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转载]温柔的战争———读墨若花开《能饮一杯无》

(2023-11-08 11:06:03)
标签:

答墨

转载。存诚。

温柔的战争——读墨若花开《能饮一杯无》

文/龙亭湖


  “男人喜饮酒。尤喜那种一饮而尽的酒。”
  如果最后成不了酒鬼,这样的男人一般重情义,能始终,虽然难免也会有起伏,最终还是能够守得住心中的田地。

  “打小就性子刚强”秉质直憨,是邻里眼中的愣娃子,父母家中的一匹野驹,不好收服。
因此,“成人后错肩了几桩不错的姻缘”。
  老大不小了,兜兜转转,不想,姻缘却在她身上。彼此上了心,谈婚论嫁自然水到渠成。

  “嫁过来前,男人只问,往后过日子,准不准俺喝酒。
  女人柔声回,准,在家喝,俺斟给你。
  男人说,成!”
  女人自此长了心思——

  陪嫁里,绫罗细软花草胭脂皆看不上眼,偏相中祖上留的一对古旧的酒盏。洞房花烛夜,“女人明眸浅笑,打开红锦缎包裹,再一层红棉布掀开,一对酒盏。    
  女人说,当作给夫君的见面礼了”。

  光景如常,爱意愈浓。一晃几年过去了。
  眼见得镇上的年轻汉子纷纷出外闯荡世界,女人心里一动,觉得自家男人也该有番更宽阔的天地作为。征得公婆的同意,央人为男人在城里谋得一份差事。

  “起初,公务再晚,男人一准每天回家”。女人殷勤伺候,斟酒布菜,“有时挨着他围坐灯下,陪男人一两盏”。“男人会把眼里心里的话,不遮不拦倾诉给女人、给酒盏、给夜灯。女人听着,不插话。”
  “酒酣人困,男人凑近女人耳边几句夫妻私话,立刻,她羞成他当年花儿般的姑娘,他展笑为她心里永驻的那个意气后生”
  男人醉眼里,女人如花。讨得这般婆姨,男人心满意足,十分受用。

  后来,男人的差务很快起色发达,有时免不得晚归。女人心宽无忧,信得过自家男人。只把别人“不忧你家掌柜的与城里女子好上,跟人家喝酒去。” 当作一句云淡风轻的玩笑话,并不往心里去。
  直到一天深夜,邻人告知男人醉倒路边,一番忙碌后,女人发现,“男人大衣上,两根女子长长的发,女人捡起,悄悄丢到屋外,瞬间被风卷去无影踪。”

  清早,男人酒醒,预料女人该有一番“动作”。“满怀歉意,不住打量自己女人,等候她兴师问罪,他方好受些。”
  岂料,女人一如往常,“忙早餐,忙清理,忙叮嘱,忙他换洗的衬衫西装。 临出门,男人换好鞋,女人双手将公文包递到他手上。” 并没有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般寻常女人传统的“三件套”。
  再说,她这样的女人,用得着如此手段么?

  女人疼惜男人的身体,一段日子里叫停了男人的酒兴。一日,男人上班前提出,晚间回来想喝一杯。女人应许,依旧为男人辛勤张罗酒菜,眉眼上看不出些许山高水低。只在接过女人递上的酒盏,男人方才一愣:
  “女人换了新的酒盏”!

  尽管女人柔声细叙来龙去脉,“那日,不小心碰碎了旧盏,前天出门,见有悦目的,就选了回来”,男人却“胸口猛的一紧”,心中暗自叹息覆水难收。

  此后,“二人相处似乎较以往客气些,男人少了恣意酒话”,变得生分许多。
  客气,是婚姻里暗藏的隐敌。世间相敬如宾的夫妻,该少了多少情味,又有几分真意?

  男人自此收了心。“居家时,男人疏于讨酒饮”,“每日公务营碌多晚,男人都回家,睡的酣沈安然”。
  转机发生在二人十年婚姻的纪念日子。

  那日午后落雪,至晚愈急。女人担心男人路上安稳,正自思忖,传来熟识的叩门声。
  “女人连忙清理男人衣上雪,男人只顾站着说:‘雪天,都早早打烊,走了几条街,生生敲开那家花店的门,喜欢么?’
  好似他久积的心愿,终得逞了的激动,像极了那年买下所有花朵的年轻汉子。”
  “喜欢。”女人接过花束,捧住满怀的幸福。“隔着花,女人问,要不要喝一杯,暖身子”。

  “门窗鸣扃,家务收整安稳。黄灯柔檠,女人莞尔一笑,说,我也有礼物送你”——
  “女人暖暖的身子,如过去那样挨着男人坐下,打开绸缎包裹,红锦上,是他俩十年一直用的那对酒盏。    
  女人说,当作给夫君的见面礼了”……

  这场不露声色的战争,不闻鼓角争鸣,却杀得让人眼热心跳。再刚强的汉子,也经不住好女人如此这般的锻造,打磨,淬火。
  你重朔了他,他还给你一个你心里永驻的那个“意气后生”。



龙亭湖







[转载]温柔的战争———读墨若花开《能饮一杯无》


能饮一杯无

文/墨若花开


  男人喜饮酒。尤喜那种一饮而尽的酒。                        
  打小就性子刚强,幸是读过书的,大道理懂着,才没给家宅惹多少事端,但直憨的秉质,成人后错肩了几桩不错的姻缘。
  男大当婚,为父母的没少走动,央亲友邻里为儿寻一门好亲事。走后,有亲戚望这两老的背影交耳:新媳妇的性情不可太绵软,不然笼不住那愣娃子,日子怎好过。

  男人祖辈世代制茶,本本分分,家业不算太殷实,平常生活倒也度得宽绰。
  少年时,父母为收维家中这匹野驹,常使他往寺里送茶,私下里恳请师傅多管教小子几声。久之,他毕恭毕敬呈上茶品包裹后,不立即离寺,帮手做些活计。
  与人无话,一把子力气,寺里交付诸事,他埋头认真圆工,分毫不乱。他始终独来独往,从未将三朋四友带进寺门。
  再后来,即使不往奉茶,寺里有法会,父母一声吩咐,他扭头自去帮忙了。

  老大不小,又有提亲的。
  男女双方见面后,均无挑剔彼此不是。父母心下高兴,却不敢迫他加进速度。

  相处些时日后,一次,他带她去寺院帮忙,她欲求一签。牵起她的手,他引她到殿内,他俨然换了一个人,庄严敬畏,轻声简短地教她叩拜上香的动作,丝毫没有惊动一旁的善男信女。
  她悄笑他忽然肃穆的面容,他在她耳边说,想结缘,心诚才好。
  她不笑了,至此,对他刮目相看,渐渐在意起他来。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上了心,而另一个亦有同等回应,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圆满。

                 -

  嫁过来前,男人只问,往后过日子,准不准俺喝酒。
  女人柔声回,准,在家喝,俺斟给你。
  男人说,成!

  讨得这般温柔媳妇,男人心中欢喜,像是还未及防忽被幸福撞了满怀,一个“成”字,紧着给幸福一个利落回应,这可慢不得。
  那天,男人将街口花童手中一把红玫瑰全买下,捧到女人面前。

  这门婚事成了,两家皆乐意,未费周折,媒人预备撮合良缘的好些桥段,没排上用场,故意忍俊一叹道,用给别家吧。

  几位好姐妹聚来说悄悄话,中心议题无非是托付终身的男子,须得看仔细。
  女人抿嘴笑,不语,心中主意已定。

  女人的陪嫁里,有一对古旧的酒盏,一直搁身边亲自携带,不放心别人手脚,怕磕碰了。
  她是家中独女,父母膝下无子。出嫁前,二老寻问闺女还带些什么,女人就稀罕祖上留的那一双青花老盏。

  二老相视一乐,说,姑娘家,不爱好些绫罗细软花草胭脂,偏相中这等物用,再者女娃儿饮酒不好,让亲家笑话我们规教不够。
  女人却道理多,风轻云淡地回,女儿如何了,穆桂英与夫并肩挂帅出征平乱,爱红妆也披挂武装哩。
  二老拗不过她,应允了。

  择良辰吉日完婚。礼成当晚,闹过洞房,宾客散尽,红烛灯花前,夫妻偕坐,女人明眸浅笑,打开红锦缎包裹,再一层红棉布掀开,一对酒盏。
  女人说,当作给夫君的见面礼了。
  男人看着女人,爱意愈加浓厚。

-                  -

  一晃几年光景,不知不觉打院前屋后溜过。镇上的汉子,纷纷出外谋生计见世面,村镇虽临近城一隅,城里城外到底两个世界,女人想。
  她觉得自家男人该有更宽阔的天地作为。

  先奉告公婆,里外里考量周全。于是,择日,收拾的清清爽爽,女人回娘家了,禀明父母,再前往本家常年城市营生的叔辈,央其给自己男人在城里寻份差事。
  一来二去询答介绍已毕,叔辈再问:人确是信得过么?别倒了我名声。
  女人一边给长者奉茶一边答,您信得过我就成。
  此事,即妥。

  男人成了家,又在城里做了事,旧日那些喝五吆六的朋友再也拽不走他。
  起初,公务再晚,男人一准每天回家。进门来,不管不顾,揽住女人腰身,实实在在亲一口,女人躲不及,情急之下嗔怪几句,又去张罗男人的宵夜和更衣洗漱。
  “俺亲自个儿婆姨,谁家管得!”男人爽朗开怀的笑声,依旧男儿气概,屋脊房梁都动容。

  男人衔杯至得意,斜倚炕桌,说,在外奔波,晚晌归家,屋里有个给咱爷们温一碗酒的女人,这辈子,值了。
  女人也能饮些酒,有时挨着他围坐灯下,陪男人一两盏。

  男人会把眼里心里的话,不遮不拦倾诉给女人、给酒盏、给夜灯。女人听着,不插话。
  所有这些,他又能向谁说起?她知道。
  以男人性情,浮生悲喜怎能落入旁人眼底。因而,女人回回用心听,珍爱每一句肺腑。

  端起的酒碗,容盛近前块垒和远处深虑,不平事、痛快事、为难事,暂且一饮为快。
  举杯释杯之间,自有一番取舍,男人爽气搁下酒碗,仿佛掷地有声的坚步,就有今后。

  酒酣人困,男人凑近女人耳边几句夫妻私话,立刻,她羞成他当年花儿般的姑娘,他笑成她心里永驻的那个意气后生。
  女人嗔着,扭身,收拾碗筷杯壶,望着自家婆姨俊俏的身影,男人微醉的眼,心满意足。

  男人心里话有人听了,酒喝的缓了,人也听话了。几盏后,女人不再给他斟,他也不再讨要。

                 -

  女人理持家政井然有序,好似那千株百草的林园,经她打点,该开花的开花,该绿叶的绿叶,四季顺和。
  女人仍将齐肩的发,绾成好看的髻,清爽利落。

  男人在外差专注,用了心力,很快起色发达。遇事情繁忙,免不得归晚。
  秋冬,天色沉暮的早,女人说,做事晚了,就别赶回家了,安全些,人也能睡好。

  一日,同乡过来带话,男人晚晌不回,有应酬。
  女人嗯了一声,谢过。
  她明了,人在世上讨生活,各种明暗应对,如何能避得过世故的烟酒酬局与尘役的短兵相接。

  同乡似真似假玩笑道:“你倒心宽,不忧你家掌柜的与城里女子好上,跟人家喝酒去。

  女人笑答,不忧,不忧,他酒杯在俺这儿呢。

  又一日,夜深,巷口的婶子敲门,说,你家先生醉在路边。
  女人拿起披肩,忙出门。
  几人搭手搀男人至家,谢过邻里,女人一阵忙碌,擦洗、换衣、喂水,伺候男人躺下。
  收理男人衣物,男人大衣上,两根女子长长的发丝、口袋里躺着一粒耳饰,女人都捡起,轻轻丢出门,瞬间被夜风卷去了踪

  屋外寒气凛冽,女人感到今冬特别冷。

  清早,男人满怀歉意,不住打量自己女人,等候她兴师问罪,他方好受些。
  女人和往日无分别,忙早餐、忙清理、忙叮嘱,忙他换洗的衬衫西装。临出门,男人换好鞋,女人双手将公文包递到他手上。

                 -

  此后一段时日,因之前酒醉,女人牵虑男人身子,在家暂不允他饮酒。半月有余的一天,男人早起上班前对女人说,晚间回来,想喝一杯。
  女人点头。

  傍晚,女人依旧恬然、轻巧熟练地布菜斟酒,体贴问候丈夫一天冷暖与公务辛劳。
  女人斟酒,递到男人手里。
  男人端起盏,一霎间,一切都明了。他知道,不必兴师问罪、不必解释,她早已了然所有。

  女人换了新的酒盏。

  见男人停杯不饮,愣神在手中新盏处,女人柔声回道,那日,不小心碰碎了旧盏,前天出门,见商铺有悦目的新杯,就选了几个回来。
  她坐他对面,兀自低眉拭桌移杯盘,似平日唠家常一样,简述旧盏新杯的来龙去脉。
  男人胸口猛的一紧,像是身受着那旧盏支离破碎的疼痛,暗自叹息它的覆水难收。

  那晚躺下,同往常,二人各自拧亮一边床灯,读书。她熄灯,头未回,轻声说,睡了,你也早些睡。
  男人停顿片刻,回了一句,你放心,我往后回家饮酒。
  言语一出,男人犹见划破暗夜的星光,让他自己心目一亮。女人没有作声,男人不知她是否听到,静候一会儿,遂熄灯安歇。

                 -

  尘世许多事,生发与消亡,本似一阵无来由的风,毋庸纠结。
  土壤若不曾植苗种瓜,地面仅是无意间触碰一匹如马驰过的风,不必去逐捕,刨根问底不出所以然,非去追究,反倒成了事。

  食人间烟火,心念中不免横生些乱麻,想来繁杂难割舍,实也简易,且莫纵容它们放任的长,先抑其发芽;若发芽了,止其开花;若开花了,阻其结果;若结果了,遏其生根。若生根了,则须与自心一个了断。
  如此步步有堤防,宽赊出好长的路可回头。
  遇事不决,大抵是不愿决,旁生的枝节,留与不留,人说了算数,没有不可斩除之理,除非仍存幻念。事在人为。

  男人记起那年戒烟,源于女人随意一言,他当即抛下烟蒂,此后再未拾起。
  不必辩论人生的轻重缓急与雄壮大义,男人这股子血性出息,是与生俱来的。

  说到底,人是自己的根结,亦无时不在纂拟自己的因果,解铃还须系铃人。
  果真到了无法收场,现实与幻想起手互灭,深陷的泥淖里,不断衍生枷锁,终了难以解脱的,必是人人一身我情我愿的盘根错节。

                 -

  日子如水,依然从前模样,只是,女人再未提及那双旧酒盏,男人亦不多言,惟他晚间家中把盏,少了从前滋味。
  家中,二人相处似乎较以往客气些,男人少了恣意酒话。他话愈少,她愈微笑寻话说,渐渐,女人多了问寒暖问公务好歹,男人多了沉默。

  不知从哪天起,居家时,男人疏于讨酒饮,在外有人问起,他轻淡抛出二字,戒了。女人也不询究,任由他。
  每日公务营碌多晚,男人都回家,睡的酣沈安然,女人看着,常不禁轻轻拂开男人额前乱乱的浓发,端详一会儿。
  休假时,男人常往寺院做义工,往返的步履轻快。

  男人怀念以前的时光,心中自是感慨万千,怅然那些不可复得的,包括晚灯下的温存、以及灯下自己的倾心和她的倾听,以及那旧盏和盏里的滋味。
  自己家的酒碗,端起来不认生,饮的神定心安。

  男人认为自己的酒与盏,是你许我情深、我还你义重。如今,酒樽前如何豪情万丈,虽仍有过去的比划,但是一觉醒来,豪情去了大半,补进来的是莫名的怅惘若失。

                 -

  转眼又一个冬天。

  明天,十年婚姻的日子,男人问女人想要什么,女人说,老夫老妻,还忙这些,随你好了。
  午后落雪,至傍晚,任意为大雪纷纷。女人担心男人归家的路途,欲电话让他别赶回,留在那边过夜,可始终无人接听。
  天色愈沉,雪更急,女人正思忖男人行路之艰,传来熟识的叩门声。

  女人连忙清理男人衣上雪,男人只顾站着说:“雪天,都早早打烊,走了几条街,生生敲开那家花店的门,喜欢么?”
  语气中,好似他久积的心愿,终得逞了的激动,像极了那年买下所有花朵的年轻汉子。
  “喜欢。”女人接过花束,捧住满怀的幸福。温润的红玫瑰,夜色里,静绽着鲜活的生命力。隔着花,女人问,要不要喝一杯,暖身子。

  门窗鸣扃,家务收整安稳。黄灯柔檠,女人莞尔一笑,说,我也有礼物送你。
  男人不语,静静坐了,端详着自家女人来来去去的身姿,再次心满意足。此际,他胸襟中都是踏踏实实的幸福,倒像是他早将终身托付于她了,妥妥当当的。
  
  
女人暖暖的 身子,像以前那样挨着男人坐下,她缓缓解开一个泛旧的缯帛包裹,将里面的布角一页一页拂开,立刻,红锦上,是她初嫁时随身的陪嫁、是俩人捧了十年的那对酒盏。
  女人说,当作给夫君的见面礼了。

  绿蚁新醅酒。一如当初。







[转载]温柔的战争———读墨若花开《能饮一杯无》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唐 白居易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