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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兰河传》意象分析 14汉语言文学3班 刘莹

(2016-06-01 21:51:37)
标签:

文化

教育

一、主要内容

 

《呼兰河传》是一部长篇小说,1939年写于香港,1940年由桂林河山出版社出版。

《呼兰河传》中的“呼兰”,是个旧县名,位于我国黑龙江省南部松花江畔,属今哈尔滨市。这部小说是萧红的后期代表作,她通过追忆家乡的各种人物和生活画面,讲述了自己独特的童年故事,展现了当地的乡土人情、风俗习惯,反映了当地人民的生活、思想和精神状态,表达出对于旧中国的扭曲人性损害人格的社会现实的否定。创作此小说时,正是抗日战争最艰苦的阶段,这使当时远在香港的萧红更加怀念自己的故乡和童年,于是,她以自己的家乡与童年生活为原型,创作了这部小说。

《呼兰河传》全书共七章:一、二章写小城风情,三、四章谈家中亲疏人物,五、六、七章摹绘独立旁枝人物。前四章,作者以画家的笔墨描绘出呼兰河的风俗人情画面,可谓多姿多彩、生动自然,又创造出一种散文诗的意境,纯朴清新,有一种别样的美。小说的后三章又可作为三个短篇,各自独立,但作者又因为一个统一的主题将它们联结一体,仿佛在面前叙述一些遥远而又真实的故事,牵动着读者的心弦,为它和起美丽抑或忧郁的调子。

茅盾曾这样评价《呼兰河传》的艺术成就:“要点不在《呼兰河传》不像是一部严格意义的小说,而在于它“不像”之外,还有些别的东西——一些比像一部小说更为诱人的东西:它是一篇叙事诗,一幅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

 

 

二、意象分析

 

《呼兰河传》可以说是由各种不同意象构成的小说,作者通过描写家乡的一个个独特的意象,才得以展现和反映当地人民的生活景象与状况。作为一部文学作品,这部小说里的意象都属于文学意象,而文学意象实际上都是观念意象,也可以说是“象征意象”。

通过总结归纳,小说中较为主要的意象有:大地、大泥坑、染缸房、扎彩铺、火烧云、大神、河灯、野台子戏、老爷庙和娘娘庙、“我”家、破草房和粉房、大白兔、乌鸦等。

其中“大泥坑”和“白兔”是《呼兰河传》中最典型的文学意象,有着深刻的象征意义,也正是通过它们的象征性和荒诞性等特征,让它们成为达到人类审美理想境界的表意之象,即审美意象。

 

(一)大泥坑

 

大泥坑属于审美意象中的具象型符号性意象,因为“大泥坑”本身并不具有情节性,作者使用夸张手法,围绕着大泥坑这一单个的形象特征,通过描述周围居民与大泥坑发生的种种故事,直接暗示和象征了一种“无边的苦难”,这也体现了审美意象的象征性。

 

“呼兰河这城里的人没有那么傻,他们都晓得这个坑是很厉害的,没有一个人敢有这样大的胆子牵着马从这泥坑上过。”

“这过路的人分成两种,一种是穿着长袍短褂的,非常清洁……不用说那就是绅士一流的人物了,他们是站在一旁参观的。”

 

从象征性这个方面来看,黑乎乎、油光光的“大泥坑”,是生活中无法回避的苦难的象征,它反映了民众一种病态的观赏心理,折射出他们安于现状、逆来顺受的生活态度。大泥坑常常阻碍人们的去路,还会使人们陷入无尽的泥沼之中,象征着陈规陋习的烂泥紧紧箍住了人们的双足,你不挣扎才能糊里糊涂地活着,你若挣扎就会越陷越深直至死亡。对此,作者着重描写的小团圆媳妇和有二伯就是两个典型例子,小团圆媳妇的“不合作”、喊着“回家”的挣扎只会让悲剧提前发生;而有二伯有意识地消解寂寞、努力地找寻自己永远得不到的尊严和他人的关注,但他的这种挣扎换来的只是别人的漠视与嘲笑。

 

“在这大泥坑上翻车的事情不知有多少……水落了,过些日子大了,过些日子又小了。大家对它都起着无限的关切。”

“水大的时间,不但阻碍了车马,且也阻碍了行人,老头走在泥坑子的沿上,两条腿打颤,小孩子在泥坑子的沿上吓得狼哭鬼叫。”

“一年之中抬车抬马,在这泥坑子上不知抬了多少次,可没有一个人说把泥坑子用土填起来不就好了吗?没有一个。”

 

所以,“大泥坑”在小说里成为了一种“无边无尽的挣扎与苦难”的意义的载体,奠定了全文无助、困窘和悲凉的基调。对着这个“大泥坑”,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即使老头被吓得“打颤”、小孩子被吓得“狼哭鬼叫”,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要修好,所有人都对它既害怕又不屑,既关切又冷漠,似乎大家的命运都在围着这个泥坑转,别无他法。从这几点看来,大泥坑又有哲学化的倾向,能引发人们的哲学思考,因而具有哲学性。

另外,“大泥坑”这一意象还具有荒诞性,既有形象上的荒诞性,也有生活情理上的荒诞性。作者写道:

 

“这大泥坑出乱子的时候,多半是在旱年,若两三个月不下雨这泥坑子才到了真正危险的时候。在表面上看来,似乎是越下雨越坏,一下了水好像小河似的了,该多么危险,有一丈来深,人掉下去也要没顶的。”

“一年除了被冬天冻住的季节之外,其余的时间,这大泥坑子像它被付给生命了似的,它是活的。”

 

可以看出在这里,“大泥坑”是一种“人心营构之象”,已不是生活物象本身的形态了。作者用“危险”、“小河似的”、“活的”等词语来形容大泥坑,仿佛它真的是个吃人的可怕的妖怪,体现出大泥坑形象上的荒诞性。

作者又通过大泥坑表现了人们生存的困境——不挣扎,就糊里糊涂地活着;挣扎,就越陷越深直至死亡。这里体现出大泥坑在生活情理上的荒诞性。

对于这个“大泥坑”,作者不一定是从具象才联想到抽象的象征涵义的,也可以先产生了关于“无边无尽的挣扎和苦难”这个观念,才进一步寻找出最适合的形象,即大泥坑。这里体现出大泥坑作为审美意象的思维特征——抽象思维的直接参与。

不同的读者会对“大泥坑”这个意象产生不同的想法,从而生出更多的不同的象征意义,而不仅仅是生活中无法回避的苦难的象征,这能体现审美意象的鉴赏特征——求解性和多义性。

 

(二)白兔

 

“白兔”作为审美意象,最明显的是其象征性。

 

“据说,那团圆媳妇的灵魂,也来到了东大桥下。说她变了一只很大的白兔,隔三差五的就到桥下来哭。有人问她哭什么?她说她要回家。那人若说‘明天,我送你回去……’那白兔子一听,拉过自己的大耳朵来,擦擦眼泪,就不见了。若没有人理她,她就一哭,哭到鸡叫天明。”

“又是他的小时候,上山去打柴,遇见了狼,那狼是多么凶狠,他说‘狼心狗肺,介个年头的人狼心狗肺的,吃香的喝辣的。好人在这个年头,是个王八蛋,兔羔子……’‘兔羔子,兔羔子……’有二伯夜里不睡,有的时候就坐在院子里没头没尾地‘兔羔子兔羔子’自己说着话。”

 

“白兔”在《呼兰河传》中出现过两次,一次是“东大桥”下喊着要回家的大白兔,一次是“我”梦见大白兔,第二天问有二伯时,他却骂“兔羔子”。这“白兔”是一个独特的存在,指向作品中的人物,更关涉萧红的灵魂深处,不仅是小团圆媳妇和二伯悲剧命运的象征,更是作家生命体验的隐喻。

“白兔”也属于符号式意象,白兔所承载的文化符号有善恶两个极端,梦中的白兔的美好与现实中“兔羔子”和喊着回家却回不了家的哭泣的白兔,象征着理想与现实的不一致性和愿望的无法达成。“白兔”意象仅出现在小团圆媳妇和有二伯的故事中,象征着两个悲剧人物所遭受的身体、心灵的磨难。

具体说来,东大桥下哭泣的“大白兔”,是温顺、弱小的象征,是寂寞、思乡的隐喻,作者通过描写这个大白兔,加大了悲剧的力量,使小团圆媳妇的可怜处境呈现得掷地有声,“回家”的声音直抵人们的灵魂深处。

 

“他(有二伯)在这世界上,他不知道人们都用悲伤绝望的眼光来看他,他不知道他已经处在了怎样的一种艰难的境地。他不知道他自己已经完了。他没有想过。”

 

而有二伯眼中异化的白兔,即“兔羔子”,是受难者的象征,也象征了有二伯这类人心灵的异化和残缺不全的人生,象征了他们抗争的声音和心灵悲剧的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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