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4月8日

16、读陈染小说

早晨5时读陈染小说《时光与牢笼》一文于玫卧。“满盛一潭春水的调过情的眼泪。”《会飞翔的外婆》。

这个老女人已去世。（那里曾经是一张娇艳妩媚像寂夜里一样照亮男人心房的脸颊一样）。（那身子曾经是绽满花朵的榕树在晨风中招展，芳香四溢）。一只被抽空血肉的乳房从被子一角裸露出来，钭立着如一只倒空的奶瓶（那曾经是跳跃的鸟儿在胸前舞蹈），外婆的腿间像失禁的婴儿一样夹着厚厚的尿布。（那曾经是穿着粉红色内裤，诞生过水水的前辈们的出生地）。“水水目睹了衰老是残酷的。”“水水甚至希望外婆的生命之灯早一刻熄灭，让她的灵魂早一刻安息。”“水水的外婆终于去世，二舅舅以及近邻又像失去珍宝一样哭嚎一番，毕竟是一个人一生的结束和收场，毕竟是一个人一生的盖棺论定。”所有人——年轻的抑或垂老的心灵——都得在某一天把他们自己的躯体拖到死亡这块永远的碑石上，甚至有一些急躁的心灵，无法等待它的躯体到达死亡之地，便过早地抢先地把精神放在这里，完成哲学意义上的死亡。“外婆要经历无数次活人强加给她的死亡活人们很累。”“水水将那透明得让人身心放松酥软的液体，热热地流进腹中。”“水水坚信会流泪的眼睛是拥有生命的眼睛，永远干涸的眼睛是死亡的眼睛。”“失去距离便失去浪漫。”“看不出岁月在她心里刻出的沧桑。”“他血管里坚实有力的突突跳跃声敲在水水的身体上，她感到全身酥软。”“他捧着水水的乳房吸吮，那吮法犹如吮吸一只熟透的北方柿子，它饱满、柔软，百合花的颜色，他孩子一般把它的汁液酣畅淋漓地吸进腹中。”

上午10时许延廷弟来了，拿了一箱杜康酒什么的，然后至让庄铺与燕苓弟见面，他在载牡丹花，之后至延廷爷爷奶奶处祭祖，烧纸奠酒，我也磕了头给徐家爷爷奶奶。中午延廷弟买了菜，燕苓整了两瓶酒，喝得尽兴，3个人喝了两斤4两。

下午4时许我给徐老板即龙山华中读书社徐莉经理问订阅书刊之事，她说订了三种集子，不知何种？之后即给邢美主任通话，说还记着电话。徐延廷、尹燕苓弟来我安排李善和弟来回接送，共收20元钱。

下午6时接三弟电话说猛入党，说了个山东媳妇，很好，我高兴啊。中午12时约王长友来吃饭，说在饭店里。因客观原因说得太晚了。我也来强求了。

晚9时玫卧读陈染小说《时光与牢笼》一文。“身上全部的毛血管像嘴一样张开。”“他的器官灵敏得像一只艺术家的手指，准确而有力度地敲在女人最中心的音符上，然后是一片深厚宏伟的和弦。”“他们的身体镶嵌在一起。”“无论水水怎么努力换来的扔是铁板面孔。”