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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那么一首歌之《红红的蝴蝶结》
(2021-07-13 19:3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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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评 |
分类： 总有那么一首歌 |
昨日难再
——听《红红的蝴蝶结》
红红的蝴蝶结，一首天真远去的歌谣，采一束野菊送给你，只为能够把你瞧一瞧，小辫儿上的蝴蝶结呀，好呀好呀让我来心跳。红红的蝴蝶结，一只无限难忘的歌谣，花丛中与你嬉闹追跑，蝴蝶围着你来把舞跳，小辫儿上的蝴蝶结呀，好呀好呀让我想把你来抱。红红的蝴蝶结呀，是那可爱又稚气的脸，红红的蝴蝶结呀，是那一对水汪汪的眼，红红的蝴蝶结呀，是那红红又艳艳的唇，红红的蝴蝶结呀，是那深深的酒窝甜甜的笑，是我最美却不能圆的梦。
红红的蝴蝶结，一首纯真甜美的歌谣，风筝在空中飘呀飘，你的笑声在我耳边绕，小辫儿上的蝴蝶结呀，好呀好呀好呀好呀好呀，好让我来心跳。红红的蝴蝶结，一支岁月不老的歌谣，远方的汽轮把笛声叫，谁的眼泪在空中飘？小辫儿上的蝴蝶结呀，好呀好呀好呀好呀好呀，好让我想把你来抱。
《红红的蝴蝶结》是1994年火鸟三人组演唱的歌曲，一发行，便成为年度金曲。“火鸟三人组”这个名字的灵感来自电影《燃烧吧，火鸟》，这三只火鸟是三个大男孩儿。
这首歌中的民乐尤其是唢呐狂野恣肆，烘托了少年人的火热与痴狂。这是一首一听就会让人忍不住要舞动起来的歌。
红红的蝴蝶结，是一首天真远去的歌谣。因何天真？因为当时还是少年。因何远去？因为如今已是青年。少年的我，采一束野菊送给你，只是为了能够借此机会把你瞧上一瞧。“野菊”二字既交代了少男少女相识相伴的背景是乡下，又给人一种质朴自然的感觉——人质朴自然，情亦质朴自然。你有多美多可爱呢？不用说你俏丽的容颜与动听的嗓音，仅那小辫子上的蝴蝶结，那红红的蝴蝶结，就让我好一阵心跳。原来一个小小的装饰品也可以让我如此心神摇荡，念念不忘。
红红的蝴蝶结，是一支无限难忘的歌谣。为何难忘？因为那时候我们在花丛中嬉闹，无拘无束；在花丛中追跑，无牵无挂。而如今的我，则早已过了那无拘无束无牵无挂的年纪。蝴蝶看到花丛中如花朵一般美丽的你，再加上看到你小辫上红红的蝴蝶结，纷纷围着你跳起了舞蹈。这样俏丽可人的你，让我好想把你抱上一抱。开始是“好呀好呀让我来心跳”，后来是“好呀好呀让我想把你来抱”，爱意萌动的少年从心动欲转化为行动。而“好呀好呀”的口语化语言则将这份萌动表达得真挚、质朴，而又热烈。
歌曲唱到这里，对这位小姑娘的描绘还主要靠侧面描写。小姑娘到底长什么样子呢？让我们继续往下听。“红红的蝴蝶结呀，是那可爱又稚气的脸，红红的蝴蝶结呀，是那一对水汪汪的眼，红红的蝴蝶结呀，是那红红又艳艳的唇，红红的蝴蝶结呀，是那深深的酒窝甜甜的笑。”难怪她可以让我们的三个维特如此心猿既放，意马难收。可是歌者紧接着唱的却是“是我最美却不能圆的梦”。如此反差，与辛弃疾的“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有异曲同工之妙。脸庞如春花，眼睛如清泉，红唇如朱砂，酒窝无酒足以醉人心脾，甜笑无糖却能美彻肺腑。可是这样美丽可人的女孩儿，却只能成为少年郎的心上人而非身边人，竹马青梅，美梦难圆。前面描绘得有多美，后面转折得就有多伤悲。欲抑先扬，令人断肠。
但唢呐依然在狂野恣肆，青年依然在放声歌唱。因为红红的蝴蝶结是一首纯真甜美的歌谣，因为那时的风筝在空中飘，那时的女孩儿在我耳边笑。那些又纯又美的往事值得收藏，那位如歌谣般纯真甜美的女孩儿值得难忘。红红的蝴蝶结呀，它是一首岁月不老的歌谣，想起当远方的汽轮让我不得不背起行囊远走他乡，是谁，与我执手相看泪眼？风筝飘呀飘，眼泪飘呀飘，你我曾同心，各在天一涯。想起你，还是会心跳；想起你，还是会想把你抱一抱？只是如今，你在谁的怀抱？
泰戈尔在《吉檀迦利》中写道：“我要唱的歌至今还没有唱出，我一直在调校琴弦中度过我的时光。时辰还没有到来，歌词还在酝酿，只有渴望的痛苦在我心中回荡。花儿还未开放，掠过的仅是风的叹息。”只是无论风儿如何叹息，那原本可以盛开的爱之花朵都失去了开放的机会。
当时为什么不抱抱你呢？如今的奢望皆成笑谈。原来有些事不能再来，原来有些人再难相见。只是那小辫子上红红的蝴蝶结呀，还活泼而霸道地在我的梦里飘来飘去。当我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时，却只能摸到一片虚空。
《红红的蝴蝶结》是张扬的，又是内敛的；是热切的，又是无力的。纯真甜美，昨日难再。“当时轻别意中人，山长水远知何处。“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
唢呐热烈，往事如昨，但再热烈的唢呐也无法驱离内心的冷落，再近如昨天的往事也无法一一重来。昨天和今天虽然只差一天，但对一些人而言，却意味着一生一世的离散。电影《东邪西毒》上说：“当你不能够再拥有的时候，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那就记住那个红红的蝴蝶结吧，记住那个纯真甜美的女孩儿吧，记住生命中的种种珍贵无比的馈赠吧。
歌曲的最后一句，歌者连用了五个“好呀”表达自己想把那个女孩儿抱在怀里的热望。如果我们能早些明白有生的日子里每一天都是无法复制的，也许我们就不会错过那红红的蝴蝶结了。可是当我们离那最美的蝴蝶结如此之近时，却又偏偏不明白。
人生，真的如席慕蓉所说的那样，是一场有规律的阴差阳错。
2021.7.13
（图片选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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