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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里约奥运闭幕式正在进行中,
热闹熙攘了三周,
又一届奥运会逐渐淡出人们视线。
然而,你懂的,
任何一次盛大的节庆狂欢,
最麻烦的不是前期筹备,
而是事后的收拾残局。
前不久,
英国《每日邮报》“别有用心”地推出专题:
那些荒废的奥运场馆。
比如,
1984 年萨拉热窝冬奥会,
主会场外已经成了一片墓地。
2004年雅典奥运会,
花费7.13亿英镑建成的奥运场馆,
如今大部分人迹罕至,杂草丛生,
奥运村更是空荡如鬼城。
这就是所谓的:
奥运废墟。
现代奥运会,
已不仅是人类的顶级竞技运动,
更是国家级的面子竞赛,
同时,也是很长一段时间内,
一个国家和地区发展的契机。
所以不惜工本、大兴土木,
是每届奥运会举办前的指定动作。
这两年巴西经济下滑、政治动荡,
政府为奥运会花掉了46亿美元,
虽然相对往届已十分“寒酸”,
但民众游行抗议奥运的现象,仍无处不在。
两年前主办世界杯时,
巴西人曾经天真地相信,
这能拯救本地经济,
没想到,反而雪上加霜。
现在又迎来了奥运会,
巴西体育记者Paul Hayward就吐槽,
劳民伤财建了大而无用的建筑,
但游客和运动员逗留20天后,
可能一辈子再也不回来了。
所以问题来了:
这一届里约奥运的场馆,
经过这轰轰烈烈十几天之后怎么办,
最终也是被丢荒的命运吗?
应该不会。
画着艺术作品《腔棘鱼造成海啸》、
让傅园慧爆发过洪荒之力的里约水上运动中心,
以后拆卸下来的建筑材料,
将会用作修建两个带室内泳池的运动中心,
它们分别可容纳3000和6000人,
供未来比赛和民众健身用。
手球馆,在设计的最初阶段,
就对材质和建造流程做了特别考虑,
使场馆的屋顶、覆面和钢结构,
赛后可被拆下来重新利用,
重建成四所学校,
总共能容纳2000名学生。
至于里约奥林匹克公园,
负责其设计的伦敦的AECOM事务所,
在竞标时就打败了18个对手。
这并非因为它是行业大牛,
而是因为,
对奥运产生的城市遗产,
作了妥善的规划。
其实,这种场馆拆解方式,
让人联想起四年前的伦敦奥运会。
大名鼎鼎的主场馆“伦敦碗”。
它采用了“乐高式”的模块化建造法:
顶棚、外层包围圈、内层包围圈、附加设施,
彼此独立而易于拆解。
它在奥运期间容纳8万名观众,
奥运结束后则缩减规模,
成为仅容纳两万五千人的体育馆。
当年伦敦奥运的34个场馆中,
就有8个为临时建筑。
有些场馆拆下来的材料,
还能转卖给其他市政工程,
甚至是这一届奥运主办国巴西。
与巴西的“穷”不同,
英国的对奥运场馆处理方式,
大约源于骨子里精打细算——“抠”。
但也“抠”出了一种境界,
比如推进了奥运场馆的建筑思路:
“可拆除”和“再利用”。
国际奥委会也越来越鼓励,
搭一些可持续使用、
或可快速拆除的临时场馆。
如果循着这股国际潮流,
就不难理解2020年东京奥运会,
关于主场馆定案,
为啥那么一波三折:
“女魔头”扎哈•哈迪德未来感十足的方案,
竟然在实施中被叫停,
主办方以隈研吾的方案取而代之。
虽然各方争议不断,
但后者确实造价便宜近40%,
而隈研吾惯用的搭木手法,
也使将来对场馆的缩建,
更便利可行。
关于奥运场馆的后运营,
是很多主办国的头痛问题。
2012年,路透社摄影师大卫·格雷(DavidGray)
就曾拍摄了一系列08北京奥运场馆,
门可罗雀、无人维护的现状。
国内媒体也屡屡质疑,
场馆赛后利用冷热不一 。
但后来官方一一否认,
而每年维护成本近亿的鸟巢、水立方,
据官方透露,已实现收支平衡。
但愿如此。
这届里约奥运会的主题,
是环境永续,
从开幕式,
到场馆的可持续利用都体现了这一环保理念。
的确,如今举办一届奥运会,
涉及的不仅是人与自己的关系、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也是人与环境之间的关系。
今天,
又一届奥运结束了,
但愿它不是每举办一次,
就在地球上多留下一片废墟,
或者,
一座座昂贵的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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