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分类: 文坛诗话 |

自然,做起小说来,总不免自已有些意见的。例如,说到“为什么”做小说罢,我仍抱着十年前的“启蒙主义”,以为必须是“为人生”,而且要改良这人生。我深恶以前的称小说为“闲书”,而且将“为艺术的艺术”,看作不过是“消闲”的新式的别号。所以我的取材,多采自病态社会的不幸的人们中,意思是在揭出痛苦,引起疗救的注意。所以我力避行文的唠叨,只要觉得夠将意思传给别人了,就宁可什么陪衬拖带也沒有。中国旧戏上,沒有背景,新年卖给孩子看的花纸上,只有主要的几个人(但现在的花纸却多有背景了),我深信对于我的目的,这方法是适宜的,所以我不去描写风月,对话也决不说到一大篇。
《南腔北调集.我怎么做起小说来》
《鲁迅全集》第四卷第三九三页

此文入选主题《四川人文杂志选稿》及《博客拍案惊奇》刊

2018.5.8日晚于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