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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友,忘不了

(2017-06-29 11:4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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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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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甘路子野的很,小嘴却总能讨人喜欢,乖乖样被村上人夸的那是没个边,海子比她大上三岁,一块儿长大,海子家境不如阿甘,吃苦也是常有的事,相较于阿甘的性子也稍显木讷,平日里夸谁家孩子总归少不了阿甘,刚开始海子也不服气的很,再后来也就习惯了,谁年少时没一个别人家孩子。

         阿甘和海子若谈起亲戚关系,阿甘怎么也得称呼海子一声阿姨,阿甘嫌阿姨太生份,私底下也就海子姐海子姐喊着,海子也没计较太多,称呼而已。

        阿甘的父母常外出做生意,一去就是小半个月,那时海子正巧上初中,一个礼拜也就和阿甘见上一回,偶尔放假,海子也会和阿甘住上几天。阿甘家五年前也算是一穷二白,还记得有一次海子上楼找阿甘,在老式电视旁瞧见一米左右的正方块,海子就趴在边角往下望,望眼已穿也就这个理,不过后来,阿甘的父亲生意越做越大,往日的旧房子也翻新成了现代式家居,花钱也越来越大手大脚,只不过父母长年不在身边,偌大的房子也冷清了许多。

       过年的时候,阿甘和她母亲闹脾气,呆在房顶上愣是不肯下去。后来,还是海子去劝了她。海子总有各式各样的方式来哄阿甘开心,在阿甘眼里,也就海子愿意听一听她心底的小委屈,两个人背靠背坐到夕阳落下。 后来,海子告诉阿甘,可以拿粉笔头写下那些委屈,大雨会重刷掉所有的阴霾,带给你前所未有的轻松。

       阿甘照做了,刚开始总是有写不完的委屈,慢慢的越来越少,再后来,就再也没上过房顶。

      海子迁就阿甘惯了,只要她说几句好话阿甘耳根子就软了,平日里有什么事也都替阿甘扛了,直到有一天,海子觉得她也就阿甘一附属品,充当手心里的毛绒玩具,哪天用得上,就先填上再说。

       八月末,阿甘的母亲来海子家摘柿子,海子特别怕一个穿的华贵的女人,照理说阿甘的母亲也待她不也差,可海子却总有意无意躲着她。阿甘的母亲摘不到枝头的柿子,就找来阿甘帮忙。

      “海子,我上回从上海带来的丝巾听阿甘说被你们剪了,我也不是怪你不懂事,阿甘年纪小,很多事还需要你帮衬着,这若是她带头,我定是饶不了她,不过这回我倒是得说说你了,当然我也不是心疼,只是做人的道理还是懂一些的。”

        “什么丝巾?”海子一脸木然。
    
       “就是那条方块红,边上一圈波浪条的丝巾。”
    
       “我没拿,不过我见阿甘那见过。”
    
       海子明显感觉心漏跳了一拍,她咽了咽口水,苦涩的滋味,原来这就是背叛。感情再深又怎么样,抵不过一顿挨打是么。海子猜想阿甘的母亲指不定又要抽她一顿,她是见过的。上回阿甘偷拿了三百块钱,被她母亲发现后硬是挨下一顿打,白皙的皮肤被条条框框的血红覆盖,阿甘哭的喘不过气来她还不肯停手,海子和母亲好不容易才把她保了下来,不过一辈子这么长,海子又能保她几回?

      海子不想去质问阿甘,也不想再追究本就毫无意义的对错,只不过再见面,已付不出当时那般初心。

      后来,海子住校了,本就多离少聚的两人连见面都成了奢望。阿甘依旧没心没肺的算计生活中的琐碎,偶尔发条说说,晒晒坐在身旁的妹子和帅哥。海子也终究不再一人,却总不如与阿甘在一块时那般自在,任何事也不会肆无忌惮的说上感想,深思熟虑之后却依旧保持中立的态度。

        再一次见面,阿甘与海子已不如旧时那般熟络,也再也没有谁会主动与谁亲昵,或许她们都已长大,那年那事也只能当玩笑话,再也摆不上台面。阿甘特地给海子泡了一杯柠檬茶,按她的口味加了糖,还没等对方先开口,楼下桌椅倒地哗一声巨响惹的两人不经意间表情微转,一前一后下了楼,还没推开那扇门就被海父拦了回去。

       后来,听父母提起这事儿,海子才知道,阿甘父亲被人家骗了几十万,如今也算是负债累累,往日的光景也去了大半,再加上阿甘的父亲向来好赌,他母亲看不惯他这懒散样,脾气上头总是少不了吵上一架,那天还是阿甘见势头不大对劲,才给她父母打电话,听母亲说,要不是阿甘机灵,否则他两正在气头上,指不定干什么混账事。

       过了几天,海子总归放不下心,按响了阿甘家的门铃,来开门的是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人,海子下意识掐疼了手指头,无厘头的绕了大半圈这才说到重点,“那个,阿甘在吗?”

       “阿甘,你说的是琴琴的女儿吧,他们昨天刚搬走,难不成没和你打过招呼?也是,这一家子走的也是着急的很,唉,孩子,要不要我帮你联系一下呀,唉,”女人最终没能留住海子,只觉得这孩子无厘头,倒也没放在心上,照旧打了个哈气,连声嘟囔这里的日子怕是要适应下来有点难了。

      海子没去别处,回了趟家软磨硬泡地缠着母亲,海母拿她没辙,这才松了口,“他们也没和我打过招呼,只是说过,如果安顿好了,会和我们联系的,你放心吧,阿甘没事的,你也别瞎操心。”

        事情到了此处,就没了下文,直到三年后春暖花开,一封信从邮递员手上递给她时,故事有了新的温情,新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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