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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醒的爱洛

(2017-08-31 03:20:31)
标签:

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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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确实爱上了一个比我大二十六岁的女人。看着镜子里和她一模一样的面孔,轻抚脸庞,指尖的温暖令我迷醉,不能自已

——
踏入大学校门的那一刻,仿佛得到的是无上的恩赦,终年的长袖下隐藏的是满目的疮痍。而这一切,全拜父亲所赐,自从母亲去世之后,父亲的精神便出现了一些问题,又或者说他的问题一直存在,而母亲也是因为他的问题才去世的?死无对证,无从考究。从我记事开始母亲就不在了,而在父亲的西装革履之下,藏的却是野兽行径。每每醉酒,父亲便会用螺丝刀捅我,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可以留疤,但不会伤及肺腑。且不说他喝醉了,这样避开要害和见光的地方,还要把力道拿捏得恰到火候,一个清醒的成年人尚且不能做到,更别说一个醉了酒的浪荡子了。从小到大,我无数次地想逃离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但终究逃不过他的魔掌,一次次的逃离换来的是更残酷的暴行,而现今,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离开那个地方,这一切似乎都是我梦寐以求的,得到的这一刻却又显得那么地虚幻。

大学生活就这么兵荒马乱地开始了,到了宿舍,看见其他三张床早已铺好,我依葫芦画瓢,也铺好了自己的床。或许连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我是多么努力地把床铺得和他们一样。过了一会,其他三个人回来了,看着他们说笑时的自然神态,没来由的,心底有点发慌。

走在前头的男生,刚进宿舍就脱了上衣,胸前滚落豆大的汗珠,一边向我走一边说“等了好久你都没来,就去球场逛了一圈,别介意”许是被他光洁的胸脯晃了眼,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就连他走到我面前伸出的手我也忘了回握。他的手在空中僵了几秒钟,又不着痕迹地放下了,自顾自了摸着头打了个哈哈。就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了后面两个男生微微皱起的眉头,仿佛看透了什么般,我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手臂,凹凸不平的皮肤仿佛透过了布料,扎得指尖突突地疼。

许是看出了我的不自在,带头的男生开口了“兄弟是第一次离家吧?”我松了手,低头看着脚尖应了一声。“我叫马涛,晚上一起去吃饭大老爷们出个门就甭像个婆娘,丧得很。”一听这话我瞬间松了口气,刚想应下来,这是马涛突然上前伸出手,许是想勾我的肩,我很明确地告诉自己不能躲,本能般,还是弹开了。没有半点遮掩地,三个人的诧异全摆在脸上,看着他们不明所以的表情,我更怕他们深究,只得战战兢兢地回绝了马涛的邀请。

那时他们看向我奇怪的眼神一直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我更加怕与人交流。除了上课之外的时间都窝在宿舍上网,不过依旧无法避免与人交谈,四个人处在一间房里不说一句话总是尴尬,不到一个月我就决定搬到外面去住。

东西搬了大半,剩下一些零碎的东西又重新回了一趟宿舍。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学校外面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脚底绊了一下有一个袋子里的东西颠出去了一部分,我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捡,弯下腰,眼前多出了一双手。那双手指尖生了许多老茧,却也细长匀称,十分漂亮,她捡起了部分我散落的东西。我正要感谢,她却变戏法般,不知从哪捡起了一把螺丝刀,递到我的眼前。看着十字楔型头上斑驳的暗红色油漆状,我便了然了这就是父亲一直用来捅我的那把螺丝刀,那上面的红哪里是什么油漆都是我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血渍。背脊阵阵发麻,我并没有带过来,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里,父亲还有公司要打理,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就在我双腿发软快站不住的时候,这双手的主人开口了,“快接着,我还得去上课”。说完把东西往我手里一塞就走了,蓝色的裙摆掠过我的裤腿,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我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就好像冥冥之中原本就注定那般,一丝不曾有过的情愫在我心底荡漾开,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这样的滋味并不坏。

来不及整理出租屋,我打开电脑便搜索了学校的老师。尤然,中文系教师,46岁,早年丧夫,无子,单身。顺手点开了早年校庆她表演的视频,如今天,一袭湖蓝色的长裙,抱着琵琶坐在舞台中央,画面美那丝得仿佛人间不曾存在。接下来几天,我翻阅了网络上关于她的各种资料,心底那丝微弱的情绪火舌舔了柴般,越烧越大。我开始到她的班级里听课,她喜欢穿蓝色的衣物,不论是裙子还是衣服大都是蓝色系的。她很温柔,上课学生睡着了她会温声叫醒,提醒同学别着凉。许是课听久了,便想更近一点,一天下课后,我不知不觉地便跟上了她的脚步,恍惚间我跟着她走到了她家,看着她反手关上了门,有点落寞,回了出租屋。随后几天,我一直跟在她身后,她会在下课后买一些狗粮喂流浪猫流浪狗,也会顺手买几束花对着向阳的窗户插好后练练琵琶。除了晚上,我一直都在她的身后,好像踩着她的影子就能和她融为一体般。远远地看着越来越不能满足我的内心,我渴望触碰她,渴望抚摸她湖蓝色的裙摆,渴望摸花她清晨画了好几次的红唇。

不着声色地跟了三个多月,这天傍晚,她还是和平常一样回家,不同的是她没有关门。看着那扇半掩的门,我多想进去一观里面的景色。或许她知道我一直在关注她,特地给我留了门?不不不,她一定只是忘了关了。心里仍然在摇摆,但身体却先做出了反应,鬼使神差般,我上前,推开了那扇门,走了进去。屋里大都是蓝色和白色,绕过玄关,沙发上,她已经换上了蓝色的睡衣,拿着一本蓝色封面的格林童话,没有注意到我已经走了进来。

不知道被什么指使,我的脚根本不听使唤,不住地往前走,到她身旁,手便摸了上去。她抬起头看向我,刚想尖叫,我顺势便捂住了她的嘴。这是尤然,我日思夜想的尤然。指尖的温度传到了心底,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想把她揉进我的身体,丝毫没有注意到手底还有她的鼻子,也没注意到掌力越来越重,她的脸越来越红,到最后渐渐放弃了挣扎。看着她慢慢放下的手,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把手从她脸上拿开,看着她憋红的脸,低头吻了一下被我摸花的唇,撩开了她的睡衣,抚摸着她腹部光洁的皮肤。拿起她垂到了地上的手,放到了我凹凸不平满目疮痍的胸膛,那里面,有颗心为了尤然跳着。

我用床单裹住了尤然,趁着夜色抗到了我的出租屋,随后到海鲜市场盘了一辆制冷的海鲜车,把尤然放进了海鲜车,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我不仅没有一丝愧疚,反而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她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尤然的消失似乎无人在乎,警察查了几天便没了下文,学校也很快有了新的老师。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尤然在哪,而我永远不会告诉你们,因为她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寒假到了,我决定不回家,无法想象回家之后又是何种光景,更何况我不可能丢下尤然。寒假才开始几天,一封警局文件就发到了我的出租屋。我看了看停在门口的海鲜车,更加坚定地撕开了牛皮纸封条。映入眼帘,穿着蓝色公主裙躺在水晶棺里的人并不是尤然,而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面孔。

转向文字,却令我作呕,手指不住地发抖。原来这个女人就是我从未谋面的母亲,而我的父亲,竟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强烈的占有欲,断送了我母亲的性命,而他也在前几天自杀了,脖子上,插着的是一根蓝柄的螺丝刀。有关遗产的签署,我带上了尤然回了家,一路上海鲜车也都畅通无阻。

到了家,我才知道,父亲为了母亲建了一个密室,我在这个家生活了二十年都不知道的密室。走进那间屋子,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螺丝刀,都已经被霜雪覆盖,和墙壁融为一体。想必,在那睡美人华丽衣裙的遮挡下,怕是也和我一样的千疮百孔吧。屋子中间摆着一副水晶棺,棺里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水晶棺旁边的小桌子上摆了一本蓝色书皮的精装格林童话,死角都被金属包着,翻开书,书签夹在睡美人的那一页。把尤然装进了水晶棺,带上了那本格林童话,我去银行把父亲几张卡上的钱全部转到了我的账号。带着尤然,我离开了这个地方,中途加油站加油的时候,我看到了报摊上几张报纸标题——没人性,富商“雪藏”娇妻数十年......

我不知道该带尤然去哪,不过绝不是停止,一停下来,就感觉哪哪都不对劲。于是我们越走越远,也不知道到了哪个国家。我拿着尤然的照片,走进了一家整容医院,我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直至拆纱布那刻看到镜子里一模一样的面孔我的心底才有了一丝踏实。随后,我把海鲜车里布置成了尤然家里的样子,给她买最好的琵琶最美的鲜花,甚至是我自己,也该是她的样子。

我和尤然的旅行还在继续,这天晚上,我打开那本格林童话,和往常一样,给尤然念着:

“......王子亲吻了爱洛,爱洛缓缓地睁开双眼,王子英俊的面孔映入眼帘,爱洛深深地爱上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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