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祸从口出

姜敬富还真作脸，在担任机加车间主任后，在荆保华的大力支持和厂技术科的协助下，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竟然实现了十多项技术革新，几乎一个月就有一项，技革的成果使机加车间的工效提高了百分之十五。在全局技术革新成果交流会上，姜敬富还登台做了经验介绍，同时受到局里的表奖。年终时，姜敬富还被建机厂评为先进工作者。

次年春天，建机厂党委根据姜敬富的入党申请和其表现，批准他为中共预备党员，介绍人还是荆保华。这个时候的姜敬富已经被列入后备干部。

姜敬富的表现越发的让荆保华产生将其调到技术科当科长的念头。他认为，让姜敬富到技术科比在机加车间发挥的作用会更大，因为生产技术科是指导全厂技术的业务部门，远比一个车间的影响大的多。在章建中的支持下，他荆保华又第二次找到赵处长，说出自己的想法。如今的赵处长尽管心里还不大情愿，可是如今的姜敬富的现实表现摆在那里，他也不能再坚决反对了，只能同意荆保华的作法了。

姜敬富提拔为技术科科长不久，荆保华便被组织送往省委党校去脱产学习。荆保华一走，引起全厂上下许多人的猜测。有的说，荆保华一回来指定就接老章头的班了，成为当然的行政一把手！也有的说，说不定厂里面已经留不住了，兴许到局里当副局长呢！不然为啥上省委党校？那是专门培养局级后备干部的地方！要是厂级干部到市委党校就足够用了。云云，齐说不一。

在姜敬富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他觉得不管荆保华是当厂长还是升任副局长，对自己来说都是好事儿。特别是荆保华走后全厂生产交由他姜敬富代管，更让他感到自己的被重视与重用，这不就是等于说没“下文”的副厂长吗？这意味着他荆保华回来后要任建机厂的厂长，那他姜敬富就是主管生产的副厂长；若是荆保华当了副局长，那他姜敬富很有可能就成为了建机厂的一把厂长，也说不定呢！想到这儿，姜敬富心里不由得高兴起来。同时他又想到他的愿望能否得以实现，荆保华将起着关键性甚至是决定性的作用。为此，他决定要进一步讨好荆保华。

此时的荆保华已经同梅玉瑛完婚。婚后梅玉瑛虽然住在荆家，可是也不能把自己的母亲一个人扔在家里，她对母亲一人单过不大放心，因此每周都要回家看上一两次。以往荆保华在家的时候，照顾两边的两个老人都还可以，特别是换个煤气罐什么的都由荆保华来管，买粮买菜的一些家务事由梅玉瑛来干。可是荆保华去省委党校学习后，按照校方的规定，每月只能回家一次，家务事还好说，换煤气罐就成了大问题，一个是罐太重，力气单薄的梅玉瑛拿不动不说，用自行车像荆保华那样驮，她更是驮不了，自行车乱晃她根本连车都骑不了；二一个她家现住的是楼房，五六层的高度她得倒几次才能拎上去。这对于梅玉瑛来说，确实是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