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郭璧尘 周雨田  乃漩

诵读：小米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狄良的情绪非常好，她的高原反应可能已经过去，兴高采烈地欣赏着西藏独特的景致。

    汪志飞却没有轻松，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天空。狄良对左顾右盼的汪志飞感觉到好玩，突然她想到了他来的初衷，于是问：“汪志飞先生，你就不怕我对你的声讨？”

    “我们不能逗留，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更大的风雪会很快来到。”

    狄良哼了一声：“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明明是清朗朗的天空，你非吓唬人？”

    “狄良女士，不是吓唬你，我知道这里的天气，西藏的天犹如一个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狄良半信半疑，迟迟疑疑地上路，刚走出没有十几里，浓云笼罩了整个天地，霎时大雪劈头盖脸下来，汪志飞喊着狄良的名字，艰难地几乎是匍匐挪行。

    狄良牢牢地拉着汪志飞的衣襟继续行进着，天越来越暗了下来，风也越来越大。大有天崩地裂地的感觉，狄良有些惊慌失措，在一个很大的雪坡上，狄良脚下一滑，身体失去了重心向深渊滚去，汪志飞抓了狄良一下没有抓住。

    “救我——变成鬼……也要找你算账……”狄良惊恐万状地喊了几句的断断续续，随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只留下了雪的纷飞与滚落的骇然。

    “狄良！狄良！你不能——”

    狄良迅速地滑了下去，下面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沟，汪志飞一下瘫坐在雪地上，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眼前是白茫茫一片。

    “狄良，完了……萧笛，我害了一条人命！萧笛——”

 

    一首西藏传统的爱情歌曲在白玛的四周袅袅飘荡，显然这是著名的民歌手曲措在唱，天上是白白的云，天很蓝，鹰在飞翔。

    汪志飞、萧笛受到了白玛人热烈的欢迎，人们载歌载舞，欢唱着，还是小姑娘的曲措且歌且舞手捧哈达和青稞酒走向汪志飞、萧笛。

    “你好漂亮。”曲措夸赞萧笛。

    萧笛爱恋地看着曲措：“你也是，你是欢快的百灵鸟，唱蓝了白玛的天，唱热了我们的心，谢谢你美丽的天使。”

    乐器继续响着，萧笛参加了白玛人的载歌载舞，汪志飞受到了感染也加入了欢快，曲措围绕在汪志飞的旁边跳着舞，唱着歌。

 

    来到白玛，汪志飞和萧笛立即投入了教学，教室里曲措在认真地听课，汪志飞在课桌前讲着文成公主进藏的故事。

    藏王松赞干布是个英明有为的赞普（“君长”之意），他仰慕大唐王朝的文明，又听说皇帝唐太宗有一位贞淑美丽的女儿文成公主，便想求娶来做妃子。于是派出聪明能干的大臣噶尔·东赞率领求婚使团，前往国都长安请婚。

    曲措痴迷地听着，情不自禁中，问：“老师，你说的好像是神话里的传说……”

    “这是一个真实的历史故事，汉族和藏族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文成公主受父皇之命，带着大批卫队、侍女、工匠、艺人，和大量绸缎、典籍、医书、粮食等嫁妆，从长安迤逦西行，经甘肃，过青海，翻过日月山……”

    曲措的眼前呈现出了浩浩的雅鲁藏布江，雄伟的布达拉宫……玛尼堆上空的经幡飘扬飞舞……

    曲措陷入了沉思，突然她脱口而问：“老师，你会像文成公主一样留在西藏吗？”

    “留下？援藏人员是有规定的，二年就可以回去。”

    “文成公主也是住了几年，就像鸟儿一样飞回去了吗？”

   汪志飞张口结舌，喃喃地：“曲措同学，松赞干布去世后，文成公主一直居住在西藏。”

   萧笛插言：“她是嫁给松赞干布的，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临时援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去做。”

    “你们的事情，要比文成公主的事情重要吗？”曲措的声音多了很多执拗。

    萧笛无言以对，支支吾吾地：“曲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