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清明》英译, 为何我独爱许渊冲版?【曾冲明从网上复制】

杜牧《清明》英译, 为何我独爱许渊冲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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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在古代,
清明节主要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
今天,
在比较传统的地区,比如山东,
依然如此。
很多在外工作的游子专程返回家乡去祖坟烧纸祭拜。
这一天,
回不了家的游子多半会想起唐朝诗人杜牧,
因为他那首流传千古的《清明》。
今天,
我们来聊聊《清明》三个英译版:
许渊冲版;
杨宪益/戴乃迭夫妇版;
吴钧陶版;
三个版本各有千秋,
文刀独爱许渊冲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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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渊冲是古诗英译界的一朵奇葩,
他的译文以追求“韵”著称,
同时争议极大,
有人赞他的奇思妙译,
有人咒骂他癫狂乱译。
诗,是古人抒怀的媒介,
好比今人用表情包。
诗贵有含蓄不尽之意,
杜牧尤善此道。
“一骑红尘妃子笑”,
帝王为妃子一笑干尽荒唐之事,
杜牧写妃子笑实则忧国之心尽在不言中。
“如今风摆花狼藉,绿叶成荫子满枝”,
花儿谢了,果子挂满枝头了,
说好的十年之约,可惜来晚了,如今她孩子都有了。
这是杜牧借叹花抒发与佳人错过的惋惜之情。
那么,杜牧的《清明》好在哪儿呢?
好在以情入景,情景交融,笔法朴素自然,结尾余韵邈然。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清明时节,本该在家乡祭祖,可我偏偏在路上;
细雨纷纷,打湿了衣襟,心情凄迷纷乱如细雨。
品读英文版,也不得不将两句视为一个整体。
许渊冲:
A drizzling rain
falls like tears on the Mourning Day; The mourner’s
heart is going to break on his way.
吴钧陶:
It drizzles
thick and fast ,on the Pure Brightness Day I travel with heart lost in dismay.
“Mourning Day”点明主题,读者一看即明,
“Pure Brightness Day”
“雨纷纷”,春天的小雨,用drizzle甚为恰当,
吴译后跟“thick and fast”略显矛盾,让人联想“pour in”之势,
可杜牧的“雨纷纷”乃“天街小雨润如酥”,
用词不同,气势不同,意境自然不同。
有人说“falls like tears”纯属胡乱添加,真是这样吗?
“雨纷纷”既写雨,又写情绪。
诗人清明节漂泊在外,又逢细雨纷纷,平添一层愁绪,几“欲断魂”,
所谓情在景中,此处正是杜牧的诗才。
许渊冲译法以诗人视角还原古诗意境,而非局限于翻译之技巧,
“雨纷纷”之于“欲断魂”,正如“falls like tears”之于“heart break”。
杨宪益戴乃迭译:
It drizzles endless
during the rainy season ,in spring Travelers
along the road look gloomy and miserable
杨氏夫妇译法,虽然不在“韵”上雕琢,但亦有精彩之处,
“路上行人”可以专指诗人自己,
也未尝不可指像诗人一样的行旅之人。
但是,相比许译,杜牧诗中“情在景中,景在情中”的绝妙流失不少。
许渊冲,以诗人之情着眼意境,
杨氏夫妇,以翻译之巧处理文字,
区别大抵在这儿吧。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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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行人冒着细雨,心情凄迷纷乱,何以解忧?
如果有个酒吧该多好?
避避雨、暖暖身、消消愁......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第三句,借问却不点明问了谁。
答案在最后一句,
精彩高潮之处也恰恰在最后一句。
牧童手指远处的“杏花村”,
全诗最后定格在这幅画面。
“杏花村”不一定是村名,也不一定是酒吧名,
反正前方杏花盛开的地方有你找的酒吧,
至于诗人杜牧会不会像令狐冲一样,
狂笑着奔向酒吧一醉方休?
管他呢,让读诗者去想象吧!
看看许渊冲译法:
Where can a whineshop be found
to drown his sad hours? A cowherd points to a cot mid apricot flowers
有人说“drown his sad hours”是无中生有。
可文刀君看来,把这句“话外音”译出来,不是画蛇添足,是锦上添花,
它的存在如首句的“fall like tears”,渲染气氛,且承接上文,恰到好处。
吴钧陶:
“Is there a public house somewhere,cowboy?”
He points at
Apricot Village faraway.
吴译将“借问”点破,读来略显笨拙。
更甚者,将“杏花村”实指为真村名“Apricot Village”,画面感和想象空间几乎流失殆尽。
杨氏夫妇:
When I ask
a shepherd boy where I can find a tavern He points at a distant hamlet nestling amidst apricot blossoms.
杨氏夫妇后两句的译法不可谓不妙,尤其“nestling”给读者留下丰富的想象空间。
可是,
第三句“When
I ask…”
主语突变,仿佛诗人突然介入,
“路上行人”与“诗人自身”本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是吗?
翻译此诗,
许渊冲,以诗人之情着眼意境,
杨氏夫妇,以翻译之巧处理文字。
三个版本,文刀独爱许渊冲版。
因为,
只有它让我越读越靠近诗人杜牧,
这个理由就足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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