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丽的烦：理还乱，剪不断

雪，于“箱包之都”的白沟人看来，则成了苦辣酸甜咸的交响：钱包鼓胀了，精神活跃了，“路上、楼顶、车子、枝头”被覆盖成了茫茫的一片，空气清新得就如坝上的草原，跑进公园，奔向广场，个个堆雪人、打雪仗宛若回到了欢天喜地的童年；初时的雪漫天飞，次日的雪迎面刺，后来的雪透心凉，没有丝毫休止的意思，宅在家的憋气，去看店的运气，出不了门的是心烦，蹚雪上班的疲惫加意乱；融雪剂的上阵，雪化成了水，水溶进了泥，软软的厚厚的就如棉花，送货、进货无一例外的化成了难，叹气与叹气之间已经没有了衔接；风后暖，雪后寒，雪化作了水，水又凝成了冰，冰上有冰的世界车子就和打转转有了缘，行中有滑、滑中有转，谩骂声和叫苦声一时就成为了朋友圈的主流。

经验，教训的代名词。教训积累多了，经验也就多了。经验丰富了，意味的是挫折和教训的丰富。先是漫长的三年抗疫，接着是不分昼夜的降雨，如今又赶上了漫无边际的风雪。神经不断的被牵引，心情不断的被挤压，雪天最真实的感觉应该是交通不便、物流受阻、生意萎靡、利润打折。

确切说，雪不是用来欣赏的，而是用来心碎的。

【探望的纠结】

王春香骨折了——肋骨齐刷刷地断了两根。据说，骨折的全过程，监控视频记录得完完整整。亚丽不想看视频，因为太撕裂；不想听回忆，因为太悲情；甚至连相关的话题都想避开，因为引起的只有恐惧。躲，无处可躲；闪，无暇可闪；躲，躲之不及。“王春香”就在身边，不是个别的例子，也不是偶然的一件。

雪，召之未必来，挥之更未必去。三九的天气，即便再是暖冬，化成了水的雪终归也要成为冰。扫、铲不过与提过地皮湿的表面，路包裹着雪，冰覆盖着路，路、冰、雪白花花、亮晶晶的有些渗人。

五一路口，红绿灯下，其实刚刚上演了亚丽惊险的一幕——

冰雪天气，却是熟悉的路，即便闭上眼睛也会记得沟与坎的路，湿滑只不过意味着稍加留意。绿灯马上就要画成红色信号，“红灯停，绿灯行”，加个油门就能提前2分钟到店，“搞搞卫生，摆摆摊位”。“外练筋骨皮，内修混元气”，越是困难的日子越应该是精气神充沛的日子。红绿灯处是要完成右转向的。道路平整，没问题；道路干净，有信心；三秒空闲，来得及。关羽失掉荆州，纯属大意。此时的亚丽，可以说成“占地利”十足把握，还可以说成“占人和”路阔人稀。哲人泰斯勒仰望湛蓝的夜空入了迷，却闹得一脚踏空。亚丽的状况应该就是这样。时间足够满足转换，路面整洁却得打个问号，阳光下的点点晶亮代表着陷阱的危险。果不其然，电车闹了个闪电漂移，人和车子闪电分离。车子偏了，成了弧线，成了最慢最慢的慢镜头，斜向了地面。亚丽的记忆，1/10000秒的瞬间已经成了空白，加油、转向、跌倒一概没有了哪怕丁点的印记。

醒来的时候，亚丽正无力地趴着，雪路和身体之间垫着车子的把。定了定神，缓了缓气，口里不住地念叨“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动动胳膊，摸摸大腿，酸酸的却也谈不上多么痛。缓慢的，艰难地爬起、推车，继续走，接着奔。幸运的是，“如有神助”，一没伤着骨，二没碍着筋，皮肉有些酸软但确信没有大灾。

没过3天，自家员工王立明家大嫂也糊里糊涂的摔了：如今还躺在家里哼个不停。“屋漏偏逢连阴雨”，王春香远远超出了复制粘贴，直接住进了保定第一医院，需要尽快安排大手术。祸从不单行，物流、出货、送货、交货、员工、客户的问题接二连三，“没心情、没意思、无聊、腻歪、揪心”注定会做为局中人没有余地的选项。

远胜过自己的揪心的揪心的，在于如何看望受伤的朋友，比如王春香。不是时间选择的问题，不是地点确定的问题，也不是形式取舍的问题，还不是穿着慎重处理的问题。每个不起眼的细节变成了心结，左思右想、右想左思，斟酌的过程就是头痛不止的过程。

星期三手术，手术室外边长时间的等待和徘徊，形式大于内容，实际意义约等于零；频率过高，很有番假殷勤的嫌疑，与人印象只能是虚假；全家齐动员，声势倒是浩大，庄重太甚或许被认为别有所图；备齐礼物，奶粉、鸡蛋、八宝粥、燕窝鱼翅外加厚厚的大红包，朋友身份和对待规格又有些悬殊。举棋不定，辗转反侧，亚丽陆陆续续地设计了十来个方案。

直到，王春香痊愈出院:简单的准备，朴素的礼物，纯正的问候。王春香全家的心都热了，因为绝没有料到客户之间能够享有如此真挚的礼遇，绝没有料到普通朋友竟能如此贴心。不敢相信，此时却恰恰活生生地摆在眼前。

纠结，压来的时候如山般沉重，消失的时候却是静悄悄的。不知道，纠结的根子是焦虑太多了、预案太复杂还是人为地扩大化了……

【疲惫的纠结】

“我这是咋了呀”，“我到底是咋啦”，“我咋这样了”，“我什么时候成这样了”，反复问、问反复，就如祥林嫂式的唠叨。已经持续一个多月时间了，亚丽话语体系从来都是如此，没有新花样、没有新话题、没有新节奏，不是自问也无需自答。

“胡噜胡噜毛儿，吓不着”，受惊吓者的自我解脱，亚丽压根就信过这个邪。冷静片刻，稍作休息，紧张的心自然能够松弛下来。自打雪地莫名其妙摔了那一跤开始，亚丽还没阳光过，哪怕分分钟:眉头，始终紧锁着；脸色，始终阴郁着；蔫头耷拉脑，浑身松松垮垮，仿佛没有了筋的链接，又如没了力的支撑。乏力，疲惫，没有丁点精气神，吃饭觉不出味道，睡觉解不了乏，简直是游离于“病来如山倒，病走如抽丝”的真实素描。

当然，亚丽也有过萎靡间隙中的稍许振作——

1月13日早晨七点半钟的样子，忽有微信传来，“做好接站准备”。“是真”，“是假”或者“玩笑”，无力的小心脏瞬间“咯噔”加速，干涸的心中瞬间增了温度。无论假或者真，庄重一下是必须的，“结束晨练，回家捯饬”，拒绝迟疑，立刻行动。

说想要速行动，其实还没有这么简单。周末时间，微微居家补充青春美容觉的时间。孩子自定的不成文规矩，“一觉睡到自然醒”。软硬兼施，催促孩子醒来；甜言蜜语，督促孩子起床；味香可口，诱发孩子食欲；层次分明，安排孩子任务。无论哪个环节的实施落地，难度都不会亚于五千米快速跑。

八点半的光景，微信再次提醒，“已经下车，一会海聊”。下车了也无妨，车站与小店不过二三百米之遥，导航在手“人生地不熟”的问题绝构不成问题。海聊倒是有难度，“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尽努力做到眼前的最好。“距离产生美”，等待的时刻也是酝酿美的时刻，急切、迫切、渴望、期待一切的一切都会在等待中达到最高值。穿透“阴冷、无聊、孤独”，肯定会有一束光，携着温暖，裹着明亮，和着轻柔，飘飘然迎着对方奔来的方向。

近了，更近了，乳白色与淡蓝色的影子终于汇合了。出乎预料，没有惊讶，没有寒暄，甚至连个声响都没有。一个步行，一个推车，静静的，缓缓的，交流或许完全可以不通过文字和语言，隔空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从相遇到门店，百八十米的距离，却足足连续了十几分钟。估计任何人都体会不到，蜗牛般的速度、不具声响的表达里到底有着怎样的玄机。

貌似无声无息，实则心的涟漪激起了文字难以描述的滋味。此时无声胜有声，无声是最具感染力和穿透力的表达，结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会在沉默中灭亡”。果不其然，门店打开的一刹那，两个人紧紧地拥在一起。久久的、紧紧的，仿佛在异乡见到了久未谋面的亲人，又像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知音……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拥抱得过瘾，海聊得有味，痛饮得快活，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两三个小时的畅快轻松之后，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个人。原形毕露，酥了、累了、困了，亚丽再次陷入了没完没了的深深倦意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一边葫芦刚刚按下，那一边的瓢已经有了浮起的迹象。自称洁癖完全属于戏谈，爱干净、讲卫生绝对在朋友圈里有着名气。人口不多，各有千秋：女儿微微星期一到星期五吃住在校，周末两天就还原了假小子的品性，客厅、卧室、床头、沙发上面到处都保留了发狂地摆、拼；公公独处一室，自我封闭的领地，瓜子常年嗑得嗨“皮、屑飞遍了每一个角落”、小度常年叫得欢“音量大的简直找不到了边际”、衣服被子常年随性“或者分家或者散落”；孩子爸爸经商在外，在家的时间等于醉醺醺的时间、等于黑白颠倒的时间、等于家中烟味浓度增大的时间。自打1月14号晚上下班，心里的憋屈越来越甚：拼死拼活忙活，盘子里仍然是365天天天如一的白菜、粉条、豆腐；盆朝天，碗朝地，餐桌上面筷子横七竖八；无论床上还是地下，躺满了孩子的书籍、橡皮铅笔、玩具零食；花盆里，角落里，床底下，阳台上，烟头、烟灰占据了视野。越看越烦，越烦越想看；越看越头疼，越头疼越想；越看越晕，越晕越是清理愿望占据上风；越是想清理，头越是晕的不行，直至眼前发黑......

醒来，虽说感觉头脑还算清醒，身体却如同面条般瘫在床边，一边的微微在疯似的喊妈妈、在轻轻捶打着妈妈的后背和前胸、在向妈妈嘴里大块塞糖、在向叔叔们发出求救信号......

“我这是咋了呀”，莫非身体在发出预警，莫非雪地灾祸还在继续，莫非苦楚远超承受后必然反映，莫非女强人在刻意示以柔弱，莫非身边的变故给她了未曾准备的重重一击......

【恢复的纠结】

无论生活还是事业，保证打拼的关键只有一个，那就是健康。有病治病，没病预防，失去了灵魂的空壳会让岁尾冲刺沦为零。化验血、做心电图:血糖“6.9”偏高，心率“50”，低压值“50”偏低；天气干燥，生意惨淡，疯狂保健:梨水橙子发力“败火”，大枣牛奶狠命“滋补”，运动减量“储备”；消灭症状:板蓝根，氨酚，鼻炎灵数剑并用；加大治疗力度:每天4瓶液，天天一上午，扎出了斑斑淤青也绝不叫停；从改良心情开始:和朋友聊天，发发抖音，追追大片。招数用尽，效果却可怜加上可怜:有精气神时间少之又少，反复的频率高之又高。更恐怖的:老黄历“没日没夜的，搅得肝颤的咳嗽”再次袭来。

亚丽也曾尝试着，改变生活，生活圈也是朋友圈、好的朋友圈也是好的心态圈，改变生活节奏和环境意味着朋友面和心情也就变了。改变生活圈，亚丽接连参加了4个party:健走团的年会，优质锻炼相当于优质的圈子和优质的心情，巨形音响的咆哮、觥筹交错的嘈杂却成为了不能忍受之重；订婚宴还算新事物，可惜，个个心口不一的寒暄激起的只能是早早退场的欲望；结婚宴会，酒气熏天、杯盘狼藉惹得“洁癖者”的忍耐遭到了空前挑战；一次婚礼，三个吃法，回门宴会的参加则是硬着头皮，“死盯、死啃”之流只能让人不屑，去得勉强吃得机械。生活倒是转向了，聚会倒是参加了，非但没赢得畅快和轻松来自心底的恶心涌反而变本加厉。

无论年龄多大、风光多足、背景多广，闺女都是爸爸的小棉袄。亚丽是老爹的小棉袄，更是老爹的心头肉。闺女的问题，牵动着老爹，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香。“睡睡热炕头，腰酸背痛腿抽筋、失眠、上火一晚上就包好。回家吧，热炕头一准让给你”，老爹熟悉的声音肯定携着泪水，亚丽的眼前不禁一片模糊。

家，老妈老爸在的地方“有爱”，能够撒娇的地方“有暖”，吃饭睡觉都随意的地方“舒适”，能够避风的地方“安全”。亚丽想家了:想躺在老妈怀里大哭一场，想在老爸的目光里找到力量。女强人往往加以引号的，谈笑风生不过装饰后的样子，眼泪要在被窝里淌个痛快。

温馨的避风港湾，却不是想回就容易回的。生意需要打理，孩子的学习需要监督，老人的生活需要照顾，恨不得生有三头六臂，而哪吒也只能是神话传说。年，让人恐惧的节点：工人工资需要到位，加工厂的货款需要打给，“改善生活，朋友聚会，微微的新衣服，儿子的学费，年初的货款”过节样样需要银子。更为雪上加霜的，一是非常时期人人的日子都不好过“年终催款难上加难”，二是身体糟糕状态更不争气“冲刺丧失了精气神”，家的感觉只留在了梦境中。

不知是否20年的经商经验起了作用，不知是否“抱团取暖”的理念感染了彼此，不知是否电话、微信、抖音的沟通化腐朽为了神奇，反正事实最具说服力:回款速度和比例终于让亚丽悬着的心落了地。陪老妈老爸、满足口舌欲望，尽管气力尚还不足，松弛下紧绷的神经才被提上了可行的日程。

圈里的文字《“长征路”，魂牵梦绕的路》，拨动了亚丽的心弦。年根越近，喜气越重，十气越低，重走“长征路”的愿望越强烈。“长征路”，老家的庄稼路，幼年时候走过千次万次的路，始终牵动自己神经的路。心烦的时候，独自一个人走向田里，坐在地头，双手盘成环轻轻套在腿上，任土香土色浸透自己的魂灵，慢慢的慢慢的，心静了、心安了。亚丽迫不及待地再次走了一次长征路：村边的小桥更“低调”了，仿佛和有缘人倾诉着它的变迁；和镇里的街道相比，乡间道路勉强能够错车，坑洼得已经暴露出了石子和泥土，却承载了满满的回忆“赶集、串亲戚、上学”；土路的两侧，满眼都是草根和落叶的金黄，衬托着历史上的繁华与辉煌。走不够，赏不尽，回忆不止，随处都依然隐隐保留着自己成长的足迹。

老婆、孩子、热炕头，人生3暖。尤其热炕头，就如同亚丽老爹所言，“只需睡上一宿，每个毛孔都会透出舒服劲”。或许水土不服，或许离家太久了，或许阳差阴错：躺下的瞬间，剧烈的开始。一夜的热炕头，一夜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上下两张眼皮，根本就没有合拢过。就连最疼闺女、睡眠最佳的老妈都在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刺激面前败下阵来。微信忽然滴、滴、滴响个不停，跑友正向李忠旺一路飞奔。索性爬起，走出院子，缓慢，却是尽着自己努力迎面“冲刺”。咳嗽，伴着冲刺。后背与额头，汗津津的，热了又凉了。寒流，也伴上了冲刺。见到跑友的刹那，就是拥抱的开始，就是手挽手的开始。公交车上，肯德基里，记不清交谈过什么，也记不清吃了哪些，只记得挽着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只记得静静地注视着老友，只记得自己的咳嗽与浑身发紧变成了同一节奏。世间的许多事情，说也说不清楚，讲也讲不明白。虽说咳嗽，虽说皮肉酸痛，虽说有点烧，亚丽却感觉到了久违的气力，“能洗鱼了，能洗衣服了，也能安心陪陪孩子了”……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大年初六，亚丽索性“疯”了一把，任人都不要陪同，任凭公交621南渡还是北归，一边是熟悉的路线、熟悉的白杨、熟悉的标志，一边是思绪的飞扬，从上午10点到下午4点整整6个小时的嗨，“人力、物力、精力”嗨了6个小时却不见一声咳嗽。更不可思议的：药物已经停了好久好久。亚丽懵了，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困扰了自己一个假期，“这到底是咋了！”因为魔头来的太突然，在时太纠缠，走时又太干脆。

状态圈提醒了梦中人，“疲惫，只是一种感觉。解除疲惫，同样需要一种感觉......”人是情绪化的动物，好的情绪激励人成就人，坏的情绪阻挠人击垮人。身体的不适只是其一，天气的不正常、生意的不顺利放大了不适才是重点，萎靡不振恰恰是所有不适聚集后的必然反应。而，一旦醒悟，“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尽力而为做到自己的最好”，元气就会立刻与身体合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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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号，春节过后的第一次长跑，目标“10.10”十全十美。团里的大姐个个惊讶，因为“好久不见”了。亚丽微微一笑，“高烧40度，咳嗽个不停，蔫了1个月......”答得轻松，对面却是张张疑惑的脸.....

亚丽的表达，和孟子近乎同声，“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亚丽的遭遇，本不是值得大惊小怪的纠结，而是珍贵经历的获得。

泰戈尔所说：“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没有在长夜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成长，痛苦经历之后的结果。经多识广，于是才能生成眼光和格局。

生意依旧火爆，锻炼依旧如初，精气依旧旺盛，亚丽的烦恼其实根本无论无须去梳理、去剪裁。出身经商世家，多年打拼经验十足，无论处在波峰还是波谷一概大帅风度，再加上反省已经成了习惯的自然，风浪完全可以理解为继往开来的序曲。

亚丽的座右铭，“生意圈就是朋友圈，做生意就是交朋友，共赢是朋友的情分”。完全可以相信：时刻走在良性轨道上的亚丽，运气绝不会差，因为“天窗永远属于有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