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山色任优游之威海(上)
(2018-08-21 09:3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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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边走边唱 |
依然是自驾游,加上服务区吃饭、加油、休息的时间,路上足足用了九个小时。上五九点出发,下午六点多才到。开车开得骨头架子都要散了,每次停车休息都得下车重新组装一回。
一路上,我家二闺女张曼卿也没有便便,一般情况下她都是早上一醒来就便便的,中途几次休息的时候,我们都鼓励她便便一下,但她都无动于衷。距离威海还有两个小时的时候,车厢里开始弥漫一种很奇怪的气息。李老师说小曼儿要便便了。我赶紧找服务区停车。我跟她妈妈再次鼓励小曼儿,她的姐姐张朴卿也用慈母的声调说:“妹妹呀,快拉粑粑吧,姐姐求你了。”但是小曼儿依旧走来走去,就是没有便便的意思。我们只能上车出发。
最后一个小时,小曼儿的眼神被便便憋得都直了,但孩子就是使劲儿憋着。李老师说:“曼儿,就在车里便便吧,没事儿的,妈妈给擦。”小曼儿不回复,天真的呆呆地看着她妈妈。看得人心碎。李老师只得用手机给她打开了小猪佩奇,小曼儿看着佩奇,憋着便便。给人的感觉甚是悲壮。
到了目的地——一个家庭旅馆。我把小曼儿放到地板上,给她脱掉短裤。可怜的孩子立刻便便起来。一口气造了四个小城堡。便便完,眼神立马活泼了起来。唉——我家闺女真是仁义呀。
这个家庭旅馆两室两厅有厨房,可以自己做饭。我家二闺女每天必喝小米粥,但是不是每个饭店都提供小米粥,所以这种旅馆很适合我们。我们都好好洗了个澡,洗完澡,小米粥也熬好了,每人喝了一碗烫烫的小米粥,然后去吃饭。吃完饭开车五六分钟就到了海边。威海晚上的海边很凉爽。这是两周岁的小曼儿第一次在沙滩上玩儿,玩儿得不亦乐乎。我给她抓拍了一张她闭着眼睛扬沙子的照片。发给了她姥姥。姥姥发过信息来问:“孩子闭着眼睛,这表情是哭还是笑呢?”反观她的姐姐张朴卿就淡定多了,因为朴卿同学在2013年就跟着爸爸妈妈去过秦皇岛海边。
第二天上午,我们赶往刘公岛,坐了游船,参观了甲午战争博物院。
坐在游船上,吹着海风,看着远处的青山和两边蔚蓝的海水,感受着船儿有韵律的颠簸。真是舒爽。两姐妹都是第一次坐游船,都很兴奋。我希望,她俩儿这一生中更多的第一次与我有关。
甲午战争博物院参观了两个多小时,那段历史我已经比较熟悉了。但此次参观,还是收获颇多。我看到了战争前夜在船舱中伏案写家书的陈京莹的蜡像,看到了家书的全文。其中提到大清国的战船不仅很少操练,而且脆如玻璃。用这种战船去作战,无异于去送死。但陈京莹以及像陈京莹一样的热血男儿,却都那样的义无反顾。甲午海战中,“经远舰”管带林永升、帮带大副陈荣等先后中弹牺牲。身为驾驶二副的陈京莹毅然接过了军舰的指挥权,毫不畏惧,奋勇抗敌,直到最后中炮身亡,年仅31岁。
大清国腐朽,但男儿血不腐朽。
陈京莹相对职位较低,而参加甲午海战的12位管带即海军舰长,7人阵亡或自尽。不可谓不惨烈。
林履中,“扬威号”管带。“扬威号”中炮起火,士兵人心惶惶。林履中指挥如初,镇定自若。后来“扬威号”逐渐下沉,林履中蹈海自尽。属下引绳来救,林履中拒绝,随波而殁,年43岁。
翁守瑜,“超勇号”大副,船被击毁,翁守瑜想自杀殉国,身边的人苦苦相劝,翁守瑜说船都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说完跳水自杀。年31岁。
林泰曾,“镇远号”管带,,“镇远号”躲避雷标时误触暗礁,底板裂开二尺许。林公忧愤,服毒自尽。年43岁。
大家熟知的邓世昌是“致远号”管带。值得一提的是,邓世昌落水后,他的爱犬“太阳”叼着他的胳膊要救他,他大声呵斥“太阳”。“太阳”又叼他的头发,邓世昌望海长叹,把爱犬按入水中,从容赴死。
其他英烈不再细表,仅简要罗列。
“高升号”的高继善与船俱没。北洋海军水师提督丁汝昌,弹尽粮绝,服毒自杀。“定远舰”管带刘步蟾力战不敌,服毒自杀。“超勇号”管带黄建勋投水自杀……
我想到了鉴湖女侠秋瑾的两句诗: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作碧涛。
是啊,洒去犹能作碧涛。
一位导游拿着一个小麦克大声地给游客讲解着甲午海战的来龙去脉。他讲得很好,情绪上也很感染人。这样用心用情的导游并不多。只有一点不好,用类似于蓝牙耳机那种装备就好了。大家戴上耳机就能听到导游的讲解,这样既不会几个导游间相互干扰,也可以保持这个博物馆的肃穆与庄严。
我抱着睡着的小曼儿慢慢走,慢慢看。朴卿和她妈妈已经把我落了老远。我看到了曲式井的人物塑像。一家人看到日军就要破门而入,7名女性怀抱3名幼儿毅然投井。我看着那一家人绝望的表情和那口无声无息的水井,深深地一声叹息。
走出博物馆的时候,阳光已不再那样热烈。欢笑的人们,时尚的装扮,让你很难把这个地方与124年前的那场惨烈的海战联系到一起。时间,好像真的能洗去一切。但是我不会忘记。因为忘记就意味着背叛。让历史,去告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