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司马牛忧曰：“人皆有兄弟，我独亡。”子夏曰：“商闻之矣：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君子何患乎无兄弟也？”

【注释】

亡：通“无”。

商：子夏姓卜，名商，字子夏。

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君子不看重生死，不追求富贵。

敬而无失：恭敬谨慎的工作而没有过失。

子曰：“事君，敬其事而后其食。”（《卫灵公篇》15.38）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普天下的人都亲如兄弟。（个人修养达到一定境界，自身对外界的主观感受。心中有善，处处皆是天堂。）

【译文】

司马牛忧愁地说：“别人都有兄弟，唯独我没有。”子夏说：“我听说过：君子不看重生死，不追求富贵。恭敬谨慎的工作而没有过失，待人谦恭有礼，普天之下的人都是兄弟，君子又何必忧虑没有兄弟呢？”

【学而思】

“死生有命”指君子不能过于看重生死，但也不轻谈生死。面对不同情况，既能舍生取义，也能免于刑戮。

“富贵在天”指君子不汲汲追求利益，要踏踏实实做事。为国效力可以得到俸禄来养家糊口，而不是为了利益去工作。

晋·陶渊明《五柳先生传》：“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贫贱的时候不患得患失，也不热衷于追求富贵。）

【知识扩展】

《资治通鉴·晋纪十八·晋成帝咸康四年（公元338年）》：郭璞尝遇含，欲为之筮。含曰：“年在天，位在人。修己而天不与者，命也；守道而人不知者，性也；自有性命，无劳蓍[sh]龟。”致仕二十余年，年九十三而卒。

【译文】郭璞曾经遇见颜含，想为他占筮。颜含说：“寿命在天，职位在人。自我修炼而上天不助，这是命；谨守道德而他人不知，这是性。人自有性命，不需有劳占筮卜龟。”颜含辞职二十多年，至九十三岁时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