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旅游记—大峡谷风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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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直白村下来,我们又去大峡谷风景区,门票每人240元,够贵的了,另加50元,包一顿饭。门票不能少,是否吃饭自己选择,不吃饭不交钱。可是,购票的时候,我们没看清楚,售票员也没提醒,只说每人290元。结果,我们是交了钱没吃饭,4个人,白送了200元。进了检票口,我们先找客栈住下,吃过中午饭。然后,坐景区的大巴去游览。沿江而下,原路返回,来回40公里,将近三个小时。没有导游,每到一个景点,司机让游客下车,景点里会有导游牌,游客自己去看就可以了。这样,倒也省心,免得听那些导游东拉西扯,勉强附会,故作玄虚,乱说一通。而我一直就喜欢自己去观察,去分析,去感悟。
大渡卡,藏语的意思是“放马的地方”。这里有一个古堡遗址,距今有500年的历史,毁于上世纪初与波密的战乱。大渡卡之所以是雅鲁藏布大峡谷的入口,依我观察,有两个明显的特点:一是,从这里开始,河谷不再开阔,变成V形河谷了,而不是之前的U形河谷,河谷基本上就等于江面。二是,在这里以上的江面是可以行船的,过了这里,江面不能行船了,河床落差变大,江流不再平缓,不是激流,就是跌水,卷着漩涡,翻着白浪,一泻千里。
过了大渡卡,有一棵很大的桑树,上千年了,还枝繁叶茂,年年开花不结果,是棵雄桑树。当地人把它视为神树,认为是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亲手种植的。也许你会问:这里山高谷深,当年的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怎么来到这里的,来干什么,就为种这棵桑树?这就信者为真了。西藏人对于事物的看法,思维空间很大,始终有神灵左右,有神才是合理的,无神是不可想象的。在西藏人心中,松赞干布是神,文成公主也是神,他俩要去哪里都能去,雪山阻挡不住,大江隔断不了。他俩怎么来派镇,不用普通人去考虑,来干什么也不用问,只要桑树是他俩种的就成了。如果不是他俩种的,能千年不倒吗?在藏地,如果你是一个纯粹的唯物主义者,用唯物的观点去看待一切,会有许多事情无法解释,会疑惑,会苦恼。
再往前不远,平地上,一块巨大的岩石非常规整地一分为二,中间的裂缝里长出一棵桃树,树冠铺满了岩石。这也神奇,应该有故事。没错,是一个爱情故事,讲的是桃树王之女与部落勇士的凄美爱情。情景已经交代清楚,讲到这里,你也可以把故事编下去了,不再赘述。再往前是格嘎村,去南迦巴瓦峰的线路由这里南行攀登。路边建了一个观山台,看南迦巴瓦峰的,我们到时,雪山腰部以上都被浓雾罩住了。这里还可以俯瞰雅鲁藏布江,河谷在水流的作用下,呈阶梯状下切,记录着水文的历史变化。
过格嘎大桥,在大江的一个拐弯处,有个观水台,可以近距离感受雅鲁藏布江。下了车,未见大江,已听其声。激流发出的声音在山谷间震响,有力,低沉,让人恐惧。观水台紧临江水,用木板搭成,平整宽阔,有台阶,有栏杆,够安全的。依栏观江,仍不免胆寒。满江的水,咆哮着,奔腾着,势不可挡,向前,向前!遇江石阻挡,奋力猛击,激起浪花连连,那气势,不把江石击碎不罢休;那气势,唯我独大,挡我者亡。
岸边有两层台地,高出江面百米,从切面可见河砂沉积层,可以看出,很久以前的江面要比现在高得多,宽得多。或许,这里以前就是一个河流型的湖泊,湖堤在江水的冲刷下不断下切,湖泊消失,湖床变成了河床,经江水再冲刷,河床收窄,成了现在的样子。峡谷由江水切割而成。江边峭壁高入云霄,看似坚不可摧,实则不然,江水可成之,也可毁之。江底的哪一块岩石,可能就是峭壁的阿喀流斯之踵。只要江水锲而不舍,冲刷掉这块岩石,就拨动了峭壁的总开关,峭壁失去支撑,半边的山体便会在顷刻之间,轰然倒塌,瞬间就可以在河谷中生成一道坚实的堆石坝,一个新的堰塞湖便出现了。然乌湖、易贡湖都是这样诞生的。峭壁到了极致,也就脆弱了;峡谷到了极致,就要变成湖泊了。高峡出平湖,曾经是伟人的宏愿,诗人的梦想。在自然界里,这应该是一种必然的规律。
过了观水台,行到公路尽头,就是直白村了。不知道藏语里“直白”是什么意思,我觉得用汉语来解释这个村庄也挺恰当的。直,可以直接地昂望山峰,这里是南迦巴瓦峰的山脚,再也没高山阻隔,直直地看。白,山顶满是白雪,山顶被遮住,看不到白雪的时候,是白云,也是白的。直白,对于南迦巴瓦的解释而言也是恰当的——“直刺天空的长矛”。在这里,昂望山峰,峰尖就似长矛,直刺天空,很形象,非常直白。我们到时,云雾还遮住山顶。正在大家都感到失望的时候,云雾在慢慢地散去,最后,南迦巴瓦峰清晰地展示在我们面前。山峰就在我们头顶,仿佛近在咫尺,你很难相信,垂直高度竟然超过了5000米。能近距离地看到南迦巴瓦,游客都很激动,很兴奋,从不同的角度,摆着不同的姿势在照相。司机多次催促,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