老舍意在求得一种谐趣或者说助趣效应。此手法,其形式古已有之,今也有之。如清诗人龚自珍,字尔玉。尔玉,即是由“珍”一分为二来的。(旧时“珍”也写做“珎”,左边的王字旁称为“斜玉”或“仄玉”)今之著名作家曹禺,原名万家宝。“万”的繁体字是上面草字头,下面是“禺”(萬)草字头取其谐音为“曹”,故笔名曹禺。著名武侠小说作家金庸,原名查良镛。其笔名也是由“镛”一分为二来的。他们的笔名纯为谐趣而生,并无深刻政治内涵。

以上所论,不过是一般规律,或许亦有个例。写出仅供参考,笔者可不以之为铁证。

二、如要考证的话,我们当然不可把“老”字架空起来,单论“舍”。查老舍首次用这一笔名,是在1926年发表的小说《老张的哲学》时。彼时,他并不老。如将“老”解释为经常、总是……那为什么不叫做“常舍”、“总舍”或“喜舍”……之类笔名呢?可见用“老”字定有其义!试想,老舍在五四时期开始白话文创作,年方二十,家境贫寒,要在社会上争得一立足之地委实不易。如果联系老舍当时的居住和写作环境,是否可将其笔名解释为旧房老舍之“老舍”呢?古往今来以作家生活或工作环境乃至其书斋而取定笔名的现象不乏其例:苏轼号东坡,陶渊明号五柳先生,李白号青莲居士,杜甫号少陵野老,韩愈号昌黎,王安石号半山……此种情形之多,可见其普遍性。梁启超自号“饮冰室主人”,舒舍予就不能是“旧房老舍”的主人吗?曾有人指把“老舍”译为“老房子”不妥,其实“老房子”之说放在老舍身上,至少也是一种合理设想,不归牵强附会之列。

以上所论,虽言之有理,但难免被指或有闭门推理之嫌,所以笔者仍不以之为铁证。

三、上世纪五十年代汉字简化方案公布之前,作动词意义的“舍”左边有提手,写做“捨”,而作名词意义的“舍”并无提手。二者不是同一字,当时也不通用,一般读书人使用时分得很清楚。至于再早些时,如“舍我其谁也”、“舍生而取义者也”(语均出《孟子》)中的“舍”无提手,乃是当时尚没有“舍”字。老舍先生使用其笔名始于上世纪二十年代,可见其“舍”应为名词无疑。

四、抗战时期,老舍和书画家、其莫逆之交黄苗子同在重庆工作。黄曾戏编一谜语要老舍猜。谜面为:“好施不倦”(打一作家),而老舍一听便知其意说的应是自己的笔名……老舍直接指出,其谜底当是“老捨”而非“老舍”,自己的

“舍”是名词而非动词。这是老舍先生的逸闻轶事,其家人未必知晓。时至今日,笔者和不少人都在书刊中见过,至今无人否定。

五、还是在抗战时期的重庆。老舍曾发表了几首轰动文坛的佳作——嵌名诗,可称诗联。兹录下原作共八句名为《野望》中的末四句如下,供参照:“梅雨周而复,蒲风叶以群。素园陈瘦竹,老舍谢冰心。”前二句,“梅雨”对“蒲风”,“周而复”对“叶以群”。甚至连虚词“而”、“以”都恰如其分地配上对了,真是寻觅难得的无情对!再着重观后二句。其中素园(姓韦,即韦漱园)、陈瘦竹、老舍、谢冰心均为人名。“素园”对“老舍”可分别解释为“素雅的庭园”和“老旧的房屋”指的是地点;“陈”和“谢”相对,既同为姓氏,是名词,在此又作动词用了。同理,“瘦竹”和“冰心”也是语义双关。老舍先生此作品,构思精巧,既有嵌名之趣,又有双关之妙。先生其它的诗联都有深邃功夫,显示了超高才气。只此一例,便可管中窥豹。请看,“园”为名词,则“舍”亦必为名词!“园”为平声,“舍”为仄声,正合章法。此诗刊于当时的《新蜀报》副刊,是为铁证。如果再予否认,岂不是等同于给老舍戴上了一顶先后不一、自我矛盾的帽子?至少也贬低了老舍行家里手的超高才气。

在与老舍笔名有关的讨论中,如与名人或“知情人”有所抵牾的话,依哪个为准?愚以为,要弄清真伪,须从作家年表图书资料中去钩稽,要以老舍生前自己的解释为准。而其身后的其它人的表态,都只能作一参考,可为旁证,一家之言而已。

而笔者始终认为,老舍先生曾经的作品即是先生本人无声的表态。还说什么呢?

此文行将结束,顺便补充说明几句无关宏旨的话:即文中所说老舍姓舒,系指其姓氏汉化之后的结果。老舍原是满族正红旗子弟,姓氏非只一字。先生姓名本为舒穆禄·庆春(前三字为本姓)。此已从其家人所述得到证实,故尚有传闻的另说,这里就不再费笔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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