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散文 |
我结识了一些好朋友,其中孔安生兄弟我印像特别深刻,他人品好,厚道有才华,父母都是县领导,但他从不拿架摆狂,他曾在莱芜务过工,在四川、新疆当过兵,后来又在平阴县广播局当过记者、编辑、播音员、副局长,在县委办公室当副主任,并先后兼任县委接待办主任、县信访局局长,后他又调任县国土局任党组副书记、国土资源局副局长,他在工作岗位上有魄力有能力,勤奋工作,都做出了显著成绩,得过省市县级的表彰奖励,在人民群众中享有很高的声誉,这些年来,我仅管在基层乡镇工作,无论什么时候兄弟们关系一直很好,那是淳朴的同志情兄弟谊。 我是从农村庄稼地里走出去的人,砸坷垃搬石头,推车子挑担子,锄地收割喂性口,什么活都干过,业余时间也摇一摇笔杆子,记得写过一篇稿子,起先见过贺立华教授,那一天,我去了又找编辑,有人喊,大摡是纪庆华老师吧,她说:“安生,有人找你了。”我尚在编辑室门外几米远,兄见一个大的眼睛浓黑的头发红红的脸庞的英俊青年穿着大皮鞋“橐橐”的走过来,热情的把我迎进我去,倒水,询问,指导怎么写,还给了稿纸,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由于受到一些厉害角色的歧视与暗中打击,在寒冷的冬天遇到了这样的好人,我顿时感动,我当时喊他安老师,后来才知道他是孔老师,他陆读采用了我的稿子,而且还付给稿费,当时消息一篇给0.5元,通讯给1元,,一月下来也给二三十元,小家庭生活有了补给,稿子一广播,也得到了上边的重视,记得那时的局长是李英昭,孙副局长,后来是孙世贵、高长太同志任局长,副局长有孔安生、鹿传铎、刘元芝等同志,编辑室里有纪庆华、孔庆毅、柳美珍等老师,他们亲切热情,有才华,既编稿又播音,都是多面手,他们从各方面培育我们基层通讯员,例如办培训班了,抽上省市学习了。 我很快在省市报纸电台上用了稿,被评为省级摸范,八二年我被抽调公社专职搞通讯报道工作,八七年被聘为国家干部,这离不开县里乡里领导的帮助指导,更忘不了孔安生兄弟的指导帮助。 八十年代他骑自行车下乡办通讯员培训班,不怕苦不怕累,曾先后到南栾湾、中栾湾、柳河、让庄铺、董庄、望口山等十几个村去采访,他的采访艺术与朴实的工作作风给我树立了好榜样,我们共同合作撰写了通讯《两袋化肥见深情》、《他们的爱情从这里开始》等十几篇文章先后被大众日报采用,被山东人民广播电台播放,他的写作手头快,写过不少新闻作品,他讲新闻与写作又别出风彩,有声有色,在社会上产生了良好的反映社会效益。有一次,他下乡来到我家中午吃饭,喝了点酒,喝了凉面,天太热,我领他和庆毅弟到北也像屏西大口井跳下去洗澡,井水太凉,我服水土了,他水一激,嘴唇发紫,浑身打哆嗦,我娘赶快让他上炕,给他焐上几床被子一出汗,喝碗姜水,好了,真是让人又怕又喜,至今想起了,仍历历在目,印象深刻。 我在公场喊他孔局长,而更多却叫他兄弟,我们彼此了解了,心心相印,我在县广播站与王允章兄在编辑室学习编辑过稿件,晚上安生兄弟宴请我们吃顿饭,我就有些没个大哥样子了,我给他说,行不?给弟媳说好了不?他说,你这个说法给我怪怕婆子一样。我闷缸了。的确弟媳小胡挺贤慧的,每到中午快下班时,她都喊,安生,安生。挺亲切。 那天晚上我们几个到了孔安生局长家热热闹闹的吃饭喝酒,他在广播局北小瓦屋里住,简朴利索,一个书橱满满的是书。那次有李桂金、王允章等人参加。 他平易诚恳,平时有个客人一叫他他就去,2016年我在镇里写镇志,有省里几作家朋友来了,一打电话,把他接来了,场面红火,他当主陪游刃有余,诙谐风趣,礼让周全,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主宾皆大欢喜。 他交友甚广,淄博张继营兄曾在大厂子任职过党委书记、高级政工师,当过孔弟的领导,每年春节后都是孔做东,一桌近二十人,到时他把我约去与原籍望口山老乡继营哥见面。也挺好。 安生弟很幽默,故事多多,他面向全县各乡镇,见多识广,他说,一次骑自行车去玫瑰,一个给他年龄还大些的大闺女喊他个大爷,问路,安生说,唉哟,大侄女,恁这个大爷还没媳妇哩,你说能比你大多少?大闺女脸红成了玫瑰花。 他有情有义,那一年,是八四年吗?旧县吉城四大队王允章兄得了癌症,我去找安生说了此事,他安排车我们去见了允章哥最后一面,他两口子哭了,回来时,天太热,我与他一块跳进东阿镇南大坝桥东南的狼溪河里的东边游了几小圈,小鱼小虾在笮草里钻。杨柳微风吹拂,那是青春微乐而苦涩的记忆,因为允章哥不久就走了。 他进入领导层以后,毫无官气与吏气,始终与老百姓打成一片,诚恳朴拙,扎实肯干。他有综揽全局的能力,眼界宽阔,能夠在复杂的局面中因势利导,有理有利化解矛盾。八六年吧,一个乡镇因区划而有偏激情绪,打砸了一些地方,又声言砸县里招待所,当时有人主张把大小门全封闭死,当时安生弟任招待办主任,他说,不用全封死,把大小门全部放开! 果然来了千把人,他与头头对话周旋,结果一人未进大宾馆,勉去了一场重大损失。 他会说好多好多的乡间俚语,有些乡土味。 他很孝道,父亲老局长今年91岁了,失忆了,我看到安生兄弟经常在县委家属院搀扶着老父亲慢慢走动,深情的注视父亲一步一步蹒跚走动,老人拄拫棍子,一步一步活动着,安生兄弟心里很复杂又不好受,他说二弟和三弟也没少付出了。 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对人诚挚心善的大好人。
2020.3.2日晚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