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缘
(2020-12-04 16:23:35)分类: 博友往来 |
“一”字缘
我和阿佟因字结缘,由同事变成知交。
九十年代初,我在首钢“大炼”工会任职。由于时常组织文娱活动,和一些书画家有了交往。
何大齐老师是我喜爱的书画家。他送了我一幅字,书录了唐代虞世南的《蝉》: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字写得既稳健又飘逸,我非常喜欢,不时邀请好友一起观赏。
“垂緌饮清露”的“緌”字,比较生僻。我一时弄不清其读音,以及词义;查找《新华字典》,上面没有这个字;连问了好几个“学究”,有的含糊其辞,有的连蒙带猜,让我一头雾水。
一天,供应科的阿佟来工会办事。我俩聊起这首诗。没想到,小老弟一番解答,令我刮目相看。
阿佟,叫佟玉宝,房山人,初中生,1986年由坨里铁厂集体转招到首钢,同批入厂共八十多人。我俩曾是供应科的同事,他给我的印象,一是老实听话;二是爱看书;三是不擅交际。在供应科二百多同事中,不显山、不露水。
我比他大十多岁,不想直接求教,绕弯子说:“阿佟,听说你喜欢古诗。虞世南的《蝉》能背下来吗?”
他笑笑说:“能背。这首诗比较熟。”他当场背诵一遍。
我考问:“‘垂緌饮清露’的‘緌’字怎么读?怎么讲?”
他认真地说:“读ri,发蕊音。原意是指,古代官员帽子下面的带子,这里是指蝉的口器。”
我夸奖说:“阿佟,你看过的书不了,国文功底不错。”
他“白话”说,古人咏蝉的诗不少,最出名的有三首:虞世南的《蝉》、李商隐的的《蝉》、骆宾王的《在狱咏蝉》。
从这以后,我俩交往增多,时常在一起聊聊诗词、文章,交换一些书籍。
后来,阿佟先是在供应科帮忙,后来调入厂宣传部,专职写稿,再后来去曹妃甸,继续耍笔杆子。
有些人问我:“阿佟,山沟里来的初中生,走哪种门路上去的?”
我解释说:“阿佟靠得是自己,凭的是实力。谁不服气,拿出过硬的作品来,我帮他往上推荐。”
我和阿佟因字结缘,成为文字之交、君子之交、忘年之交。我俩是至今保持联系的,首钢同事之一。
贺
文/徐广胜2020.11.17
一
当年矿区偏且远,文娱匮乏读书难。玉宝本是煤二代,痴迷写作实偶然。房山首钢曹妃甸。半生奔波苦与甜。《黑色雀群》终展翅,浓浓乡情溢笔端。
二
钢企奋战三十年,日夜辛劳流血汗。读书看报未间断,笔耕爬格不畏难。厚积薄发收获丰,常有诗文见报刊。《黑色雀群》人称赞,盼弟盛世再扬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