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位美友提到六七十年代,农村老人总是将石板上移动的阳光当作是时间,在问谁有这类记忆吗?
别说是农村,那个时候连城里人家,有钟有表的也屈指可数呢。
记得小时候约八岁吧,刚随父母工作调动,从蓉城将家迁徙到武昌,住的是当时极少见的,连排共八栋,三层的公寓楼房,除我们家有一表盘圆形,壁挂机械式德产指针钟,以及父亲有块英纳格旧手表,还有台德产飞乐牌五灯电子管收音机,打开后也可听到播音员用普通话报时'刚才最后一响,是北京时间××点整!
有收音机的人家在五六十年代寥若晨星,现在忆及,当年城里象我们家,具备这条件的不多,大多数人家至少还有台机械式小座钟,其他少数人家又是如何掌握时间的呢,不太了解。
印象中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远在江北的那栋旧海关大楼,楼顶有座四面可见表盘的大钟,逢整点,即一个小时,半个小时各报时一次,随后便奏出倒也不难听的,疑似宗教的西方乐曲<威斯敏斯特>,其钟声让住在南岸的市民,在家中也可隐隐的,但确实是可辩的,噹噹噹那机械敲击发出的,雄浑而低沉的钟声,清晰地传入耳中,或许有人就靠这来对时,也有可能吧。
偶尔在街头也见到过某个赶路人突然停下,从口袋里掏出带金属链子的怀表看时间,这个镜头现在的年轻人,除了在历史题材影视上或可一窥其'尊容',现实中已很难见到啦。
后来毛爷爷要我们这些闲着没事干的娃娃们去学挖地球,自己养活自己,顺便再去接受农大伯们的教育。
去了才知道,他们的时间观念里,除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中途看太阳,阴天看光线,抑或是凭祖传的'经验‘,也将'时间'掌握得八九不离十,与我们城里人在这个事儿上,压根儿就不在一个频道,人家从来就不用神马钟啊表,我敢说当年不少老一辈贫下中农同志,甚至连钟表长个啥样都未必清楚,更别说拥有。
好在祖祖辈辈就是这样子过来的,也从未因没有这劳什子而误过农时,照样靠天吃饭,靠地养活,传宗接代,生生不息。
哪怕是科技发达的当下,难不成还有不少地方的农人,照样是以这延续数千年的观天测时法,去从事春播秋收,去日常起居生活,也未可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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