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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战栗。”子闻之,曰:“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译文※:
1、哀公问社于宰我。
社:祭祀后土的地方(庙或场地),这里指在社里种植的象征该国精神的树。
宰我:名予,字子我,孔子弟子,鲁国人,小孔子二十九岁。
※鲁哀公向宰我询问社植之树。
——春秋,鲁哀公问社树,及楚庄王“问鼎”,可知二者皆神器也,均象征着国家政权,故不可等闲视之。
——鲁君失政,三家(孟孙、叔孙、季孙)专权,这在鲁国已是由来已久的事实。但是哀公并不甘心大权旁落,常怀铲除三家之心。但真要与三家翻脸,尚还有所犹豫,于是以“问社”之隐喻问宰我:“该何以复振君纲?”
——“社树”既为国之重器,哀公岂能不知?宰我身为孔子高徒,自然是能闻弦歌而知雅意,于哀公之心意心领神会……
2、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战栗。”
※宰我答:夏之社广种松,殷之社广种柏,周之社广种栗。夏商之植松柏以示基业长青;周伐殷以得天下,故植栗树,盖以诫天下之民当于国家存畏威恐惧之心。(亦言:国家当有权威,方使得民知敬畏恐惧。)
——宰我暗示哀公:为国君者当有铁腕,应对三家权臣实行坚决有力地打击,以夺回大权。乃宰我欲以此激励鲁君能振兴君威。
3、子闻之,曰:“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遂:已经发生的。
咎:责备。
※夫子闻之之后,不肯苟同地说:已成定局的事就不必再说了,已经发生的事就不必再劝了,已经过去的事就不必再责备了(责备也没有用了)。
——夫子说言“既往不咎”并非不去责备,细细品味起来,却是更深深地责备啊!乃深叹鲁君之不立。
——三家把持朝政已久,势力遍布朝野,哀公纵想夺权然为时已晚,稍有不慎,便有杀身之祸。是以夫子认为所谓夺权之举固不可轻举妄动,即便是夺权之心亦要隐藏。(一如《三国演义》中“玉带诏”之典。)
果然,其后不久,哀公与三家矛盾激化,终为三家逼迫,客死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