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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一、买电视
八十年代,洼狸鲁爷要了一部黑白电视机,他侄子三蛋说,二大爷,人家城里人现今儿又兴吃苦一菜子一薄一薄丁什么草啦,人家又看彩电啦,带色的!咱也买去吧。鲁爷说,笨蛋!你涂上染料不就成彩电了,于是让侄子染上各种染料。开开电视看,不光还是黑白的,还停电了。鲁大爷说,笨蛋,上屋顶上去控控电不就有电了,于是就上屋控电去,怎么弄也不行。鲁爷就扎上领带,戴上礼帽,穿上棉袄,又戴上墨镜去买彩电,他之乎者也的说,先生者,购彩电也,有乎?没壶!有彩电吗?有。有不带广告者手?女小姐明白了,哈哈大笑,人们都笑,鲁爷说,没文化真可怕呀! 他套上驴车,垫上被子把彩电拉回家,放挂火鞭乒乓响,烧了香,和侄子们磕头祷告,可别有广告了,可别停电了,啊。
二、唱大戏
到了年下,年初一吃罢了水饺,整个村里人哩哩拉拉来到十字街头,嘻哩哈哈相亙拜年,反正都皮面子呱虚套着谁心里都有数,甭管过去有丝络没疙瘩结,或是心里捅他姥娘的刀子了,几句鸟好话就拉平了么?嘿,不可能,那有这种玄事喲,除了是傻鸡巴二一天吃九顿饭的主罢了。 有几个呱呱鸟娘们俏少妇,腿快嘴快,混进文化圈里充大头鸟的,来到鲁爷家嗑牙啦那过年呱,脖子抻老长好像在接锄杠,说罢过年呱,便聊到过年没玩头上,沒一点热闹热闹光景的事体上来,这话正好被鲁爷的侄子球蛋抓到,他也觉得怪憋闷的慌,年年没什么新花梢点子,快憋出骨眼来,他举高了手,扯拉嗓门说:“鲁爷,都说咱狸洼庄不害丢,演不起大戏参大犼,你老人家周头竖脑地脸往那里搁!”鲁爷正捋拈那鲇鱼须子,被球蛋的二蛋呱戳痛了,把脚一跺,眼一瞪,吼道:“放他娘的狗屁,谁说演不起来?门缝看人,瞎了驴眼,砸锅卖铁也得操拢起来,出水就是两腿泥,演!咱学人家的样子,瞎苞。”少妇长鹤被唾沫星子喷一丈远,九个爷门裂瓜嘴呲牙喜,球蛋说:“咋鼓秋呢,临时不凑手呀!戏台怎么搭?戏子那里请?”鲁爷说:“好死熊疙瘩,心眼是隔档瓤锥的呀,你叫上几个人到演牛庄去抬娶媳妇的大花轿来,啊!”球蛋约伙几个牤牛蛋子一刹那把轿撸来了,鲁爷仰脸“嘎嘎”大笑,“好呀妙呀,天不灭那傻瓜人哪!俺狸洼大有人才在!” 鲁爷风光了,他令球蛋留柱钢钉三马狗剩等抬起了轿子,颤悠悠的,晕乎乎地,鲁爷立马穿上大马褂,戴上纱帽翅,迈上花轿“大戏台”,他唱道:“大年初一头一天,过了初二过初三,俺是狸洼头面人啊,威风十面当县官,呀呼咳!”唱了几句,抬轿子的张三迷糊腿打合撒,腿肚子一软“趴蛋”了,戏台塌架了,将鲁爷颠了个四肢朝天。 鲁爷急扯白脸,麻溜地爬起来,指着几个抬“戏台”的骂道:“真他娘的菜鸟子吃材!要不是叫你们捣鼓塌了戏台,俺能一口 气唱到正月十五哩!都快拔腚地!” 三、骂驴
鲁爷骑毛驴进县城办事,路过一个烧饼摊,摊主撇嘴拉腔喊:“吃烧饼哟,白吃不要钱!”鲁爷翻身下驴,道:“老板好,早饭已吃了!谢谢啦!”谁料摊主却翻脸把绿豆眼眯成秫黍篾一样,满嘴喷沫,说:“谁让你来,俺让的驴!” 鲁爷听罢,扒过驴头,叭叭叭几巴掌,说:“你这畜牲净胡说,临出门时我问你县城有沒有朋友,你说沒有,扒瞎话,没有怎么让你吃烧饼呀,啊?”说着,鲁爷又照驴腚上扇了几掌,厉声喝道:”看你还敢胡说不!驴性玩意儿!” 鲁爷跃上毛驴,啍起了山东梆子腔,悠然而去!卖烧饼的脸像二鳖种,紫茄子 四、配牛 以前,有个小县城办了个汽车配件厂,后来件字的人字掉了,成了汽车配牛厂,鲁爷看到了,心里喜的开了牡丹花,他牵上自已的黄犍牛汗渍麻花的来到配牛厂,看院门的二楞五出来拦住了,问:你是干什么的,楞进!鲁爷瞪着大眼说:头上虱子明摆着的,牌上明处大卖的写着哩,要是用汽车配牛,还不降个小拖拉机吗?二楞五说:大爷,字可错了哩,你可不能再错了,汽车配件厂的王八操的人不知躲那个鳖窝里了!鲁爷一拍腚瓜子道:对,对,对呀!
20019.7.24日上午府前街老广场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