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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大染房的作者陈杰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为此而写出下面的文字: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一个秋天,经过一场“战争”认识了陈杰,认识他的时候我们都才二十岁,那时候,幼稚的我们常在一起谈文学,谈人生,谈一些不着边际的幻想。谈得开心了,他就打击我,说我永远都成不了大作家,我笑,什么是大作家呢,怎么样才能成为一个大作家,大作家是什么样的作家。于是,不服气的我说,任何大作家的作品也都有读者不喜欢读,不知名的小作家写出的作品或许也是一部经典之作,比如我儿时看过的一部小说“一个非洲庄园的故事,作者就是不知名的南非白人作家奥丽芙、旭莱纳。他也笑。
他说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在中国有影响的作家,我说我信,二十多年后,他终于成为了个有名气的作家,而我还是只在省内刊物发表作品的小人物,但这不影响我们是好朋友。
02年,一个冬天的午后他打电话给我说他正在北京回济南的路上,到济后请我喝咖啡,让我等他。我正好在赶着做一个片子,没有时间,于是,我们约定忙过这一阵子再说,后来他在周村时给我打电话说,下午回济南,到济后我们一起晚餐,当时我正在北京新影厂的演播厅里录节目,我说,等我们都在一个地方时再聚吧,他说好,我们就过一阵子再说。这“一阵子”在不知不觉间就是三年以后。今年春节的时候他发来一首诗祝我快乐,我很开心的和了一首,于是我们来来往往的写了些五言七言之类的文字。写那些文字时并没有觉得什么,只是好玩,可当放下手机时突然觉得他的诗句有些怪,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得了病,便打过电话去问他,他说没什么,直到他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才明白那些即兴的文字里,真的隐藏了一些关于生命的信息,也真的有点应验了什么:
陈杰的诗是这样的:
江流清清江船新
昨日东风今日温
收帆怡静顺水去
两岸红杏正缤纷
忆君素装上小楼
新月柳外细如钩
低首回眸秋波藏
半是柔情半是羞
我觉得好玩就和了一首:
昨夜东风过小楼
新月如约上枝头
槛外篱边路多少
半是春来半是秋
当我听到他离去的消息时,再打开手机看那些文字,便读出了里面对生命总结性的隐语。
呜呼,我说不出什么。
只是祝陈杰一路走向满是阳光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