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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红月亮》第一章(6)修订

(2023-03-21 21:39:58)
分类: 长篇小说《红月亮》
她对昨天自己拿出那副懒散的态度表现那副坦然的样子并没有异议,那就是她当时的心情;笠变丑了这个草莓色的事实带来的愉悦感,就好像牙齿把柔软的草莓咬出满嘴的甜汁儿夹着果肉然后被吞了下去;想到她镜子里恬淡而姣好的样子,它给他内心带来了什么样的波澜,想及此,那朵马蹄莲一下子就开了,几年前笠用那朵马蹄莲冒充玫瑰,那时它还只是一株迅速生长的稚嫩的植物,只有三片或者四片叶子。

确信无疑,笠心中从此有了一面她的镜子,他会拿它照绣那张长而秀气的脸,她的尖下巴和薄嘴唇会让他想起她,且对她充满了美好的想像;然而,他会拿什么攃拭它,笠务实的脑袋绝不会让他拿错东西,无论是绣的长指甲还是她的细腿总能把客厅里的秩序保持在不会被梦或者幻想之类的称不出重量的虚幻的东西干扰的氛围!

她不会爱他很久;当初她完全把迷雾看成了灯罩;丹用门牙咬断的那朵马蹄莲照亮了她用想像填充的所有假像,而探出头去篱笆之外一片漆黑,而那唯一真实的东西裹在“看不见”正在一天一天长大;然而,四月的杏子刚刚萌出稚嫩的刍形,而马蹄莲盛开还没有确切的时间,袅袅升烟的咖啡杯里突然掉进了一个意外,一场好梦猛地变成了剧情,诠释她和笠的相遇仅仅只是篱笆内一阵风带来的一场细雨,浇灌一朵花就耗尽了自己!
心木为自己没有成为笠太太而深感欣慰,天会把所有的一切放在它们最合适的地方,人也不例外,绣是满分笠太太,她真心替笠感到高兴。

心木放下笠,她脸上的微笑像花儿在微风里用芬芳的花香触及自己,那正是笠的矮牵牛,它们环绕着记忆中那一小块铺沙的地段;笠让她付出一滴泪仍还了她一江清水,她对他的全部感情不需要浪费一瓢水去息灭它;他就像一粒灰尘落在眼睛里扮演了自己的角色,这一点她不能随意把它涂抹成自己喜欢或不喜欢的颜色。

即使是现在,她仍然被自己装着;睁开眼睛,她可以看不见喜马拉雅山,而闭上眼睛她可以把一个顶针儿看成白马王子。
白马王子没有确定的面貌,他可以长成笠的样子,也可以长成赫的模样,很可能也会长成柯的样貌;想到柯她微微一笑,他是骑黑马的骑士,正通过她俩眼视力的落差向她奔来!

他在她的视觉里永远存在着一个稳定不变的角度和清晰度,但风会吹进来,而里面的兰花也会摇摆,那不是一张照片上的柯。
她和所有脑袋里没有格子女人一样,只有仰视时才会看到她的英雄,而柯是她平视时看到的影像,影像会让俩眼睛丧失看的能力,柯就是这样在她心里保存了他完整的形象。

当所有的人都像动荡不安的河岸,在她的爱恨里涨落不居的时候,她可以靠着柯的树干睡到愿意醒来的任何时候。

“笠可不是眼睛只朝外长的人”……柯低着头满地拾她的眼泪,她哭得像蛀虫的船板一样,水只管渗进来而没有声音;后来他从地上捡起一只水滴那么大的窝牛,放在掌心里,然后滴滴嗒嗒说。


她总以为轲什么都不经意,是有脑袋不长心的大孩子,原来他看起来粗糙的壳儿里,也藏着最柔软最古老的睿智的小生命!


蜗牛从它的壳儿探出头来,东张西望;它不是因为对付内心的恐惧而长了两个犄角;心木一边想着柯说的话,一边看他手里的窝牛把他的掌心当成了陆地。


后来,柯来的次数越来越多,话也变得吱吱呜呜,而且脸时不时红起来。


花园里花都很正常,她一点也不想去采,采了它们就死了;她把这个想法儿告诉了柯;笠堵住了她去花园的通道,她正忍受着被虫蛀的爱情的莫大痛苦。


她对柯的爱情有点生气,好像甜面包被涂上了盐巴。


很多天柯没来,下过几次雨,睡莲池里水满满的,偶尔有打开的睡莲被遮挡在叶子中间。


笠又开始恋爱了,有一天柯突然驾到,这是他带给她的一朵睡莲;笠还有他的爱情,也不过一朵可以用别人的手采下来的花;但她仍然哭了很多天,才承认它是一朵闲花。


柯又开始来了,他身体里的风没有一天不把他刮到她的门前,但他把门窗掩得很结实;他知道如何把她脸上的微笑在他心里保持得久,关于爱情或者笠,她们谁都没有再提起过。


有一次她对他提了丹,柯说话嘟嘟囔囔,眼神躲躲闪闪;他失贞了,就在她拒绝他的那个晚上,丹跳过笠抓住了柯,而且达到了目的;笠让自己逃脱得很干净,他的脑子总跑在他前面,可怜的柯……


心木想着不禁叹了一口气,柯给他自己惹了什么样的麻烦啊,他将用一生或者用全部良心去堵那个窟窿。


心木有点责备自己,她清楚丹可能很早已经把对准笠的箭头转向瞄准了柯。

昨天和笠的碰面来得太突然了,她的全部精神都被笠和绣的精神气吸过去了,而她至少应该问一问柯的,却什么也没有来得及想起来。


笠的变化让她感到那么吃惊,一时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而笠也一样吱吱呜呜地说不好话。


当然了,心木的眼睛立刻就转向了绣——笠太太;她一点都没变,只是眼睛和嘴角笑时的线条更加锋利了,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好像一刻不停地挽着笠的臂弯不放;那对骄傲的凤眼从冒檐下仍然闪闪发亮,眼角挂着高傲的微笑;她不知道绣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丰足感来自于哪里。


生活是公正的,它绝不会辜负一个对自己绝对忠实的人!人生仰仗精心打算下一刻开始,而非仅仅从对付此一刻着眼;心木心想;看着绣挽着笠的胳膊走远了,她两次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他们很排场地绕过开得正如火如茶的蔷薇花丛,让她觉得她们好像走在舞台上扮演自己。

心木又抬头看了一下钟,当时针走到天黑时,笠和绣的客厅里会是怎么样一种情形,心木对这个话题表现得和自己保持得一样不冷不热。


她起身走到窗前,一条瘦骨嶙峋的流浪狗摇摇晃晃越过树篱;丽美丽的身影像盛开的昙花一样映现在心木眼里;她戴着紫色圆帽,穿着同样颜色的亚麻布衣服,徐徐走来;心木以极具欣赏和爱怜的目光看着她,她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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