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集《呓语呢天籁》

作者：郭璧尘

朝阳

    对于《呓语妮天籁》这个系列，我向来的发一张图片，随心所欲地“用俗世了的淡然，刻下生命里有感觉的时时刻刻，换成字爬行的轨迹。”就是这样的追求，形成了一种顽疾般的习惯，正是这个顽疾，我的兜里总是装着一个微型的照相机，也是随心所欲地拍着，别人把此当做了“摄影”，而我只是“素材”，仅此而已的素材。我是想让大自然赐予我的素材塞进我的心底与原有的“文化”进行交融与组合，甚至是变异，激荡我内心有、想抒发的欲望；让大自然的赐予的素材召唤失去的、离我而去的“文化”回归，爬行出别样的痕迹。也许在我拍摄的时候对于大自然的赐予就非常地感觉，贪婪地嘬吸着景色给我的乳汁，或者我总是别出心裁地想重新组合我心中的构图，故此写文字的时候就带着明显的随心所欲，而不是刻意要抒发什么主题，什么寓意，因为我是梦幻中的呢语……

    今天没有朝阳。本来应该是朝阳中的早晨，但朝阳却隐匿了，留下了湛蓝的天空与无穷无尽的淡雅。我总是喜欢淡雅，也能在淡雅之中放纵我的思绪与精神；我总是喜欢在淡雅中看着大自然中的任何植物，当然不包括哪些大红大紫的牡丹之流。它们默默地按照自己的规律去茁壮，去衰败，在循环该衰该荣的生命历程。我也是默默地体味着人的循环，历史的循环，天与地的循环，想透彻了，也就释然与坦荡了……透彻了的你，释然了的你，还耿耿于怀那过眼云烟般的灿烂乃至是辉煌干什么？透彻了的你，释然了的你，坦荡了的你还有什么不可以丢弃？但精神与灵魂要永远留充……

黎明·鸟唱

    六天前的那个早晨，我被第一声鸟叫从酣睡中拉了出来，睁开眼，天朦朦的，我知道鸟叫在黎明。随后我继续进入了难得的晨睡，隐隐约约中听到鸟叫的热烈了，那只与那只朝夕相伴的鸟参加了不知道是说，还是唱的对语。那说的节奏是快捷的，或者是唱吧，反正从语速到声调都是亢奋的、甚至是亲昵的。因为我在思考他们说或者唱、抑或是争论的内容，没有得到结果，而结果是我们自己的凭空想象，乃至是捏造……它们不是在唱，如果是唱应该是对着天色，对着空旷。而它们是歪着头看着对方，时而还嘴对嘴的嘬一下，翅膀还撞对方一下，哦，我明白了，那是他，或者她在制止对方：亲爱的，听我说完嘛……几度轮番，我听出了在主旋律中的卿卿我我，因为那是低低的，还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呢喃，两个嘴头不时地碰一下，呢喃与嘴头碰击的“咯咯”声组成了他们清晨的浪漫，顿时我似乎了然了它们的内心世界了……

  六天后的今天，还是在鸟叫的那个时间，听的外边是淅淅沥沥的声音，我立即从朦胧中跳了起来，急慌慌地爬在窗台上试图看雨链的垂洒，乃至是袅娜着腰肢的飘飘荡荡……直到地上积起了水，水中长出了一个个小蘑菇，或者是撑起了一把把伞，我才离开窗台。但是我却少了些许以往的若狂与痴呆，是……哦，秋天的天气阴晴不定，或而秋高气爽，或而冷飕飕的有骤风有斜雨，骤风吹着落叶，瑟瑟地抖动着，有些楚楚；斜雨敲打着叶片摇摇欲坠着，有些萧瑟欲来……一幅不太有诗意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