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年未谋面的孙月梅同学——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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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旧同学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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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在整理旧札时,发现了一封四十五年未曾谋面的孙月梅同学的来函。看着泛黄的信封和熟悉的笔迹,睹物思人,思绪在时空中不断穿梭——四十五年历日旷久,沧海桑田,距半个世纪仅一步之遥;然而却又近在咫尺,弹指之间,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雁来音信无慿,路遥归梦难成”。岁月在缓缓地流逝,人生在慢慢地变老,年轻时残存的记忆,如今的再现格外清晰;年轻时留下的物件,如今的价值格外珍贵。看着老同学的札函,令人感叹,令人唏嘘。
认识孙月梅,说起来很有趣,是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山西大学第三灶——食堂。那天傍晚,我和同学排队打饭,一边排一边聊新学期开设的课程,谈到讲授魏唐文学董冰竹先生风趣幽默而又夸张的肢体语言时,发出开心的哈哈大笑声。
由于我讲的是方言,可能触动了站在前边的女生,只见她回过头来莞尔一笑,问道:“同学,你是大同人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
女生操着一口普通话:“说大同话就是大同人呗。”
“啊,啊,也是,也是。”我点头回应。
“我是今年入学的新生,也是大同来的,叫孙月梅。”女生自我介绍。
我打量着眼前这位女生,约1米6的个子,圆圆的脸庞,白皙的肌肤,一双丹凤眼,朱唇皓齿,言语间透着微笑,梳着两条齐耳的短辫,身着素花上衣,系着鹅黄色的针织短脖领,大方得体,给人以娟好静秀之印象。
末了,互相留下了班级与宿舍的房间号,以便于联系。
……
1978年9月,我被分配到大同师范执教并兼班主任。由于初出茅庐,年轻气盛,埋头忙于教学,整天往来于教研室——教室——图书馆之间,仅有的一点时间,也被年级组的集体备课和班级活动所占用,无暇与大学同学及旧友联系。
1979年10月的一天,班里来自青磁窑的学生陈日俊递给我一封信,说是孙月梅同学捎来的。这是我参加工作后收到的第三封大学同学的来信,连忙打开,全文如下:
袁军同学:你好!
近来工作忙吧?身体可好!
最近上课没有?学校的情况都好吧?
9月中旬我已毕业,现分本市矿务局政治部教育处工作。主要是落实政策,调查研究写出专题报告,指导下面工作。工作不太忙,每天看书、看文件,过一段时间要忙。望你抽时间去我单位。电话:矿务局内部电话3307号,办公地址:矿务局党委办公楼4层即可。家住青磁窑建材厂宿舍52号,请星期天前来。见到陶立明没有?请告他。
今托你校78级学生王玉喜同学代交,望查收。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信中提到的陶立明也是大学同学,大同南郊区(现云冈区)人,分在大同一中任教;转交信件的人非王玉喜而是我所带班级的陈日俊,是孙月梅让王玉喜转交抑或王玉喜又托陈代转就不得而知了。
收到孙月梅同学的来信,因工作繁忙之故,仅回了一封信,也不知收到没有?对老同学的盛情相邀,久未见面本应好好叙叙旧、聊聊天,然而因为工作上的虚荣心爽约了,未能亲自登门拜访,四十多年来每每想起,深感自责和负疚,在此谨表由衷的歉意!
1985年,我调离大同,从此天各一方,和孙月梅同学失去联系,一晃半个世纪即将过去了。
“时光只解催人老,浮生岂得长年少。”掐指算来,孙月梅同学也应年过花甲了。不过在我的印象中,她还是当年的那个小姑娘。
孙月梅同学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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