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前，罗斯福和同学陈圣去北京玩。罗斯福的一个表哥混娱乐圈，正好在《万物生长》剧组里，自称是副导演。范冰冰是陈圣心目中的女神，一听如此，便想看一次范冰冰拍戏。表哥经不住软缠硬磨，还真带他俩到了拍摄现场。

那场戏在棚子里拍，小有激情。他俩得了叮嘱，蹲在一个不起眼处，大气儿不敢出。无意间，陈圣发现一个女孩，大概是片中一个无名的小角色，穿一件黑色吊带裙，坐在一把折叠椅上看手机。陈圣顿时被惊艳到了，觉得这女孩甚至胜范冰冰几分，眼睛再也离不开。

等范冰冰终于露面，陈圣也竟然不觉。只见人都各就各位了，安静了许多，而女孩仍然坐在那里，没看手机了，神情愈发落寞。他忍不住循着阴影，悄悄走了过去。

“拍电影还真是复杂，”陈圣似乎是自言自语，“怪不得一两个小时的片子，一拍就拍个一年半载的。”

“是啊。”女孩竟搭话了。“最惨的是我们这些龙套。”

“非要在这儿干等着吗？”

“随时可能叫你呀。”女孩扭头看着陈圣。“你谁呀？”

“看热闹的。”

“本事挺大啊，能混进这里看热闹。”陈圣嘿嘿笑了两声。表哥说过，不许跟人说是他的关系。“粉范爷吧？”

“也不是。”陈圣知道这时不能承认崇拜范冰冰。“马上要去美国上学了，抓紧时间到处遛遛。”

“我说哪里来的小屁孩呢。觉得拍电影好玩吗？”

“还可以吧。”

“客气话。肯定觉得没劲。想和我玩玩吗？”

“行……”其实陈圣还没领会这个“玩”是什么意思。

“去他妈的。”女孩不知冲谁骂了一声，站起来。“跟我来。”

陈圣就跟着女孩，七弯八绕，最后通过一个幽暗的走道，进到一个大房间。房里有许多女人的衣服和镜子，乱糟糟的，估计是化妆间。女孩掩上门，把一把椅子拖到一扇屏风后面，坐下。

“过来。”女孩叫陈圣。他向她走了几步。“近一点。”她又说。他又向她走了两步。她一把把他拉到跟前。“把裤子解开。”

“啊。”陈圣下意识地捂住皮带扣。

“你以为玩什么啊？”女孩笑起来。“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害羞呢？那我来帮你吧。”

说着女孩就动起手来。“小鲜肉啊小鲜肉……”她啧啧叹着，手嘴并用。没几下，陈圣便抓着她的头发，嚎了一声，一泄如注。“果然是中看不中用啊。”她用他的衣服擦脸。“靠，劲儿还不小，疼死我了。想把我扯成秃瓢啊？”她换他坐到椅子上，掀起裙子。“来，现在你帮我。”

很快，陈圣的身体重新肿胀起来。他搂住女孩，一阵胡吮乱啃。正要梅开二度，外边传来几个人的嚷嚷，越来越近。

“吕蒙，吕蒙，你他妈听见没有……”

女孩立刻推开陈圣：“你就在这后边别出去。”她整整裤裙，边向门口去边应道：“在这儿呢……”到了门后，她停下来，点了一支烟，才把门拉开。“来了，来了……”

两男两女挤了进来。一个光头男怒气冲冲：“让几十号人都等你吗？你他妈离范爷那份上还差十万八千里呢。这活儿你他妈还想不想干了？”

“上了个厕所，然后想在这儿抽根烟。”女孩陪着笑脸。

“别蒙我。”光头男四下张望着。“别他妈跟我装神弄鬼。”

“哥，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哪。以为还要且等一会儿呢。”

“有什么美味荤腥可别一个人独食。”两个女生嘻嘻哈哈。“要让姐妹们雨露均沾啊。”

“闭上你们的臭逼嘴。”女孩喝叱道，快步往外走。“瞎哔哔啥呀。”

“都他妈欠操。”光头男踩灭女孩扔在地上的半截烟，把其他人都轰了出去。

躲在屏风后的陈圣吓得瑟瑟发抖，那些人都走了，还忘了把裤子提起来。

而罗斯福呢，一转眼，不见了陈圣，好生奇怪。左等右等不见人影，只好找到表哥，如此这般说了。

“我不太想带你们来就是因为这个。”表哥听了挺生气。“开开眼不打紧，就怕异想天开，胆子大的，说不定就做出些出格的事儿来。你赶紧去找。”

“好。”罗斯福见事态严重，更加紧张。“我一定把他找到。”正想着从哪里找起，一抬头，却看见陈圣就在他俩原来呆着的地方，怔怔忡忡的。罗斯福绕过去，推了陈圣一下：“你跑哪里去了？”

“一直在这里呀。”

“胡说，我刚才还在找你。”

“你才胡说。我一直没挪窝。”

“那是活见鬼了。要不，我们找我表哥作证，看哪个胡说。”

“算了吧。我可能打了个瞌睡，有点迷迷糊糊的……对了，有个女孩，长得太好看了，我正要跟你说呢……就是她。”女孩在往镜头前走，陈圣便指给罗斯福。“你看，就是她……”

“你，”导演冲女孩叫道，“叫什么？”

“吕蒙。”女孩答道。

“你头发怎么乱七八糟的？我是要你拍强暴戏吗？”

有人起哄。罗斯福仿佛重坠梦里，身体就要飘起来，飘过去，护住那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