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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别想说”:快别说了——与中国纪检监察学院副院长李永忠先生商榷

(2018-11-28 09:35:47)

 

“要想、别想说”:快别说了

——与中国纪检监察学院副院长李永忠先生商榷

 

郑殿兴

 

报上有些说法儿,猛一看正确、无误,却经不住细琢磨。譬如,张黎群先生原创、李永忠先生认同的“要想、别想说”,就属于这种情况,就不能不商榷一下了。

 

一、“要想、别想说”,有一些“合理因素”

 

“要想、别想说”,是在《反腐的关键在于制度》(《新京报》2018118日)第一部分(这部分的小题是:《写好文章就不能当大官》)提出的:“1994年,李永忠正值而立之年,被从四川调到中央。刚到北京,原中国青年报报社社长张黎群就告诫他‘要想当大官,就别想写好文章。要想写好文章,就别想当大官’。”

为说明“当大官”与写好文章矛盾的不可调和,这格言式的两句话,相继用了两个“要想”“别想”——您看,这“要想、别想说”的“命名”,是不是很有些准确、传神呢?

李永忠先生,“65岁,历任中央纪委研究室办公室主任、中央纪委北戴河培训中心副主任、中央纪委北京培训中心副主任……中国纪检监察学院副院长等职”“一直在推动从‘权力反腐’到‘制度反腐’的建设”(引文同上)

对“要想、别想说”,李先生起初也不很认同。后来就变了,“越来越明白,真想写好文章就真的别想当大官,这是一个看似简单,实际却相当复杂深刻的道理。”(引文同上)为表明自己真“明白”,李先生跟记者特意谈了立论依据:“当大官,无论是为干大事,还是为名或是为利,评判其价值取向无非是成与败。而写好文章,无论是为传之后世,还是为名或是为利,衡量其价值取向无非是对与错。因此,看似不矛盾的两件事,却很难兼容。”(引文同上)

“要想、别想说”,说的究竟怎样呢?

我想,首先应说的话就一句:“合理因素”有一些。

但自称“明白”的李先生,却一直没举“合理”的事实依据——“要想当大官,就别想写好文章”的“合理”事实依据。唉!您不谈事实、不举实例,就有点儿简单、抽象了。为了不再“简单……”,我就自报奋勇“代庖”一下儿,以正、反事实“证明”一下“合理因素”吧。

譬如文学界,某些“大官”——某些副部、副省以上“大官”的杂文作品,总给人平平之感,“精品力作”跟其头上的“大家”桂冠一样,多是廉价奉送的。为啥写不出好文章?很简单!“文章憎命达”——可他们,忒一帆风顺、忒“成熟”了……怎么可能写出绝佳、惊世之作呢?

写出好杂文的“小人物”,却多有典范。反腐杂文《“梅花奖”舞弊案随想》的作者袁成兰女士,就是极好一例。她为啥敢“刺刀见红”,不弄那些“温吞水”?就因其正义在胸、正气满身啊!“大人面前不小,小人面前不大;大人若比我大,我比大人还大;小人若比我小,我比小人更小!”有如此为人原则,怎能不写出好文章呢!?

在哲学界,例子更著名了。那篇引起真理标准大讨论的惊世之作——《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作者胡福明,当时仅是名(南京大学哲学系)讲师,跟“大官”一点儿不沾边;就是那些对该文直接进行润色、加工、提高者,也很难说“大官”儿吧?

杂文界、哲学界的正、反事例,都是“要想、别想说”的权威证明了?

但我想,权威没问题,证明也没问题。但这个证明,只证明了“合理因素”,并未证明“要想、别想说”正确的唯一性或者说全部正确性!所以,为这个“只证明了‘和理因素’”和这个“未证明……唯一性”问题,便须来个“刨根问底儿”:没“当大官”的,就能写出好文章甚或顶好文章——惊世之作、伟大之作了?不能这么讲,不好这么说,比如没“当大官”的李永忠先生,写出的好文章啥品级?精品力作会有,但惊世之作、伟大之作有没有呢?再如,一辈子跟“大官”无缘的刘甲先生,写出啥好文章没听说,“新基调”这样导向错误的坏文章,倒让他“声名鹊起”了。

所以呢,“要想、别想说”,也仅是“合理因素”而已。

 

二、“要想、别想说”,说的忒绝对、忒片面了

 

说完这句话,我还得接着说,必须接着说——因为,有很多实例证明是反向的:“当大官”,会更能、更便于写好文章,而非“要想、别想说”说的“写好文章就不能当大官”!

比如说,毛泽东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说是好文章,怕不够分量了,称之伟大作品,也不为过吧?“农村包围城市”的论断(初步)形成,该作有充分体现啊!

这篇文章,是毛泽东等创建井冈山根据地的革命实践产物。毛泽东当时任啥职?中央临时政治局候补委员啊!虽非最高领导职务,但“大官”定而无疑了!这样的“大官”,才有资格才有可能领导、推动如此伟大的实践;在如此伟大的实践中,才会写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来。

您看,“大官”、实践、文章,三者缺一不可哎!

李先生说的“价值取向”即“当大官”的“成与败”、写好文章的“对与错”——在毛泽东这儿,两者并非“风马牛”、“很难兼容”,而是统一的、成正比的、关联紧密的:毛泽东“当大官”的“成”,与毛泽东写好文章的“对”,是相得益彰、相互促进的!在这样铁的事实面前,“很难兼容”说,李先生还好意思说下去吗?

事物发展的逻辑,往往是这样:毛泽东当了“政治局候补委员”这个“大官,“毛委员和我们在一起”了,才好开展创建根据地的伟大斗争,才好写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等传世之作,才好将这个理论继续付之实践、引向深入……后来,毛泽东被撤职了,不再“大官”了,甭说写好文章了,后果之严重超出想象了吧?

这是历史范例。

举例当代典型,亦非难事儿。邓小平的“南方谈话”,亦是好文章、好好文章吧?邓当时的任职虽非最高、最高,可仍是“大官”吧?这样的职务,才便于高屋建瓴、洞察大势,做出正确判断,及时指明方向,将改革开放不断引向深入啊!邓小平的“大官”身份与写好文章,同样是相得益彰、相互促进的,同样看不到“很难兼容”影子呀。

经典实例告诉我们:“当大官”能够写出好文章,且是真的更易于写出好文章!但我们,也须保持头脑清醒,不能由此跳向另一端:只有“当大官”、只要“当大官”,就一直能写出好文章的念头。

为说明此理,我们不妨继续感性些——就以梁衡先生为例吧。

“大官”兼文人的梁衡先生,名声很大、极大、特大……如雷贯耳的词儿用在他身上,决不算夸张。对梁先生,我不敢说他从没写过好文章,却一定敢说他写过坏文章——例如《为什么不能用诗作报告》那样的质量低劣之作(详见《郑殿兴上L秘书长书》——2017年第一期《北京杂文》)!我不敢说他官德、文德一直有问题,却一定敢说他前段的表现很“劣根”——譬如将劣质的《为什么不能用诗作报告》(自荐)编入国际广播出版社出版的《杂文百家代表作》(其“劣根”,详见网站刊载的《梁衡为什么会如此“蔑下”、畏上》)。这,哪儿是代表作呀?纯粹是“劣根”的代表性表现嘛。

梁衡的事例告诉我们:当大官,就会永远写出好文章,同样不唯物、不辩证。

……

综合正、反情况,我认为:要想写出好文章(主要是指社科类文章),核心、要害问题不是当不当大官,而是想不想做、敢不敢做、能不能做有大义、敢担当、肯学习、能自知、不虚伪、作风实……诸方面优秀的人即“大写的人”!“大写的人”,勇于坚持真理、勇于开拓进取、勇于挑起重担(自然包括俗话儿说的“当大官”)!“大写的人”,可以是毛泽东、邓小平,也可以是胡福明,还可以是特定时期的遇罗克们……他们身份不同、贡献不一,但本质上没啥区别。

至此,对“要想、别想说”我们就可下另一句断语了:说的忒绝对、忒片面了!倘若追问一句:“要想、别想说”,为啥会忒绝对、忒片面?究竟错哪儿了?回答是:错在张黎群、李永忠先生“木头眼镜——看不透”,将一些“大官”表象当本质了。

 

三、“要想、别想说”的迷惑性、危害性,不可小觑

 

“要想、别想说”,虽然说得忒绝对、忒片面,但因有些“合理因素”,迷惑性就大了,危害性也就大了:既然“当大官”与写好文章是对立的、无法统一的,依此推导下去、推导下去……会得出啥结论?不得了哎!

在当下,外国的竞选总统、州长,中国干部工作改革中的“竞岗”即“竞官”,都是顺应潮流的事儿吧?但就这样,有些场合一公开谈“做官”,有人便羞羞答答、忸怩作态了。梁衡先生那次在清华大学演讲时对“如果有来生,你会选择什么”之问,坦然答曰“‘做官’……引来台下一片哄笑。他接着解释说:‘我敢于这样讲,是因为我这个年龄和身份已经不会被人误解为有什么野心。作为你们这些有理想的年轻人,如果确有此念也要敢于说出来,以便可以光明磊落地争做一个心忧天下,甘于奉献,经得起百姓评说的好官。’”

单看梁先生的现场话语(不考察梁先生言行),没问题,没一点儿问题!但如此没问题的话语,竟引来娇子“一片哄笑”——这个“哄笑”,不正说明观念更新依然任重道远吗?在如此背景下,宣扬这个忒绝对、忒片面的“要想、别想说”,对深化改革开放、加快社会发展是利还是弊呢?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呢?

所以呢,我必须得说,必须得大声说:“要想、别想说”,快别说了,赶紧打住吧!

我知道,好的批评,不能含混、笼统,应该具体、明确;好的批评,还应有解决方案——不单是指谬,有破、有立才好。我的批评,在具体这一点上,还算达标吧?不单具体,很有些尖锐呢!在解决方案上,我也有备无患:按“要想、别想说”模式,稍作改动便可得出面貌一新之说:要想不当“大写的人”,就别想写好文章;要想写好文章,就别想不当“大写的人”!

如此取而代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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