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深度解读

二、“忠孝悌恕勇”

“悌”

悌也是儒家的一个伦理范畴。悌指什么？就是敬爱兄长，顺从兄长。为什么要敬爱兄长顺从兄长？也在维护封建的宗法关系。悌也是兄弟姊妹之间一种友爱和互相敬爱。儒家宣扬“兄友弟恭”式的友爱，说一个人如果能在心里常怀兄长、弟妹之情，敬亲爱亲之情就会油然而生。兄弟姐妹的感情需要珍爱，需要勉励和扶持，不能随便就伤和气。

人们经常把“悌”和“孝”并列，称为“孝悌”。什么是“孝悌”？孝是还报父母的爱；悌是兄弟姊妹的友爱，当然也包括朋友之间的友爱。儒家重视“孝悌”，看作实行“仁”的一种根本条件。孔子更是重视孝悌，他认为孝悌是做人、做学问的根本。

   孝悌不是教条，而是培养人性一种光辉，也是我国文化的一种精神。谈到孝悌，“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是相对，不只是单方面的顺从和尊敬。兄弟姐妹之间的友爱都是需要培养。兄弟姐妹之间应该经常培养这种友爱，增加和巩固这种天生的亲情。兄弟姐妹各有长短，为了共同的家庭幸福，需要容忍彼此的短处和缺点，发挥彼此的长处。

一些人因为金钱、财产或是妒忌，兄弟姐妹之间也在同室操戈。特别是帝王之家，为了一时权力之争，兄弟姐妹之间的同室操戈现象非常普遍，很多时候也是人头落地的血腥杀戮。“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首诗为什么能够得到那么多人同情和理解，就是发自曹植内心的感慨。

古时候，两个同胞兄弟因为分家争产，打了官司。法官听完各人理由，就问他俩各有几个儿子。哥哥说是四个，弟弟说是五个。法官让他俩第二天把各自的儿子带来。第二天，他俩各自带来儿子，法官说让他们各带一个回去，其余的都给留下。两人惊奇地问留下干什么？法官说是杀死他们。“你们只有两个兄弟，就是这样不和睦，这么多的儿子将来会闹得更利害。你们要这么多的儿子干什么，不如让我现在就把他们杀死。”他们当然是不干了，也就和睦了。

汉朝的许武，兄弟三个，父亲很早过世。两个弟弟一个叫许宴，一个叫许普，年纪都小。过去的家庭里就是长兄如父。父亲过世后，长兄许武肩负家庭的重任，提携和照顾两个弟弟。许武知道责任重大，白天到田里劳作，就把弟弟安置在树下荫凉的地方，教两个弟弟学习耕种；晚上回到家里教两个弟弟读书。两个弟弟不肯受教，他就跑到家庙向祖先禀明，说是他的教导不利，自己承担下来，忏悔自己没有尽心尽力，直到两个弟弟哭着请罪，他才起立，一直都是没有严声厉色地对待弟弟。许武到了壮年，都是没有娶妻。有人劝他，他回答说：“我恐怕找到不适当的人选，反而使兄弟的情感发生嫌隙！”  后来被推荐了孝廉。为了让两个弟弟成名，他故意把家产分了三份，自己取了最好的，让弟弟得到又少又不好的，让所有亲朋好友都骂他的这个哥哥贪婪，以此推崇两个弟弟的谦让。等到弟弟在品德、学问和产业上都有成就，也被推举了孝廉，他才把亲朋好友聚集在一块，把成就两个弟弟的苦心表露出来。人们既是惊讶，也很感动。原来他是这样用心良苦疼爱两个弟弟，提携两个弟弟。 从此以后，乡里人都是称他“孝悌许武”。郡守和州刺史推荐他出来为民服务，请他担任“议郎”的官职。他的声望非常显赫，不久还是辞去官职而返回故乡，先为两位弟弟张罗婚事，而后自己才去娶妻。

晋朝的王览，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王祥，王览对这个兄长非常尊敬。王祥真心侍奉后母，后母对他非常不好，经常打他。王览看到后，流着眼泪抱着哥哥哭。后母刁难王祥做什么事情，王览就和王祥一起去做。后母对王祥的虐待不仅是小的时候，到了成年娶妻后，对待王祥和他的妻子非常严厉。每一次母亲惩罚大哥，王览都带着妻子过来帮忙，尽心调和他们的关系，化解危机。 王祥的道德学问日益提升，后母害怕她会由此恶名昭彰，起了一个坏念头：在酒里下毒。要王祥去喝。结果被王览发现，情急之下把毒酒夺过来，当场要喝下去替哥哥死。后母慌慌张张地把酒打翻在地，特别害怕亲生儿子被毒死。面对儿子的这种行为，她的心里也很惭愧。王祥的这种兄弟之情，还是感化了后母，后母当场和两个兄弟抱在一起痛苦流涕。后来王祥和王览都在朝里当了官。史书记载，王祥和王览的后代九世，都是官至公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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