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365一株超大型“天显通宝”钱树的研讨(辽代“天顯钱”漫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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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却有一个事实是确定的,一次发现的钱树是各朝各代的,鲜见都是同一年号的钱树。
裴先生的文章《各朝异品银钱树》就讲述了辽代长春州(今天的塔虎城)发现的辽代银钱树,就说明了这点。

长约170毫米、宽约115毫米,钱币直径50毫米、郭厚5毫米,总重量265克。

此钱的“天顯通宝”四字,旋读,写法与其他“天显通宝”钱写法风格、韵味相似,而辽代早期钱币带有胡书风格的写法更加明显,钱文浑厚,其背面穿上为“春”字,穿下为一巨星。
在《辽金花钱》一书中收录银与银鎏金两枚类似钱文的辽代大钱:

其背纹,穿口上下为“日”和“三个俯月”,穿口左右为契丹小字的“契丹”二字,这种钱币的厌胜钱韵味非常浓重!
这两枚钱币的直径略小于钱树上钱币的直径。
这株钱树的背面有“春”字,使人联想起,辽代特有的政治制度的“四季捺钵”,“春水秋山”,辽帝分别设有春、夏、秋、冬四个捺钵。春捺钵,辽帝多从正月上旬出发,约六十日后到达,多在此地举行凿冰打鱼、捕鹅雁等活动,一般到春季结束时才返回。
而“春捺钵”,据考证,位于辽代的长春州、泰州的洮儿河、松花江流域:

而这枚钱树恰好出土于这一地区。此钱树是否为春捺钵的祭祀之物,有待于进一步研究考证。
辽太宗会同元年,石敬瑭以燕云十六州献给太宗,太宗将国号“大契丹”改为“大辽国”,开始铸造国号年号钱“大辽会同”,补铸了“大辽神册”、“大辽天赞”、“大辽天显”等钱,应该说,开创补铸前朝钱币的先例。
下面是笔者二十多年前,在报国寺收藏的一枚“大辽神册”鎏金钱币:

此钱为生坑钱币,原为鎏金钱币,鎏金层大部分已经脱落,上面土锈中就有脱落鎏金碎片,收藏时候,正值中午,在阳光下碎片一闪一闪,至今记忆犹新!
下面是《辽金花钱》一书中收录的银鎏金、银、铜等三种不同材质的折十“大辽天显钱”:

我们可以看到这些“大辽天显”钱,就“天顯”二字的风格与这株“天显通宝”超大型钱树的风格是相通的。
笔者有幸收藏到超大型“大辽神册”和折十“大辽天赞”辽代早期钱树:
下面是两株钱树与对应钱币的比较图:

通过比较,我们可以发现它们之间的对应关系。
从本世纪出以来,北方原辽金属地,出土了大量辽代钱币实物和文字材料,根据民间和专业学者的研究,在辽代已经开始使用翻砂铸造法铸造钱币,大量的出土辽代钱树就是最好的例证。
翻砂铸造法必然存在母钱,根据同年号钱树,面相同,而背纹不同,显然这些钱树不是一批铸造,而是分批铸造到。笔者认为,虽然辽代钱币有“即山铸造”的惯例,但是仍然存在保存母钱,作为分批翻砂铸造钱树,进而铸造钱币的标准模具。
而铸造钱树和铸造钱币,应该是两种不同的工艺要求。铸造钱树,钱树是目的,无论是在钱树钱币的厚度,重量上,钱币钱文的清晰程度上,都没有过多的要求。
而铸造钱币,实在铸造钱树的基础上,进行精加工的过程,锯锉,抛光等等,因此在钱树钱币的厚度,重量上,钱币钱文的清晰程度上都有较高的要求,需要较好原材料和较高铸造水平。
笔者认为,从出土的钱树来推断,实用钱币的铸造质量较差的结轮是不合适。因为辽代钱树和钱币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仍然以超大型“大辽神册”钱树与超大型“大辽神册”钱为例。
下面是不同材质、不同背纹的四枚超大型“大辽神册”钱:

从钱文,背面的边缘上看,如果不计背面的纹饰,它们应该是同模钱币。
而由背纹的两种钱币,其背纹是完全相同,而且为阳文,类似符号。
从钱树与这些钱币的图形关系看:

笔者认为,不同材质、不同背纹的钱币,实际是钱树生产过程的衍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