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集《呓语呢天籁》
作者:郭璧尘
想草原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因在驾驭了我忧郁的心情——我想草原了。忧郁的歌在我的心头回荡,踏击着,那踏击的铁钉磨砺着我的心……我好凝重……挥之不去……昨天夜里不仅仅是辗转反侧,而且常常在梦中醒来,呆呆地坐着,望着北方——草原。夜很黑,我甚至没有去看天上的星斗,脑海里舒展着辽阔的草原,我想草原了,很想,很想……今天一大早醒来,在反复听着草原的歌,竟然泪流满面……草原,我永远不衰的激荡;草原,我面对着你永远是虔诚的信徒。我曾经想骑上能够腾跃沟壑、横纵山峦的烈马追赶八千里云和月,草原给了我抻开了奔驰的域;我曾经想把绳套套在我的脖子上,拉起犁,犁开地层,让岩浆喷涌,草原给了我慈爱的宽容……草原……如果没有草原,没有草原给我的营养,没有我对草原的痴情,就不会有我的文字,就不会有我的精神生命……干枯的灵魂是可怕的——草原你滋润了我……我想草原了……
父亲曾经形容草原的清香; 让他在天涯海角也从不能相忘。母亲总爱描摹那大河浩荡; 奔流在蒙古高原我遥远的家乡。如今终于见到这辽阔大地;
站在芬芳的草原上我泪落如雨; 河水在传唱着祖先的祝福; 保佑漂泊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啊!父亲的草原, 啊!母亲的河;
然已经不能用不能用母语来诉说. 请接纳我的悲伤我的欢乐;我也是高原的孩子啊! 心里有一首歌;
歌中有我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啊!父亲的草原, 啊!母亲的河;虽然已经不能用不能用母语来诉说.
请接纳我的悲伤我的欢乐;……
审美
我的审美自己感觉是另类的,在人们热衷盯视繁华的时候,我往往无动于衷;在人们乐此不疲热点时,我却萌生了淡然的不屑一顾;在人们追逐名利崇拜歌星之类的时候,我看到了天空那颗陨落了的流星……我不盲从,但是我在分析我的心理,是病灶,还是冷漠?不,我不冷漠,我是一个热情澎湃的人。我有病灶?也许吧,也许是我自以为洞彻了人生,也许是我看到了人类刚刚从林间走了出来,试探着抬起前肢蹒跚学步……深秋的万物是盎然的,甚至是眼花缭乱的,而我却看到了这支干枝,看到了干枝的棱角分明以及垂吊的露珠。我没有悲哀,也没有感觉到滑稽,我似乎看到的是,这支干枝曾经的不可一世,曾经的虎视眈眈以及张牙舞爪的凌厉之态……
飞向你
飞向你——荒原。我的情人,我的精神。圣坛上的焰依然在不衰着,那是我向天虔诚的祭拜;寥廓中那柱直达天宇的香依然在挥洒着醉人的袅娜,那是我向天点燃的心香……飞向你,我倾情的荒原,我的情人,我的精神……
飞向你,我最牵念的,最挂怀的,最让我动情的荒原——我精神的港湾,我要小憩,躺在宽阔、温馨的胸、腹上,那胸强健着知遇的敲击,那腹包容着知遇的律动……枕在毗连蜿蜒的脑包上,感觉那有节奏的颤动,抖动着,似乎也在弹跳着迷人的动感与动韵……没有邪念,我只想久久地看着荒原中像眼睛一样的晶莹剔透湖,我只想看着天的高淼与悠闲的云……因为我在飞,我想飞……耳边是你曼妙的吟,在飘摇,在游走,在袅袅地缭绕……山涧、草端……
飞向你,那是我的巴望,带着思念,带着热切,带着畅想……我的羽翼扇动着,没有疲惫;我的双翼扇动着,带着希望,带着祈盼,带着欣喜。我要看到我在荒原中跪拜的凝固——让我们今生能够相识,让我们今生能够知遇……我的头是高抬着的,翘盼的眼睛中带着脉脉的柔情,那柔情足以会化掉我的忧郁集聚的思念。荒原,你沉默的嘴唇是微启着的,似乎要说出久已澎湃在心中的滚烫的“爱”字,想字,思字……知遇……还有那久久的相拥……荒原,我的情人,我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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