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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两个人的情人节(许我一段时光封藏之信 小说连载)

(2017-09-05 23:16:16)
标签:

情感

小说连载

分类: 许我一段时光封藏

林若尘的夜大还有一周多才开学,所以这段时间她还相对轻松些。她不知道梁忠夫什么时候会来找她,她忘了告诉他来之前先打电话。不过,梁忠夫看上去不像那么莽撞的人,应该知道吧。如果换作是她,可能会有心血来潮的冲动。其实,在林若尘看似稳重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不安分或者说冲动的心。只是,冲动仅仅是冲动而已,有时不会落实到行动上。这也正是若尘矛盾的地方。心是我们的心,但身却不由己。

年后上班了,车间依然没什么活儿。然而,若尘过得却并不轻松。她利用这难得的闲暇看英语、背单词,当然不能太明目张胆,多半是趁“小鱼儿”不在时。虽说看书和织毛衣不能相提并论,但至少都有点“不务正业”之嫌,还是不要太张扬的好。若尘最怕听别人说自己的不是,所以她凡事都追求极致。

一天下午临近下班时,若尘正在翻看英语书,“小鱼儿”早已经走了,所以她是自由的。看时间差不多了,若尘也准备要走了。这时,桌子上的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这个时候,会是谁呢?”若尘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拿起了听筒。

“喂,你好!请问找谁?”若尘问。

“我找你。”电话那头的人说。

“找我?你是?”若尘很是奇怪。

“没听出来?我是梁忠夫。”

“噢,真不好意思,电话里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若尘说。

“我打电话来想告诉你今晚六点我来接你,有一部不错的电影,想请你看。你夜大还没开学吧,那晚上应该有时间吧。”梁忠夫在电话里平静地说。

“什么电影?好看吗?”若尘问。

“暂时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梁忠夫故作神秘地说。

“你不知道我的好奇心是很强的,那接下来的这两个小时我会胡思乱想的。”若尘嗔怪道。

“没有悬念的东西多没意思啊。耐心等待,才能体会什么叫惊喜。”梁忠夫似乎并不打算公布电影名。

“那好吧,我会先把我的好奇心关在心房里,不让它跑出来。”若尘调侃道。

“那说好了,六点钟在你单位门口。我会等你。”梁忠夫把重音放在了最后那四个字上。

挂断电话,若尘的心里涌起一股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的感觉。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甜蜜。原来她的心里渴望着温暖,因为她的脸和心一样冰冷。

还要等两个小时,若尘的好奇心才会知道答案。她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因为心里有事,若尘回到宿舍,本来想翻翻那本她刚买的诗集,可没看几页,便扔在了一边。因为书上一个字她也看不进去。但她不想让另一个她嘲笑她的坐立不安,为了显示自己并不在意今晚的约会,她强迫自己重又捡起那本诗集,强制自己一字一字地看下去。

终于快到六点了。若尘简单收拾了一下,其实只是把头发梳理整齐,穿好外套,便出门了。即使在这样一个对女孩比较重要的场合,若尘也是素颜。她没化妆,她不会化妆,她也不想化妆,她喜欢最自然的自己,不戴面具,露出真实的面孔。

若尘到门口时,梁忠夫已经在不远处了。她向他走去,虽然有些激动,但脸上却依然平静。

“快上车,不然来不及了。”梁忠夫指着后座说。

“嗯。”若尘点点头,脸上升腾起热辣辣的感觉。

虽然梁忠夫不是陌生人,但她还是有些羞涩。若尘的羞涩就像一粒种子,很小的时候就种在了她的心里,现在,这粒种子已生根、发芽,长大了。

若尘坐上了梁忠夫的自行车后座,她的手依然无处安放,除了紧紧抓住冷冰冰的铁。她还不能像有的女孩那样从背后搂住男友的腰,因为她不习惯那样,确切地说梁忠夫还不是她的男朋友。若尘不希望自己的举动让梁忠夫产生暧昧的错觉。

“你吃饭了吗?”梁忠夫问身后的若尘。

“简单吃了点儿。对了,电影票你买了?几点的?”若尘问。

“买了,是六点四十的。”梁忠夫答。

“我没吃饭,一会儿看完电影,你要请我吃饭。”梁忠夫半开玩笑地说。

“当然。没问题。”若尘大方答道。

“你的手冷吗?”梁忠夫突然奇怪地问。

“不冷啊,在口袋里。”若尘装作若无其事地答。

“你是我见过的最迟钝的人。”梁忠夫有些失望地说。

“我不习惯。其实我很敏感。”若尘明白梁忠夫的言外之意,她故意说得很直接。

“真拿你没办法,敏感的人。”梁忠夫像是在挖苦她。

在傍晚六点多钟的暮色里,梁忠夫载着若尘,穿过纷乱的大街,奔向他以为的幸福。已有过一些人生经历的梁忠夫越来越觉得幸福从来就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而是从心而生的一种平淡而简单的感觉。就像现在这样,他和林若尘离得很近,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近得可以感觉到她不平静的呼吸,此时此刻,他是幸福的。不知道林若尘是否也有同感。

梁忠夫和若尘到电影院时,正好赶上检票。他们随着人群走进灯光昏暗的放映厅,找到了座位。

坐下后,若尘说:“我已经知道什么电影了,刚进来时的牌子上写着呢。”

“我忘了,你的视力很好。”

“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这样的电影?”

“跟你认识差不多快一年了,怎么也该知道你喜欢什么。”

“你有点儿多愁善感,应该喜欢悲伤的电影。”

“真让你猜对了。我的确喜欢伤感的东西。或许我对生活有些悲观吧。”

两个人正说着时,突然灯光熄灭,四周一下子陷入黑暗中。若尘知道电影要开始了。于是,她和梁忠夫都不再说话,视线紧盯前面的幕布,一束强光从后面投射到大幕上,出现了“魂断蓝桥”四个字。

这部电影若尘已经看过不止一次了。故事情节她已经很熟悉了,但却没有丝毫的审美疲劳。黑白的画面,伤感的背景音乐,凄美的故事,无论看过多少遍也无厌倦之感。每次看到玛拉从滑铁卢大桥上纵身跳下时,若尘都会难过得流泪,为主人公的悲剧结局而感叹。真正的爱情难道真地是死生相许吗?难道爱情只有通过悲剧才能彰显它的伟大与珍贵吗?

这次,若尘看到那令人心碎的画面,照样也没逃过眼泪。但因为梁忠夫就坐在她身边,所以若尘努力控制着情绪,但眼泪却还是照样滚落下来。

梁忠夫察觉到了她鼻子的抽动声,他大概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关切地小声问:“怎么?你哭了?”

“嗯”若尘点了点头。

她觉得很难为情,这是她第一次在梁忠夫面前流眼泪。在她的记忆里,她好像还没有在男生面前哭过。林若尘是如此坚强的一个人,她的眼泪从不轻易在人前流。动不动就在人前流泪的人,林若尘是从心里鄙视的。可像这种因为入戏太深而情不自禁,她认为倒是可以理解的。

“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若尘边用手擦眼泪边安慰身边不知所措的梁忠夫。

电影已经接近尾声了,悲伤的乐曲又在耳边响起。爱情并不都是圆满的,也有令人唏嘘的。

灯光亮起,人们陆陆续续地从座位上起身离开。若尘没动,依然坐在那儿。梁忠夫也没动,他知道此刻若尘需要平复一下情绪,她需要他陪在身边,不用说什么,只是这样静静地坐着就好。

人们都已离去,偌大的电影院里只剩下若尘和梁忠夫两个人。

“怎么样?好些了吗?”梁忠夫轻声问。

“好多了,没事了,走吧。”若尘边说边站起来。

梁忠夫也随即站起身来,和若尘一起走了出去。外面已是一片灯火,抬头是满天星光和一轮孤单的月亮。虽然我们可以在电影里或真实或虚构的故事里或哭或笑,暂时逃避冷酷的现实,但终究还是要走出来,在人海漂泊。若尘想就当刚才是一个梦吧,现在梦醒了。

清凉的晚风吹来,让若尘的现实感更清晰了。她突然想起要请梁忠夫吃饭,君子一言,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于是,若尘对推起自行车要走的梁忠夫说:“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要不还是算了吧,看你心情不好,下次吧。”梁忠夫显然在照顾若尘的情绪。

“那怎么行?我话都说了,不能食言。而且我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若尘着急地说。

“那就给我买块烤红薯吧。”梁忠夫妥协了。

电影院门口就有卖烤红薯的,若尘跑向一个瘦弱老头的摊,她挑了一块大的。付完钱后,她拎着装红薯的袋子,快步向梁忠夫走去。

“给你,快趁热吃吧。”若尘边说边把袋子递给梁忠夫。

“怎么?就一块,你不吃吗?”梁忠夫问。

“我不饿。真地。你快吃吧。”若尘说。

“那我分一半给你。”梁忠夫边说边用手把红薯掰开,把其中的一半递给若尘。

“不用了。我不饿。”若尘一边摇头一边说。

“如果这样,我也不吃了。”梁忠夫面露愠色。

“那我吃一小块吧。”若尘只掰了梁忠夫递过来半块的一小角,充其量只有一口而已。

“你一直吃这么少吗?是怕胖吗?”梁忠夫笑着问。

“是,尤其是晚上。我不想变胖。”若尘顺势说。

其实,她是不想让梁忠夫看到自己的吃相,不是因为她吃相不好,只是不愿意而已。依然是苛刻地追求完美的思想,就连吃相也不放过。恐怕这种事情只有林若尘才能做得出来。

梁忠夫没怎么顾及吃相,那么一大块红薯他很快便吃完了。

“怎么样?好吃吧。”若尘问。

“很甜。”

“这是北方的特色。南方吃不到吧。”若尘一脸自豪地说。

“南方的小吃也不少呢。各有千秋吧。”梁忠夫折中地回答,可能是不想惹若尘不高兴。

“你着急回去吗?如果不急,咱们走走吧。”梁忠夫用商量的口气说。

“好吧。走走吧。”若尘爽快地答应了。

梁忠夫和若尘沿着来时的那条路,在不太明亮的路灯下,慢慢地走着。

“你平时看电影吗?”梁忠夫问若尘。

“很少。因为我不太喜欢电影院,觉得很压抑。其实,我更喜欢露天电影。我和同屋的小张小李去单位附近的师专看过几次露天电影,那种感觉特别像我小时候在家里看露天电影。我喜欢自由,不喜欢被约束。”若尘一下子说了好多。

“那你呢?我想你们部队一般都会放电影,所以你也不会或很少到电影院来。”若尘看着梁忠夫,想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

“你说对了。我一般都在部队看,很少出来,这次好像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和战友出来看的。”梁忠夫特意补充,怕若尘会误解。

“这个电影你原来看过吗?”梁忠夫问。

“大学时看过。”若尘答。

“那每次看你都会哭吗?梁忠夫试探性地问。

“每次都会。你不会笑话我吧?”若尘很不好意思地说,眼睛看着别处。

“怎么会?眼泪是一个人真情的流露,说明你是感性的。”梁忠夫认真地说。

“那你平时爱哭吗?”梁忠夫问。

“很少,不过有时也会忍不住。这样是不是不好?”若尘问。

“也不是。眼泪不是软弱的表现,有时我们的情绪需要一个出口,我能理解。”梁忠夫眼含真诚地说。

“对了,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说‘已经把眼泪串成珠链,挂在颈上了’吗?梁忠夫笑着调侃道。

“唉呀,别再旧事重提了。你在笑话我?”若尘故作生气状。

“没有。不过,从现在起,我不会让你哭了。我会让你每天都快乐开心。我是认真的。”梁忠夫突然变得庄重起来,他的眼睛大胆地盯着若尘的眼睛说。

若尘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一样慌乱地想逃。她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脚尖。而梁忠夫此时已把车子支在路边,他走到若尘身边,一双大手握住了若尘的一双小手,若尘像触电一般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她想抽出手来却被那双大手握得更紧了。

“相信我。看着我的眼睛,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梁忠夫边轻柔耳语边俯下身子,若尘感觉一股温暖的气息向她的脸上扑来,她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梁忠夫在她的左脸上留下了轻轻的一吻。若尘的脸在慢慢地发热,她的心突然间狂跳不止。

“这就是吻吗?被吻就是这样的感觉吗?”若尘在心里问自己。她感觉喉咙很干,像冒烟一样。她突然间猛烈地咳嗽起来,她的反应把梁忠夫也惊到了。

“你怎么了?”梁忠夫急切地问。

“是因为我吗?对不起。”梁忠夫看上去很后悔刚才的举动。

过了一会儿,若尘才止住咳嗽。她顾不上自己的狼狈样,忙安慰梁忠夫说:“和你没关系。是我的问题。你不用在意。”

“难道你对吻过敏?”梁忠夫小心翼翼地问。

“好像有点儿。不过,已经没事了。别担心。”若尘红着脸说。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若尘说完抿起嘴唇,看样子她还没从刚才的“突发事件”中缓过神来。

“好吧,我送你。”梁忠夫边说边去推自行车。

林若尘迟疑了一下,还是坐在了后座上,她的右手依旧抓着冰凉的铁。梁忠夫感觉若尘坐好后,便蹬起车蹬,向前飞弛而去。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一个用力蹬车,一个坐在后座。夜风渐凉,吹动若尘的长发。有那么一会儿,风把若尘的发端吹到了梁忠夫的后背,她会抓住那缕不听话的头发,不让它拨弄自己纷乱的心弦。

走过了几条路,穿过了几条街后,终于来到了若尘最熟悉的那条街。在凉风的吹拂下,若尘狂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眼看就快到厂门口了,若尘对梁忠夫说道:“就在这儿下车吧。”

梁忠夫“噢”了一声,刹住自行车,若尘从后座上跳了下来。

“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若尘说完,转身向厂门口去。

“等一下。”梁忠夫叫住了她。

“怎么了?”若尘回过身来,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梁忠夫。

“这是送给你的。”梁忠夫说话间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枝玫瑰花。

“你把它藏哪儿了?难道你会变魔术?”若尘不解地问。

“它在我这儿。”梁忠夫边说边用手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为什么送花给我?今天是什么日子?”若尘问。

“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梁忠夫有些怀疑地问。

“噢,我真忘了。总觉得它是外国人的节日,和咱们好像没什么关系。”若尘说。

“在认识你之前,这一天对于我也没有什么意义;认识你之后,这一天就不一样了,因为可以和你一起度过。”梁忠夫说话时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跳动着热情的火焰。

“谢谢你!”林若尘手里握着那枝鲜艳的红玫瑰,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今天对于若尘来说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她看了一场喜欢的电影,收到了一枝红玫瑰,还有一个突然的吻。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梁忠夫。

“那我进去了。”若尘低着头说,眼睛并没有看梁忠夫。

“晚安,做个好梦!”梁忠夫说,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样子,而是一直看着林若尘走进单位大门之后,才蹬起车子,他的身影很快便被夜色吞没了。梁忠夫不知道在他身后,是躲在暗处的林若尘注视的目光。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若尘才走回宿舍。

她的手里紧握着那枝红玫瑰,如果这就是幸福,那么她该有多幸运。可是,这突然而至的幸福会那么轻易地让人握住吗?不知为什么,林若尘始终摆脱不了悲观的困扰,在一切都看似那么美好的时候,她总是会胡思乱想,那些不好的念头抑制不住地冒出来。就像这枝玫瑰,现在鲜艳而美丽,可过不了多久,就会枯萎。她和梁忠夫的爱情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结果呢?一想到这儿,若尘的心里刚才还在燃烧着的那团火焰便渐渐黯淡下去。她说不清究竟是对自己还是对梁忠夫缺乏信心,更确切地说,是对感情缺乏信心。

然而,抛开林若尘这些奇怪的想法,这天无疑是令她快乐的一天。梁忠夫的热情让她无法逃避,一个平日里很正统的军人也有温情的一面,是因为爱吗?爱会让人情不自禁。

若尘伸手去摸左边的脸颊,那是刚才被梁忠夫吻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气息。今晚,她注定会失眠的。

在林若尘看来,梁忠夫真地和从前不一样了。原来,她觉得他很柔弱,缺乏阳刚之气。而现在,梁忠夫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会时不时地打电话来,有时会“突然袭击”般地出现在若尘面前,让若尘又惊又喜。爱真地会让人变得勇敢。以前,若尘还对此半信半疑,现在,她完全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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