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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意有谁知,恨与孤鸿远
——听《需要人陪》
打开窗户,让孤单透气,这一间屋子如此密闭。欢呼声仍飘在空气里,像空无一人一样华丽。我,渐渐失去知觉,就当做是种自我逃避。你,飞到天的边缘,我也不猜落在何地。一个我需要梦想需要方向需要眼泪,更需要一个人来点亮天的黑。我已经无能为力无法抗拒无路可退,这无声的夜,现在的我,需要人陪。
闭上眼睛,就看不清,这双人床欠缺的温馨。谁能陪我直到天明,穿透这片迷蒙寂静?我,渐渐失去知觉,就当做是种自我逃避。你,飞到天的边缘,我已不猜落在何地。一个我需要梦想需要方向需要眼泪,更需要一个人来点亮天的黑。我已经无能为力无法抗拒无路可退,这无声的夜,现在的我,需要人陪……
无意中听到这首王力宏词曲并演唱的《需要人陪》,一听就喜欢上了,越听越喜欢。
舒缓低徊的钢琴声一下下叩击人的心坎,随之,王力宏华丽高贵又温暖深情的歌声轻轻响起。
打开窗户,让孤单的自己透一透气,这句歌词与老狼《虎口脱险》中的“把窗户打开吧,对心情会好一点”类似,孤单本就令人压抑,何况这间屋子还如此逼仄密闭呢。其实早在南唐后主李煜那里,就有这样的词句。那就是《乌夜啼》中的“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本就是深院,再着一“锁”字,这寂寞便更让人难耐。古往今来的深情之人,感受竟如此相同。看来孤单寂寞这种东西,是童叟无欺的。
欢呼声仍在空气中飘荡,但热闹是别人的,我什么也没有。华丽转身,空无一人,看他人笑语盈盈成双成对,叹自己形单影只暗弹相思泪。过于浓重的孤单将知觉一点点剥夺,这样也好,就可以暂时忘掉了孤单。你飞到天的边缘,今宵落脚何处?天地之大,我猜亦无用,便不再去猜。可是即便不知道你在哪里,也丝毫不影响我想着你,念着你。歌者在唱这里的“我”和“你”的时候都有所停顿,像在自白与告白。
我需要梦想和方向,要努力去追。但我也需要眼泪,需要缓解内心的悲伤。我还有更需要的,那就是有一个人来为我点亮黑夜,让我不再孤单。“点亮”的不仅仅是黑夜,更是歌者的心房。歌者不用“我”做主语,而用“一个我”,是在用“一”这个暗示孤单的数词来剖露内心。
杨无咎在他的《生查子》中写道:“此意有谁知,恨与孤鸿远。”意思是说自己的心思无人明白,那个心里牵挂的人离自己那般遥远。歌者连用了四个“无”,他说自己无能为力,无法抗拒,亦无处可退,他说在这无声的夜里,自己需要人陪。相距太远,重逢太难。所有假装的坚强都在这越来越寂静的夜里土崩瓦解。此时,如果那个人能来到自己身边该有多好。一个人,就是一个温柔美好的世界,尤其是在那风雨凄凄或雪花飘零的夜晚。
夜色渐浓,闭上眼睛就可以看不清这双人床所欠缺的温馨。“双人床”这件家具本应用于两人同卧,但因为你不在,便感觉砭人肌肤,冰凉刺骨。谁能陪我到天明呢?是不是又要“披衣起坐数寒星”?谁能与我一起穿透这片寂静呢?是不是又要“卷帷望月空长叹”?
汪峰在他的《我真的需要你》中唱道:“我现在真的需要,我真的需要你,当夜晚降临繁星满天,我灵魂的影子靠在墙上。”需要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是不是心里破了个洞?是不是胸口在漏着风?是不是把最厚的被子盖在身上,还觉得冷?
歌者再次唱道:“一个我需要梦想需要方向需要眼泪,更需要一个人来点亮天的黑。我已经无能为力无法抗拒无路可退,这无声的夜,现在的我,需要人陪……”
人是害怕孤独的动物,深情者更甚。
需要人陪,需要人安慰,在凉如水的夜色中辗转反侧的孤独的人儿啊,你在想着谁?
2021.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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