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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今天,也是在携程网上纠结了三天,是去深圳大梅沙呢,还是去南沙百万葵园,或者去虎门看海?思前想后,到最后还是以取道最近的虎门看了我心中那个海。
一想到“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诗情画意,一忆起这么多年的东奔西走。于是有了黄昏后的冲动,想唱着自己的曲子,看看海上生明月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一种豪迈,是一种相思,还是一种旷日持久的郁闷,忧伤,或者是一种令自己也捉摸不透的深思熟虑?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有人说,心胸狭窄的人在看了海之后,他的心胸并会宽广起来。而在看了永远抬头向阳的向日葵之后,他的心态也会积极进取起来。
决定之后,并开始预算路程和钞票,大梅沙固然是好,但那些沙子,海水,和各种人的诱惑如果融合在一起,我不知道自己的心胸会达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更狭隘更斤斤计较或者宰相肚里能撑船?
南沙百万葵园似乎有一种自然的吸引力,但看多了积极,看多了向上,也会麻木,也许刚开始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抬头兴奋,一鼓作气的好,棒,甚至完美,而一旦脱离了那种盛世的气氛,回到现实的环境中并会黯然神伤,甚至连没来时那点还未丧失的斗志都没了,终于是放弃了。
于是并择优了虎门。
第一次到虎门渡口,是在5月份,因为出差解决客户投诉,只不过是走马观花的匆匆而过,人不成人,景自然也不成景了。
最重要的是江河湖注入的水量不够充沛
,海并也不成海了,晚上就更不用提生明月的事,不是没有了明月,只是海都不海,生起也没有那氛围,没意义。
当我站在防浪堤上望着远方万吨集装货轮由远而近缓缓而来时,大角山炮台正在我头上盛气凌人,掩映在树林中死守着伶仃洋。我想,当年那些被烧了鸦片的英毛子们,咬牙切齿的开了坚船利炮来也一定被吓得心惊胆颤,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海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强劲而略带海腥味,没有海鸟,哪些不知守着海岛多少年不知名的浓密郁树,在呼啦啦的海浪中摇着头,一会儿东,一会西。却把那海浪纠结得没有了方向,全部集中在我眼皮下起伏,起伏,然后再集结,最后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浪头,千军万马一列一列奔向防浪堤,拍打,撕咬,然后突然蹦起,溅射在我脸上,胸口,裤脚,在老榕树下形成丰富的泡沫。然后分散,突然间又象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了踪影。
也不知那个曾经的她天涯共此时是否在海边,看海,听海,然后切身体验海。
也许,她早就看过。
但肯定不是在虎门,也不是在广州。
那些“我一定会带你去看海”的诺言,在过了虎门渡口之后,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因为谁也等不起那句诺言,海盟山誓也不行。
也许,她和我一样,在上海,在杭州湾,站在堤边,看着海的来龙去脉。
也许,她的身边也有一棵如我如她孤单的树,不是南方的榕树,而是江南的柔软的青柳。
潮来了,齐腰袭胸,一个缠着头巾的女子正试图下海,也不知是什么事强烈的刺激了她,迫使她选此下策,她泪眼婆娑,她抹着眼泪,她泣不成声,她抓着那棵老榕树树根,试图下海,她哭,她怕,潮水来了,她拼命喊着救命,她叫着喊着救救我,救救我吧!
救救我吧,我被爱伤了……我被爱伤了。
在别人眼里,我是个没有一点明媚的男子,忧伤和郁闷经常结伴而行,无聊啊,在别人熟睡之际,却深更半夜在我灵魂里爬出,码伤感。
人来人往中,生命里又错过了多少人,遗忘了多少景?我想这并不是可以用数字来概括的,有些人来过,就如同走了。
潮退了,裸出金黄的沙滩,和坚韧的黑石,如同这个世界诸多的美和丑,都在海水里浸泡着,不是不出,而是时机没成熟
。
我不知道,那些当初和我相处的人,是不是企图一点什么呢?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可是,有人说,年轻是一种无法用金钱衡量的资本,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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