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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含笑孤烟直
那些把游山玩水写进日记里的人,在毫无意义的情况下,能不能算是一种精神上空前的虚伪和百无聊赖。
那个我想了盼了梦了然后真正意义上看到的岛,蕉林丛生,有看不完的莲,流不完的珠江水从西向东经东莞然后蜿蜒入深,流啊流,淌过人家,漫长的石板桥不知什么时候结了薄薄的一层苔,却让我想起了江南有个叫周庄的地方。
那个鸡飞上棚鸭嘎扑水的农庄,到处是提着鱼杆看鱼儿在水中欢快游来游去但就是钓不起一条鱼的人,也不知他们是不是都在埋怨那龙王恨鱼饵的料,都掺杂了一些利欲熏心?我不知道。
那个在火龙果农庄里写着偷果罚款500元的警示语,不知能否威慑住路边车来车往的贼心,或者那些天高任鸟飞的秃鹰?

我想,在我的余生里,我会把自己所有经历的苍凉和烦恼,统统抹上芳草凄凄的绿,绘上一笔婀娜多姿的柳,增添一些春天的花,夏天的雨,然后有个撑着油纸伞的女子为我挡了一身雨…
我想,在我的余生里,我会完成我计划了多年去凤凰沱江泛舟,顺便看一看沈从文《边城》里的故事;去杭州西湖那个叫雷锋塔的地方,是不是真的如鲁迅那般如此的说,真的倒掉了,还有那个小时候就被《新白娘子传》里爱情渲染过的断桥,是不是真有那么一回事,断桥不断?去云南大理,去丽江,去香格里拉,然后就九寨沟,直捣黄龙,去那个大漠孤烟直的地方,最后就九死一生就回来了。
我真的是词穷,无法形容和表达心中那么多的我想,我想,我想…

我看了我整个日记和所有的文章里,呕心沥血的全都是游记。大大的,人生游记,小小的,心情游记,再小一点,就满腹牢骚了。
如今,我又去了那个我心目中的海鸥岛,她不象圣女那般神圣而玉洁。

当初一听到海鸥这个名字时,我脑海里就把它跟哇哇哇的海鸟关联起来,跟海天相接联系起来,跟宽容和豁然开朗联系起来,跟和我一起看海的那个女子联系起来。
可是,我真正实现以后,我骑着车跨过莲花山水道,跨过狮子洋大桥,沿着海鸥公路跑啊跑,海心村,沙南村,海鸥中学,满眼的蕉林,满眼的火龙果和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绿意,那些不知在道路两旁站了多少年的老榕树,也不知被多少人剪过多少次枝,耷拉着棕色的树须在风中飘啊飘。
我突然间想起,在来时站在海鸥大桥可以看到茫茫的狮子洋就在我眼皮底下,而一旦当我误入其中才知道望梅止渴这个词是什么含义。
我终于是没有看到海鸥,我沿着海鸥公路骑着车跑了几十公里,一场大雨中止了我的念头。

真的,人的一生就如一场没有终点毫无意义的旅行,这边风景独好,那边老树昏鸦,是谁把这幅青春的画,涂鸦得没有了小桥,流水和人家?又是谁在断桥不断,藕断丝连时故作姿态的呢喃?我们永远都说好的说走就走的旅行呢,是不是都在烟花三月下了扬州,下了江南,把一些大大小小的往事,全部都埋葬在一个叫周庄的地方?其实,我们的旅行,一旦当你误入其中后,总感觉前方是一片惊喜和一方美不胜收,孱孱的流水,静静的竹林,有个美丽的女子在池边梳着青青的头,可正当此时,有只猛兽兽性大发的男子,在女子背后张牙咧齿,毁了她的青春…
什么都没有,海鸥岛有岛没有鸟,淋了一场雨回来换一身衣服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