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    菜

 张伟

居家过日子，需要柴米油盐酱醋茶，却没有说菜。其实，菜是最重要的一类生活必需品。在现代社会，哪一家的生活能离开菜？如果没有菜，人们好像不知道这顿饭该如何吃了。

生活在北京，买菜是每周必做的事情。有的人喜欢到超市去买菜。超市的菜质量比较可靠，价格稍贵一些。而且，超市营业时间长，从早晨8点一直到晚上10点，什么时间去买都行。对于上班族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有的人喜欢到菜市场去买菜。生活的小区附近往往开设有几个菜市场。菜市场的菜非常新鲜，价格比较便宜。当然，这要看是哪个菜市场。有的菜市场设在建好的大型市场内，不是露天的，受天气影响较小，全天候营业，价格相对高一些。有的菜市场设在露天市场内，受天气影响较大，往往只在上午营业，但是价格相对低一些。

我喜欢到露天菜市场买菜。每个周末休息时，我带着两个大手提包到附近的菜市场，把一周的菜买回来。这样的话，菜就需要放置四、五天，吃的时候就不够新鲜了。如果想要吃新鲜的菜，就需要每天去超市或者全天候市场。吃完一天的，第二天再接着买。但是，这需要时间。每天去超市或市场买菜，不是人人能够办到的。

露天菜市场规模比较大，卖菜的商贩很多。但是，所卖的菜主要是那十几种，如鱼肉蛋奶，茄子萝卜西红柿，等等。我每周买的菜基本一样，就这些种类。孩子说，不能买些新的菜吗？老是这些菜，都吃烦了。我说，没有办法，市场上就卖这些菜。周而复始，一周吃一遍，轮换着来。

我习惯了到附近的露天菜市场买菜，习惯了与那里的商贩们打交道。每个周末，我像往常一样，一进菜市场就开始挑选自己要买的菜。看看这家的土豆，瞧瞧那家的茄子，问问另一家的波菜，一边走，一边看，不停地问。看的是蔬菜的质量，是不是新鲜，是不是茂盛；问的是蔬菜的价格，是不是昂贵，是不是优惠。一般情况下，价钱便宜的肯定不好，价钱贵的质量较高。但是，也会花钱多买到质量差的菜。所以，最好不要让商贩给你挑菜。你一定要亲自动手，挑选自己要买的菜。挑好之后，让商贩给你称重，你付款。如果商贩要给你加一点菜，凑个整数，你一定要长好眼色，看一看商贩给你加的菜是不是已经要腐烂的。我买菜时，经常吃这种亏。一不留神，就给你塞上这种烂菜。买水果时，最后给你加一个桃，秤高高的，让你挺高兴，回家时洗桃，这才发现桃的另一面已经烂了一个洞。买水果，买海鲜，也是如此。防不胜防。早些时候，还有点生气。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菜市场的商贩们什么时候开始营业，我一直搞不清。有几次，我早晨七点多就到菜市场去了，商贩们早就把菜准备好了。如果下了雨，他们就支好遮雨伞，等候买菜的顾客到来。我猜想，他们一定是天不亮就到批发市场把菜买回来，然后在这里一直卖到中午才结束。每天这样周而复始，辛苦是不必说了。看到他们赚钱不要眼红，要看到他们付出多少劳动与汗水。

除了买蔬菜以外，我差不多每周要买一次鱼。超市卖鱼是按斤秤，这里卖鱼是按条。女老板按鱼的大小估摸一下，这条草鱼18元，那2条武昌鱼25元，这三条鲫鱼20元。挑完以后，男老板把鱼当场宰杀完毕。如果买鱼的顾客不多，男老板会按买主的要求，把草鱼切成块，或者把鱼切成片。我经常买草鱼，让老板把草鱼切成鱼片。回家做水煮鱼时非常方便。老板的技术很高，三下五除二，就把鱼片好了，鱼头、鱼骨、鱼尾、鱼肉分割得整整齐齐。回家洗一洗，就可以下锅了。节假日时，买鱼的顾客很多，老板忙不过来，就不提供这种服务了。

每周买菜时，猪肉和排骨是少不了的。这个露天市场只有一家卖猪肉的摊点，最近几天，老板不知什么缘故歇业了。我一直买这里的肉和排骨。老板不来，有些不习惯。这里是肉联厂的定点销售处，肉质量很好。买肉的人很多，经常挤成一排站在肉摊前挑选。大部分卖主都是站着仔细端详，挑选自己要买的肉。挑好了，用手一指，老板就拿过去称了。有时候碰到一位、两位买主，把这块肉抓起来看看，放下，又把那块肉抓起来看看，又放下。不一会儿，肉案上的肉全让她摸索了一个遍。你站在一旁等着挑肉，看到所有的肉都让她摸了一遍，觉得不卫生，老板又不换肉，只好勉强挑一块肉，买回去，好好洗几遍。这是看见了这种不卫生的情况，可以多洗几遍，如果看不到呢，也就这样做饭了。

市场中偶而也会碰到打架的事情。前些天，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与卖香蕉的发生了争吵。我从旁边经过，没有驻足。妇女非常激动，大声嚷着骂着，好像对方说话不文明引起的。卖香蕉的小伙子也不是好惹的，高声对骂着。妇女一阵火上来，抓起小伙子卖的香蕉扔向对方。小伙子一闪，躲开了，香蕉却落在地上，摔烂了。这下，小伙子更有理了，拼命抓住妇女不放手，让妇女赔他香蕉的损失。至于最后怎么解决的，我就不知道了。

当然，菜市场不管买什么，肯定够秤，这一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前提是买菜的顾客不要强行杀价。如果一再压价，商贩们赚不到钱了，肯定会在份量上作手脚。所以，一位商贩说的好，大家都是熟人，都是老主顾，就不要一再还价了。我保证给你质量好的菜，把份量给地足足的。你好我也好。

每个周末，我提着从菜市场买来的满满两提包菜，高高兴兴地回家。忙忙碌碌的周末上午，就这样悄悄过去了。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如此简单忙碌却又幸福快乐。

                                            2016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