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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文学评论家贺立华教授写过很多有分量的大文章,他什么都能写,写的还挺好,写的小说《哥哥和嫂子的婚事》,《千万不要忘记》,他写的评论文集《改革开放时期的文学发展》和《莫言研究资料》以及《怪才莫言》,还有为平阴籍作家和作者写的几十篇序言,俺都读过好多遍,从中汲取文学养料,从人格到文学的修养他都是我心中的高峰,他平易和蔼,睿智渊博,谦虚儒雅,且又有浓浓的乡亲重情,他想家想得入痴作梦,家乡的水家乡的山故乡的人他爱的深切。在秋凉的2017年9日10日,他亲自驾丰田车不知辛苦的来到玫瑰之乡,作家赵峰兄弟和冯老师夫妇从高速路接迎贺老师和我一起游览故乡,赵峰老师在人民日报发表了大散文巜远去的白帆》和《龙王峪的窑洞》的大块文章,其艺术的魅力把文学评论家也拽回了故乡,我们观看了桃园的黄河岸边,赵峰的二表哥和表嫂热情的指引俺看河,那河离姜沟怪近,好宽阔好浩瀚好雄浑粗犷,看了让人好亲的慌,更主要的是给名人在一起挺舒服,贺老师谦虚,说:“和尹站长在一块很高兴的。”赵峰弟说:“我和燕忠哥认识多年了,接触多点就这几年,老兄实在,从善,和他交往不设防,他别说写文章,就是不写,也愿结交!”唉哟!兄弟夸奖了,两位先生什么大人物沒见过呀,人家和我泥腿子乡土作者交往,倍感亲切和荣幸!贺教授说:“赵峰是作家,感情世界丰富,是非分明,眼里容不的沙子,他用童年视角观察故乡,黄河竟是那么美气,而看实物则没什么看头,赵峰对家乡的每个村子了如知掌,熟透于心,所以写出好作品来!” 我们看到,赵峰想从大坝的石缝里摘那马泡,黄黄的香,贺教授问叫什么学名,都不知晓,我说这里有句俗话说:“揉不动柿子揉马泡,意为吃柿子专拣软的揑!”后来赵峰让表哥叫来了庆邦二叔,墩实个子,红团脸,头发白了,今年72岁了,嘴有酒味,我说,二叔喝酒了?他说,每天都抿两口,他挺叫人亲近,朴实的象株红高梁,那一年发大水,浮桥拆了一半了,一辆拖拉机开上去了,众人吼他都沒听见,咕咚咕咚开过去,一家 伙栽河里去了,庆邦叔听见咤呼声,三五九花跳下河去,一共救出了3个人!我们和他合了影作个纪念,他说,过段您再来,在船上照个像,请你们吃鱼,他是逮鱼的好手,会下筏网子,摇着船从西撒到东,有铅坠坠着,他说,这当下鱼欢实,不好逮,天冷了,好逮哩! 我和贺教授赵峰弟合了影,贺教授又叫我以黄河为背影,倒背着手,他说,我们看到黄河笑了! 赵峰老师有丰厚的乡村记忆,他说,他一想到故乡,思绪就活跃起来,他和贺老师深爱故乡深爱乡亲,他的家乡小河口村是他生命的根,我们到了小河口,到了他的=层楼新居,共得200多平方,冯老师栽的紫云珠葡萄滴溜马泡的,院中有石磨,有缠藤,峰弟说,以后写点长东西上这里来,肃静,也可让朋友来写东西!贺老师说,挺好,那得好好收拾一下。 小河口村全部拆迁了,村南有个桥,桥叫“民生桥,”是庄县长题的名,峰弟写过,桥宽三四米,长=十米许,桥西南桥头有株大柳樹,几百年了,峰弟说,樹身空洞了,可枝叶丰茂,郁郁葱葱,我们四人合了影,那浪溪可水清凌凌的,水面上飘浮着什么绿叶儿,赵峰兄弟说,小时侯,就在柳树西侧的石墩上跳水玩儿! 永远忘不了的故乡情,永远忘不了的老乡亲!这里牵着老师的心,贺老师驾车从绿荫长廊中的核桃树柿子樹软枣树等树木中去看一个英雄人物,他给贺老师是同学,很传奇,赵峰毎年都去看他,他当过兵,是直东峪人,在安敬岱兄那里峰弟见过,我忘什么名啦,是姓马么?后听阿胶厂专家赵慎忠书记说,那位老兄叫房广吾先生,在部队被子弹打瞎了一只眼,他走了,太痛人了!我也真想目睹其丰采的,到了庄,在土山坡上见到了一个破屋岔子,弟说到了,俺愕然了,贺教授说:“他当过兵,他独立思考,读《资本论》,探本溯源研究什么对不对?得出结论:错!”峰弟说:“这位老兄说,《资本论》要修改!谁理解?而二十多年后,一位著名经济学家才说出了这样的话,奇了!”他很优秀,在一次打耙中,共十发子弹他打出九发,报耙人叫停,道:全部打中! 老兄兴奋,忘了关机,他一顿枪,子弹击出,打瞎-只眼睛,部队让其复员教学, 后来他有幻觉,说,贺老师,你叫我了,你给我说什么?贺老师说,我沒说什么呀!而此时的他老婆却春风得意与那大权势侯么么那个样子了,另就高枝了,他一人过了,孤苦伶仃,但他有理论思考为伴,内心雄壮,气吞万里如虎,他看不惯官场腐败,要支持学生,他写了两句诗:书生风发空议论,义持利剑报恩仇!他给贺老师说,要行动了,你叫我行动的!贺老师说,我沒有呀!我说,他现在家吗?老师说:他死十多年了,我哭了,我知道了赵峰弟为什么经常来探望他的旧居遗址,仅一漏天小破屋岔子,人去破屋空呀,他用心在祭奠这位“农民英雄了,”在那个年代平阴有几人在读《资本论》呢? 太苍桑太悲剧太苦大仇深了,尊敬的兄长!我心情压抑! 贺教授的车把俺带到了老龙王峪旧址,这里已是荒草萋萋,大高坝堰露出好多深洞,土外能立住了,给延安窑洞一样,说能放好多东西,还有一家在石屋里住,小石头很齐洁,西边小土屋漏天了,贺老师说,在这里住晚上不怕么?小石屋南边听说是周氏家族,老龙王峪名好风水好,东南北尽大山,绿色屏障,南山东面就是原李沟乡,全国劳模于万东老人就是北茅峪人,因护林有功受到周总理接见,总理给他盖被子,他那句“皇天老奶奶来,总理那个好奧!真美男人呀!”出名咧,文革中造反派迫害他,他在护林的柿子树上自尽了,引起了人们的无穷哀思。 赵峰兄弟小时好走姥娘家,他说他爱摘各种水果吃,摘那家的都行,沒人管,那时大山上有野狼乱窜乱嚎,好吓人哩。 乡村的文化乡村的文化符号消失了,作家要留住这个精神家园。贺老师这次来,不愿麻烦人,不声张,愿意和几个人说说呱儿,他给俺带来了“厚重的礼物,”他给我签名送我他的著作《中国文学思想与知识分子人格精神》,他还挥毫泼墨给我写下了墨宝,一幅是:“明月=分山一角,荷花十里桂三秋。”一幅“若不撇开终为苦,各能捺住即成名。”还有一幅是他对我的印象,更是期望与鼓励,即“君子不语,下笔千言一尹公印象”中午,中饭,峰弟和冯老师安排,贺老师没争过他俩,去了“丁家烧鸡狗肉饭店,”是名吃,祖传手艺,上的烧鸡,热豆腐,糟鱼还有什么,把俺弄主宾上,诚皇诚恐,一会就稳住了,喝的老师的易拉罐啤酒,教授给我夹菜倒酒,我显笨拙了,我被动了,教授看过我写的黑山残疾人蒋云武的《天云山下的重生》和写白塔村的闫云岱的《一个又矮又高的人》的报告文学,给了好的评价,说:“你写了低层人物,写了我的家乡人,我给你敬杯酒,他们过的好吗?你怎么写的?”我说:“谢谢老师,他们过的很好,写这东西是残疾人学校校长丁连泉校长让写的,县残联支持,和剧作家梁绪增兄一块到村采访,想拍剧本,沒弄成。我得给教授满酒!以水代酒吧!”他说,好吧,他礼贤下士的精神使俺感动。 宴后,承先生厚爱,他给我开列了罕见的书单,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韦君宜的《思痛录》,文聿的《中国左货》,巴金的《随想录》,太好了,尽量淘到。贺老师和赵峰弟没少给我转了好文章,吃了“小灶。” 饭后,又驱车去了窑头村的韩同禄大夫家,人称“小书斋”,我和他吃过饭喝过酒,人品极佳,学识又高,78岁了,蛮带精神,他坦率,从他口中得知,他16岁仅上四年级的他因不满一个大队干部的鸟折腾而写4句诗被告发,便被戴上“反革命帽子,”那是1957年,这个尾巴拖了20多年,脏累活全是他的,受尽凌辱,他现在的一男一女孩子全成家,他住上二层楼,院里全是花卉盆景,挺古朴稚致,书房満书,四壁名画,有韩氏族谱,有百家韩氏写谱序中选出的他写的序。 贺老师说,你历尽磨难,上帝给了你强壮的身体,磨难给了你独立思考的品质,你要如实写出来,本身就是一部好作品,评论家是理性的,平静真实的叙述更是利剑一般锋利。 同情弱者,扶慰苦难,先生给曾身处逆境的人撑起了后劲,抚平了伤痕!贺老师说:“我给莫言说,饥饿和孤独是一笔财富,挨批挨斗,这使你成为优秀作家即得诺奖!”莫言说,贺老师,我宁可不当作家,也不愿受那个苦!听此,我落泪了。 下午三时了,我们恋恋不舍与韩先生告辞,他的茶香还沁着香气儿。一路欢笑一路歌,赵峰和冯老师唱起了京韵京腔的《锁麟囊》,《杜鹃山》,巜红灯记》,巜红色娘子军》唱段,挺有滋味,小冯还唱了《梁祝新曲》,贺老师的书和墨宝,他和赵峰先生的只言片语都给俺留下了珍贵的文学元素和符号,是一笔“厚重的礼物和机缘,我终生难忘,”谢谢他们。这次故乡游遵老师嘱并未打扰牵涉过多朋友,希见谅。 下午5时,贺老师,赵峰弟到达济南,他们站的高看的远,祝老师及峰弟好! 2019.7.10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