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的感觉
(2023-08-19 19: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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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睁开眼睛,一片朦朦胧胧,没有“绕床饥鼠,蝙蝠翻灯舞”的景象,唯一感觉就是有点饿。自改革以来,已从根本上解决了温饱问题,而后几十年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曾经饱受饥饿煎熬的张贤亮深有体会地说,‘饥饿会变成一种有重量、有体积的实体,在胃里横冲直闯;还会发出声音,向全身的每一根神经呼喊:要吃!要吃!要吃!’如此折磨,哪里还能睡的安稳?
早餐很简单,一个鸡蛋,二块南瓜,一盒牛奶。简直是老虎舔蝴蝶。因地制宜,如何是这些有限的食品吃出“饱”的感觉来呢?吃法是很有学问的,一改狼吞虎咽的陋习,变为的慢嚼细咽的斯文。轻轻舔一下南瓜,一小块反复咀嚼,两块南瓜足足吃了五分钟,连瓜片也没有留下。同样,像艺术品一样对待鸡蛋,小心翼翼剥出了一个十分完美的鸡蛋,没有粘上一点蛋壳。“何时变成了淑女?”有点哭笑不得。
当年,中央红军北上长征,陈毅元帅留了下来,坚持三年艰苦卓绝的游击战争,“粮食封锁已三月,囊中存米清可数。野菜和水煮”,失去了食物的来源,“饥饿”就成为又一大敌,他的《赣南游击词》对“饿”很有心得,饥饿中的人对于时间十分敏感,特别是“饭点”。“天将午,饥肠响如鼓”,对此自己很有同感,“饭点”到了,满脑子想着吃饭,嘴巴酸溜溜,心头痒索索,一个“饿”字了得。
中餐依然很简单,一碗冬瓜,两块地瓜。吃了不饱,在一个漫长的下午同样十分难受,走路步履显得特别沉重,抬不起腿来,只能拖鞋跟走。心里老是想着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请把我带走吧!带到那没有寒冷,没有饥饿的地方。我知道,这根火柴一熄灭,你就会不见了。就像那温暖的火炉,那美丽的烤鹅,那幸福的圣诞树一样,我什么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