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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原创: 芳菲书院
作者:尹燕忠
人们都知道,朱绪孜是让庄铺人,他很有诗才,且文思敏捷,出手不凡,但他因反对权贵,不随风流俗,孤高清傲,因而不被重用,便做起了豆腐生意,敲着梆子沿街巷叫卖豆腐,自得其乐。
他岳父是县城王员外,有两个女儿,大女婿是秀才,在县衙觅得一官半职,酸味十足,岳父很器重。朱绪孜虽是解元,文章极好,只是在庄稼地里混,土味十足。
一次,岳父生日,两个女婿、两个女儿皆来祝寿,朱绪孜礼薄,仅拿一坛酒、一块豆腐,而姐姐姐夫,鹿茸人参各两包,滋得王员外直呲牙,看到朱绪孜这个寒酸相,就有点生气,打算观景作诗,答对难为他,心想,你那点文化早就着糊涂咽到肚子里去了,转着水磨子晕倒在磨道里了。
王员外说凡是答对者就上席,答不对者,就在灶火窝里吃,说罢引着两个姑爷扬长而去。
王员外来到一个波光粼粼的大水洼前,只听岸边水里蛙声如鼓,颇震耳鼓,王员外拈了几下鲇鱼须,朗声道:“蛙声为何这般大?”
姐夫杨大酸道:“颈短者声高,懂吗?”
“颈为何者?”岳父白眼看朱绪孜。
朱绪孜不假思索,应口答道:“白鹅颈长为何声不高?”直噎得姐夫杨大酸翻白眼。
王员外说:“行了,行了这不算,再往前走,还有哩!”
于是来到一片辣萝卜地,王员外见景生题,道:“萝卜为何上头青而下头白?”
大姐夫杨大酸晃了一下长脑瓜道:“阳者青也,阴者白也。”
“朱绪孜,你懂吗?”
朱解元随即应道:“驴屌在阴者为甚那般黑?”王员外和大酸讨个没趣,只好打道回府。
没有难倒朱解元,反使王员外、杨大酸噎得慌,很难受,于是王员外又说:“您俩以什么大,什么两头挂,什么还较好,什么我害怕为题作诗。”
大姐夫自觉官职在身,便摇头晃脑道:“岳父的大厅大又大,两个厢房两头挂,老爷住上还较好,女婿我住上真害怕!”
王员外拍手叫好,“大姑爷真有才啊,绪孜,你行吗?”用眼瞥了朱解元一眼。
朱听到一声马鸣,随即应道:“泰山的大马高又大,两个铜铃两边挂,老爷骑上还倒好,小的骑上真害怕!”
老岳丈心中暗服,他指着杨大酸说:“你以我为题作一首吧,再作不上来,就上灶火锅里吃去。”
大姑爷道:“小菜一碟,吟道‘岳丈的个子大又大,两个金耳两边挂,不见员外还较好,见了员外我害怕’。”
老丈人挺喜欢,这个寿诞过得有意思,看你绪孜怎么作?
这时老岳母迈着四方步过来了。
正在作难,灵机一动,道:“岳母娘魁梧大又大,两个奶子两边跨,老爷骑上还较好,小的不能骑,骑上真害怕!”
王员外一听,挑不出眼来,带有讽刺,发泄朱绪孜心中不满。
这个庄稼孙还真文墨不浅,这样,两个女婿都入席祝寿。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2018.11.24日早8时于兴安小区书斋撰文




2018.11.24日早8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