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2021-01-28，我们夫妇又到牙子山去了一趟，篇首就是那天拍的照片。

我们原计划是去海边的，入冬后，几乎每周我们都要到海边走走。可那天的风实在太大了，按小学写作文时的说法“西北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似的”，而且，海边的风更硬。“去牙子山吧，你有一个多月没去了。”，“好！”

上次我们一起去牙子山是2020-12-22——冬至的次日，作过冬的最后检查。2019年入冬，地暖管就已经排空了；再把水管总截门关上，把各分水管放空，马桶的水箱也放空，就是一个目的——防冻。

回程时，刚好看到养老中心的工作人员在向水库里放草把子。

“这也是为了防冻，避免库水结冰对大坝的护坡和水库周边的建筑物造成损坏。”，我向老婆解释，“下乡时过冬，我们会在水缸里放个木棍，看到水面结冰，就把它打碎。下乡的第二个冬天实在太冷了，一场大雪过后，知青点的前后门都被大雪封住了，早晨一看，堂屋里流了一地水——酸菜缸冻裂了。”

2021-01-07，是这个冬天最冷的一天，天气预报说5:00时气温最低，达到-23°C。虽然老婆极力劝阻，我还是上山去看了看。

马桶里的封水没结冰，前窗只有薄薄的一层冰花，而且正在融化，最能说明问题的是我摆在北屋北墙边的温度计，指针在0°C以上，此时是九点整，室外气温还是零下十几度。我心里彻底踏实了。

公交车停下，养老中心到了。

离开喧嚣的城市，回归本色的旷野，感到这里真是冬天。

世界仿佛都被冻住了——头顶的天空冻住了，远处的山峦冻住了，脚下的大地冻着，满库的湖水，不用说，冻得结结实实，山坳里，曾经郁郁葱葱的树木光秃秃的，连小枝都不肯晃一下，只有岸边的芦苇斜着身，无力地抵抗着呼啸的北风。

走进家，直奔温度计——呵呵，接近4°C，可外边还是近零下十度，我拍几张照片，手就冻僵了。

再看看我的小院儿，上冻前我把这地好好翻了一遍，下面埋了厚厚一层羊粪。

2021-01-28，已经进五九了，可这库冰消融，还得个把月呢！

回家……

等公交车的时候，在门卫室的后窗拍了张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