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微子篇》18.7-8
(2022-09-03 14:19:01)分类: 论语新解 |
18.7 子路从而后,遇丈人,以杖荷蓧。子路问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芸。子路拱而立。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见其二子焉。明日,子路行以告。子曰:“隐者也。”使子路反见之。至,则行矣。子路曰:“不仕无义。长幼之节,不可废也;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之?欲洁其身,而乱大伦。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周明新愚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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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篇解释:子路在跟随孔子的时侯掉队了,他遇到一位老者,老者扛着一把锄头,锄头上面挂着一个竹匡。子路问道:“老人家您见到过一位先生吗?”老者说:“四肢不勤快,五谷分不清,谁是先生呀? ”接着,老者握着锄头把开始锄草。子路拱着手恭敬地站着。老者挽留子路到他家住宿,杀鸡做黄米饭招待子路,又让他的两个儿子和子路见了面。第二天,子路赶上后把这件事告诉了孔子。孔子说:“这是位隐者啊。”让子路返回去再见老者,子路到了那里,发现老者已经外出了。子路自语道:“不出来当官是不合理义的,长幼有序的礼节,不能废弃,那君臣之间的责任和义务的礼节,又怎么能废弃呢? 不能只图自己清白,而去破坏君臣之间的大伦理。君子之所以为官,就是要尽到他作为臣子的责任和义务,至于道行不通,他早已知道了。”
补充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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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杨伯俊先生解释:
子路跟随孔子出行,落在了后面,遇到一个老丈,用拐杖挑着除草的工具。子路问道:“你看到我的老师吗?”老丈说:“我手脚不停地劳作,五谷还来不及播种,哪里顾得上你的老师是谁?”说完,便扶着拐杖去除草。子路拱着手恭敬地站在一旁。老丈留子路到他家住宿,杀了鸡,做了小米饭给他吃,又叫两个儿子出来与子路见面。第二天,子路赶上孔子,把这件事向他作了报告。孔子说:“这是个隐士啊。”叫子路回去再看看他。子路到了那里,老丈已经走了。子路说:“不做官是不对的。长幼间的关系是不可能废弃的;君臣间的关系怎么能废弃呢?想要自身清白,却破坏了根本的君臣伦理关系。君子做官,只是为了实行君臣之义的。至于道的行不通,早就知道了。”
钱穆先生解释:
子路從行,落後了,遇見一老者,杖頭擔着一竹器,在路行走。子路問道:“你見我的先生嗎?”老者說:“我四體來不及勤勞,五榖來不及分辨,那是你的先生呀!”走往田中,把杖插地,俯下身去除草。子路拱]着手立在一旁。老者止子路勿前行,留到家中過夜。殺一雞,做些黍飯,請子路,又叫他兩個兒子來和子路見面。明天一早,子路告辭,見到孔子,把昨日事告訴了。先生說:“這是一個隱者呀!”命子路再回去見他。子路到他家,人已出門了。子路和他二子說:“一個人不出仕,是不義的呀。長幼之節不可廢,君臣之義又如何可廢呢?為要清潔己身,把人類大倫亂了。君子所以要出仕,也只是盡他的義務罷了。至於道之不能行,他也早已知之了。”
18.8 逸民: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谓“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
周明新愚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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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篇解释:超然于名利之外的隐者有: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孔子说:“不降低自己的志向,不屈辱自己的身份,伯夷、叔齐就是呀!至于柳下惠、少连,他们降低了自己的志向,屈辱了自己的身份,只做到了言语合乎规范,行为经过慎思,也就如此而已了;至于虞仲、夷逸,他们在声言弃位后就隐居起来,虽然得到了高洁的名声,但却废弃了自己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我却和他们都不一样,没有认可的,也没有不认可的。
补充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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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杨伯俊先生解释:
被遗落的人有: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孔子说:“不降低自己的意志,不屈辱自己的身分,这是伯夷叔齐吧。”说柳下惠、少连是“被迫降低自己的意志,屈辱自己的身分,但说话合乎伦理,行为合乎人心。”说虞仲、夷逸“过着隐居的生活,说话很随便,能洁身自爱,离开官位合乎权宜。”“我却同这些人不同,可以这样做,也可以那样做。”
钱穆先生解释:
逸民有伯夷、叔齊、虞仲、夷逸、朱張、柳下惠、少連。先生說:“守其志不屈,保其身不辱,這是伯夷叔齊吧!”先生說:“柳下惠、少連,志不免有降抑,身不免有污辱了。但所言能合於倫理,所行能合乎思慮,能如此也算了。”先生又說:“虞仲、夷逸,隱居棄言,但他們的身是合乎清潔了。他們的廢棄,也合乎權衡了。”先生又說: “我就和他們不同,我只是無可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