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镇》:人性有时真的丑恶到猪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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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基德曼美国 |
值此拉斯.冯.提尔64岁生日之际,今天羽蒙要给大家推荐一部电影,那就是由拉斯.冯.提尔编剧与执导的178分钟悬疑影片——《狗镇》。整部电影看完不免轻轻地吸了一口凉气,头皮发麻,直击心灵深处最黑暗的一面。这种没有用太多技巧,着重在好剧本的基础上,再加上演员走心的表演的电影,不该被埋在角落。

大萧条时代的美国,在洛基山脉的深处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镇“狗镇”,小镇里只有几十户人家和一条狗,他们过着差不多与世隔绝的生活。

一天晚上,少女格瑞斯(妮可.基德曼饰)在逃亡中来到了这个小镇,被青年作家汤姆(保罗.贝坦尼饰)发现,他说服小镇里的居民把格瑞斯留在小镇上。格瑞斯要为小镇上的居民做一些杂活,以获得小镇居民的收容和理解,同时赚一些生活费用。渐渐地,小镇上的人发现了这个女孩的秘密,她是警察重金悬赏的逃犯,于是,小镇的人逐渐转变了态度,他们开始向格瑞斯要求更多的代价以换得这里的平静生活。一天,在警察搜捕中查克强暴了格瑞斯,从此,格瑞斯变成了小镇人发泄和欺辱的对象。在绝望和疲惫中,格瑞斯向她所信任的汤姆借了些钱,窜通到城外卖水果的戴维帮助她逃出小镇。但是她被两个人出卖了,她被抓回小镇并被小镇人像狗一样虐待。

汤姆最终出卖了格瑞斯躲在小镇的消息,10几个黑帮分子闯进了小镇,原来,格瑞斯是黑帮头目的独生女,因为不想继承父亲的生意而离家出逃。最后,格瑞斯同意与父亲一起回去,但是她有一个要求,就是杀光小镇里的人,包括老人和孩子,而她则亲手杀死了汤姆,小镇上只剩下一条狗。

一部178分钟的电影,不敢错过一丁点剧情。就这样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尽了人性的丑恶,正如我文章的标题,人性有时真的丑恶到猪狗不如。
格瑞斯最开始进入小镇的时候,汤姆给了她一个两周的“试用期”,如果两周过后,大家都愿意她留下来的话,她就可以留下来。她极尽的去讨好大家,去帮助大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就是希望能够待在这个小镇,远离那些自己不想面对的是非。在剧情最初,连我都不知道这个叫格瑞斯的女孩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被人追杀。镇上的居民对她警惕也是应该的。两周过后,大家都愿意格瑞斯留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格瑞斯都过得很开心,白天在各家各户去干活,获得自己的劳动报酬。在感情上,她也喜欢上了汤姆,享受这个恋爱的过程。原以为,这就是格瑞斯最好的归宿。
一次次通缉,一次次的张贴告示,让人心里的劣根性彻底爆发。在一次警察查访时,查克知道格瑞斯不敢反抗,利用这短短的15分分钟时间,强奸了格瑞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查克继续利用格瑞斯的弱点,不断地对她进行骚扰,甚至强奸。这是格瑞斯面对的第一个黑暗。格瑞斯经历过这件事之后,她依然是笑着面对生活,她有一种很好的复原能力。事情却不像她想的那样美好。镇上的居民索取得更多,更多的劳动,更少的报酬,甚至连她辛苦攒钱买的小雕塑,都破坏掉。人性的黑暗面就这样一一的展现给观众。

平常平静的小镇,淳朴的居民,可爱的小孩子,一切都变质了。他们利用弱者,去一一的满足自己的私欲,用链子把格瑞斯锁起来,白天要求她干更多的活,到了晚上,镇上的男性都会跑到格瑞斯住的地方,去占有她。因为在这之前,已经有两个男人用自己的手段得到了她,其他人当然也不甘示弱。就在这样一个小镇,格瑞斯尝尽了非人的待遇。格瑞斯的心态也逐渐的发生了变化,从最初的善良,愿意宽容他人,到后面的经常自言自语,诅咒那些居民。连格瑞斯都在纳闷为什么如今的自己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假如有一天善良和空气流水一般自然,根本无须用血和剑去维护,也不需要到法庭和讲坛上去辩护,我想那便是善良的最高水准。

影片里的“狗镇”就像是一个缺少了法律和道德的地方,因为这里不谙世事,没有太多的管制,这里的人自给自足。缺少了法律和道德的牵制,这里的人就变成了他们最真实的样子,用尽全力把自己的恶散发出来。虽然在旁人看来,这一切都太可怕,不免心里有一个疑问,真会有这样的人吗?事实便是,现实比电影更可怕,导演只是拍出来了这冰山一角。更多的则需要我们自己去观察,去领悟。也许在哪一天,我们变成了我们最讨厌的样子,我们才理解了什么叫人性的“恶”。
格瑞斯坐上父亲的车后,还在为那些欺凌她的村民辩护,她希望原谅他们。可是,当她得知她最爱的汤姆出卖了她时。她宽容人的底线瞬间倾塌,接受父亲的权利,变成像父亲一样残忍的人。看到这个结局,我的心里还是有点快感的。因为这些人真的太过分了,报仇是最好的选择吧!

妮可.基德曼的表演很温柔,面对欺凌,她都是温柔的。但又是这种温柔让观众产生了恻隐之心,为什么这样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孩要遭受这样非人的待遇。村民越恶,格瑞斯继续保持她的温柔,村民会更恶。也得感谢汤姆的出卖,让格瑞斯不会这样恶性循环下去。如果没有最后的出卖,还不知道那些村民会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难以想象。
面对恶,不能一味的善良,因为善良只会让恶更肆无忌惮。
看到这部电影,让我想到了当年那场杭州保姆纵火案以及令人恨得牙痒痒的江歌案。莫焕晶是林生斌、朱小贞的住家保姆,女主人对她极好,给她高工资,名车随她开,还曾借她几十万买房子,待她从未像保姆,更像是亲人。然而莫焕晶就是现代版的“农夫与蛇”,她赌债难填、贪婪至极,为了骗取女主人更多的钱财,竟故意纵火。一把火,让原本幸福的五口之家,只剩下林爸爸一个人。
日本当地时间2016年11月3日就读于日本东京法政大学的中国留学生江歌被闺蜜前男友陈世峰用匕首杀害,就此引发“11.3留日女生遇害案”。据知情人透露,案发时,刘鑫就在房间里,拒绝见前男友,留下江歌一个人与陈世峰对峙。明显的见死不救。而案发后,刘鑫并无半点愧疚,反而一再的去恶心江歌的母亲,在清明节的时候,首先是发了一条微博:又是清明了,祝你在天堂一切都好。仿佛是在悼念江歌,可紧接着,她又点赞了一直在黑江歌母亲的@冷眼萌叔的一条微博:阿姨,血馄饨好吃么?也许是这番骚操作还不能满足刘鑫的表现欲,她还私信江歌母亲,先是引用@冷眼萌叔的话,而后又恬不知耻地说道:我看你热度也逐渐消退了,我上来帮一下你,不然你做不出文章了,太可惜了。
杭州纵火案的保姆,江歌案中见死不救以及案发后恩将仇报的刘鑫,这一个个血淋淋的例子,比电影更残酷。我们要做的事就是要善良,但是也要把善良用对人。面对那些“小人”,我们没必要把自己的善良用在那些人身上,因为这样的善良太廉价,有时反而会害了自己。
再说回《狗镇》这部电影,这是一部考验人们心理承受能力的电影。这不是说电影中有着多么出格的暴力血腥镜头,有多少神鬼灵异。《狗镇》的电影张力是依靠在一个特定环境中对传统道德伦理的颠覆和解构,通过不断的将人物始料不及的心灵隐私公诸于众,使观众诧异、迷惑,同时他还不断地打破观众根据自身的主流文化语境而做出的预期,将观众自以为是的构建的美梦逐个无情的打碎,最终,愤懑已极的观众发现他们其实是在一面镜子前看着自己表演,剧中的男男女女正是他们自己——道貌岸然披着文明外衣的丑陋的野蛮人。
《狗镇》的故事并不复杂,甚至开始的几幕让人觉得有些乏味。首先引起观众注意的肯定是影片奇怪的造型。这是一个摄影棚的场景,没有房屋四壁;“房屋”都没有门,开关门的时候,就依靠人物的手势加配音;屋内的家具非常简单,除了生活必需的床和桌椅,别无其他;墙与道路由水泥地面上的白线划定,名字则用大字直接写在地面上;醋栗树林和灌木丛也全是划在地上的示意图,昼夜的转换完全依靠灯光照明;影片中还多次用俯拍镜头把整个狗镇展现为一张图纸。导演在摄影棚中构建了象征性的小世界,并且毫不掩饰它的无稽性,不过导演对剧中人的行事及心理却又回到了具象,甚至充满了喋喋不休的细节,尽管整个故事仍然显得荒诞不经,不过却映射了最真实的处境。
无论如何,这不是一部让人愉悦的电影。并非因为它拍得不好,事实上影片的叙事结构严谨、构思精巧、风格冷峻、造型布景令人耳目一新,同时还具有深刻的思想,妮可.基德曼的表演也非常精准。说它不能使人愉悦,是因为它毫不客气并且不遗余力的打破了观众的道德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