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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泡的茶

(2018-11-01 17:2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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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时评

分类: 散文随笔
我没有爷爷或者准确的说我没有见过爷爷,在我的印象里生活里记忆里只有奶奶。据说爷爷在父亲还没有成婚的时候便去世了,父亲对爷爷的印象也非常浅。那个年代的生活艰苦,家里的食物不够,又有五个孩子,小姑妈饿的头发都掉完了,爷爷没有办法,只得每天步行五里地去最近的街道讨生活。

爷爷眼睛看不到,出生的时候还是好着的,后来长期在田间劳作,给别人家里扬麦子,常常会有麦子的碎粉末掉到眼睛里,长时间影响眼睛的卫生,最开始是看东西模糊,后来慢慢失明了。虽然眼睛失明了,可是养家还是爷爷的事情,奶奶是旧社会的人,被裹了小脚,只能在家里操劳一些家里的事情。

后来有一次爷爷去街道讨生活,回来的路上晚了,那时候的人走的路都是近路,近路路程近些,但是有很多安全隐患,村里人把这种路称为“小路”。而小路常常会因为没有人走而失修,前几天的大雨冲垮了一条小路,爷爷就是因为眼睛看不见丧命于此。第一次见到爷爷应该是我已经读小学了,有一次是大伯家的哥哥订婚,放学之后去他们家参加喜宴,在堂屋里看到了爷爷的肖像,爷爷的面孔算不上一个慈祥之人,反而有些严肃,可是他的眼睛却是闭着的,看不到一个眼神的时候,仿佛对这个人都停留在猜测时期,我一直很想知道爷爷是什么样的人?

奶奶是个性子极其温柔祥和的人,只是在奶奶的口里从未回忆过关于爷爷的任何事情,或许是奶奶觉得我没有耐心去听这些故事,可是在我心里总想多了解一些爷爷的从前。奶奶是童养媳,小时候家境贫寒,出生在大山里的农村,家里孩子也多,后来太爷爷去他们村里收粮食,奶奶的家里人便用一袋粮食让太爷爷把奶奶带走,奶奶的印象里似乎也没有自己的父母,4岁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爷爷这里,从此再也没有踏上过回家的路途,她的整个人生从4岁到86岁的时光里都在爷爷的家乡度过。

我想,爷爷应该是个善良的夫君,才会留得住奶奶这么多年为他生儿育女,抚养他们长大。

后来读书的时候听周杰伦的《爷爷泡的茶》,算是第一次听到关于爷爷的描写和表达,而我的人生字典里是没有“爷爷”这两个词的。小时候有一次暑假在姥姥家,姥姥总是用家乡话告诉我:“你爷怎么样怎么样!”(其实就是指外公),可是我却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词语,我觉得他是“外公”不是“爷爷”,这应该是不同的感情吧!后来一直喊“外公”,从未提过“爷爷”。


方文山的作词让我突然开始去理解这个词语,如果我有“爷爷”,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喝到爷爷泡的茶,与爷爷说一些孙女之间的悄悄话,撒撒娇的,我从来没有在外公面前任性过,总是恭恭敬敬的对待外公,从没有亲密的感情,每次看到别人被爷爷疼爱的时候,总是会想起爷爷,这个我只见过肖像的人。

我想,如果爷爷在世,我想喝一杯您亲手泡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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